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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繼明豎起耳朵,問道:“這是什么說法?”老人卻是搖搖頭:“記不清楚了,只模糊記得有人說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記錯了?!?/br>方繼明卻是將這點著重記載下來,他想起了省大案和兩個月前拋尸案被害人的共同點,兩人都在感情上與人不清不楚,這就與兇手選擇被害人目標的方向一致了。如果周宇晗他媽就是周宇晗怨恨在感情上有著不清不楚關(guān)系的女人的主要原因,那老人提供的線索就十分有用了。方繼明連忙道:“謝謝您專程來提供線索,您提供的線索對我們破案很有幫助。”老人道:“大牛真的違法犯罪了嗎?”方繼明也不好與老人多說什么,只道:“他不是真的違法犯罪了,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一切都要等待調(diào)查結(jié)果?!?/br>老人似乎有些失望。方繼明別開眼睛不去看老人失望的表情,他接觸過的人形色各異,只一眼就知道老人在失望什么。她并不是在失望村子里的小年輕竟然做出違法犯罪的事情,也不是在為周宇晗這個從小就變成孤兒的孩子感到可惜。她是在失望,又少了件可以與周邊老頭老太太作為談資的八卦。想到這里,方繼明語氣嚴厲了兩分:“現(xiàn)在周宇晗同志是否真的存在違法犯罪的行為都還不確定,我希望您不要把我們間的談話透露出去,免得影響到其他人?!?/br>方繼明的話讓老人臉上的失望之色更加明顯。方繼明嘴角微抽,再次裝作沒有看見老人失望的表情,再度問道:“您還有什么線索能提供嗎?”老人道:“在大牛他媽離開后,村子里就有人說他是和人私奔了。后來大牛聽見了,說他媽是去找他爸了,要把他丟給他爸。結(jié)果這么多年,他媽都沒能找回他爸,他媽也沒回來過。其實我們心里都清楚,大牛他爸媽那是不要他了,不想管他了?!?/br>方繼明快速記錄著,邊記錄邊問些問題。在方繼明若有似無的引導(dǎo)下,老人塵封的記憶似乎也見到了陽光,慢慢變得清晰起來。斷斷續(xù)續(xù)地,她與方繼明又說了些別的事。與老人聊了半個多小時,方繼明親自將老人送回家,這才驅(qū)車離開。他已經(jīng)從市局得到了消息,周宇晗雖然配合的進了市局接受調(diào)查,但他對自己的犯罪行為全盤予以否認,而市局這邊也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他是多起案件的兇手,對他也沒有別的辦法。陳飛騰在與他打電話時問他,可不可以對周宇晗屈打成招?這個問題差點就讓方繼明暴走了!他們是警察,要以理服人,要用證據(jù)來讓犯人無話可說,要用法律來審判犯人,而不是他所謂的屈打成招。當時方繼明只有一個想法,大清早亡了,屈打成招在這個法治社會中不管用!雖然他也挺想對周宇晗屈打成招的,尤其是知道他可能與多起拋尸案有關(guān)的時候。他還想直接槍斃了他呢!可是,能嗎?能嗎?屈打成招或者直接槍斃能服人嗎?完全不能!方繼明又打了電話去找陸珩去吐槽陳飛騰,陸珩只是笑著說:“我這里倒是能提供不少屈打成招的方法,飛騰想要用哪種,我把詳細過程寫給他?!?/br>然后方繼明就聽陸珩漫不經(jīng)心的提了幾種屈打成招的方法,比如凌遲,比如鞭笞,比如電擊……方繼明無語凝噎:“屈打成招是行不通的,我們要用證據(jù)讓他無話可說,然后再將他送上法庭,是吃槍子還是終身監(jiān)禁,那是法庭的審判,不是我們說了能算的?!?/br>陸珩道:“頭兒,我是個側(cè)寫師,我只負責(zé)幫忙找出兇手。讓兇手伏法認罪,尋找證據(jù)就是你們的事了?!?/br>方繼明:“……”也許,是他錯了。他不該看陸珩沉穩(wěn)就與他說這件事。方繼明掛了電話,將腳下的油門踩的更狠了些。同事都是不可靠的,還是要他這個當頭兒的來將犯人繩之以法。125.側(cè)寫師7陸珩的傷勢并不重,他醒來后只在醫(yī)院修養(yǎng)了幾天就被醫(yī)生通知可以回家了。原主父母都不在了,考上大學(xué)后他就獨自生活。參加工作后更是少與不熟悉的人交好,幾乎沒有親近的人。他住院的這段時間主要是靠同事和醫(yī)生照顧。沒有父母,同事忙著處理拋尸案,能來醫(yī)院接陸珩出院的人都沒有。每到這種時候,陸珩也不知道是該同情自己親情緣薄好,還是該慶幸原主的親人都不在,沒有人能拆穿他這個家伙才對。陸珩倒是無所謂自己出院,但他在收拾好東西后驀然想起了這個世界的唐沐,他勾了勾唇角,撥通了唐沐的電話:“唐法醫(yī),我今天出院了,你能來接我出院嗎?”唐沐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小聲問道:“沒有別的人來接你出院嗎?”陸珩聲音放得很低,帶著幾絲微不可查的落寞:“我是孤兒,同事們都在處理拋尸案,我暫時找不到人來接我出院?!?/br>唐沐本能想問陸珩的女朋友,問她是不是也不能來接他出院。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還是沒有將這話問出口。罷了!然而陸珩的下句話已經(jīng)順勢而來:“可以嗎?唐法醫(yī)。”雖然隔著電話,唐沐卻覺得陸珩的聲音仿佛就在他的耳邊響起,讓他根兒不自覺發(fā)麻,他用舌頭抵觸著牙齒,心不由己的說道:“稍等,我很快就過來?!?/br>說完這話,唐沐也不知道他是應(yīng)該松口氣好,還是應(yīng)該提著氣好。陸珩是有前女友的人,他的性取向再清楚不過。可他還是抑制不住心里對他的喜歡,這幾天他努力躲著陸珩,盡量忽視心里的感覺,可最后還是抵不過陸珩的一句‘能來接我出院嗎?’。他能不去接他么,他不能!他的心根本不聽他的指揮,就像是剛才,哪怕他的理智和情感在作拉鋸戰(zhàn),最后還是情感占了上風(fēng)。唐沐努力勾起唇角,笑容中透著兩分苦澀。無論如何,他是不會讓自己的情感完全左右理智的。有多少犯罪者因為理智和情感相互沖突,最后理智控制不住情感,走上了違法犯罪的道路。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家人,亦或者是為了陸珩,他都不想讓自己處于失控中。唐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