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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計劃一周之內就能回家,但卻去了一個月,家人都十分擔心,卻別無他法。因此關于時空劫持,喪尸、裂縫等等駭人聽聞的經(jīng)歷,家人更是一無所知,他們也不會說。季旻越左手拿了一只貓包,右手還拿了一些貓咪的日用品。他一邊說一邊進門,將貓包和東西放在地板上。一個人拿不了三只貓的東西,季雨時問:“怎么不叫我下去幫忙?”“喵——”貓包里,傳來陌生的貓叫聲。“用得著嗎?”季旻越說,“說要幫忙,你也不搭把手把門給關上,貓跑了怎么辦。”季旻越關門回來,看見季雨時表情奇怪,正像被雷劈了一樣站在那里,便笑道:“你主子就算長胖了一點點,也不用著這么震驚吧?!?/br>貓咪很容易產(chǎn)生應激反應,季雨時的貓包都是不透明的。他拉開貓包,看見沖他甜膩叫喚的,是一只圓臉橘貓,他根本不認識。可很快地,就像他看見齊部長、看見車時一樣,記憶如潮水般涌至。季雨時知道了現(xiàn)在的他,并沒有三只自來熟的黑貓。兩年前的一個深夜,他經(jīng)過垃圾堆時,發(fā)現(xiàn)了一只長滿跳蚤、慘兮兮地叫著的奶貓。它大約十幾天大,被人扔在垃圾堆里,季雨時將它撿了回來,取的名字十分沒有創(chuàng)意——就像他的大黑、二黑、小黑一樣,敷衍得令人發(fā)指。它叫小橘。小橘身體肥胖了不少,跳出貓包的動作卻很輕盈。“喵嗚?!?/br>它見了正牌鏟屎官立刻撒起了嬌,柔軟的身體圍著季雨時的小腿打轉、磨蹭,尾巴掃來掃去,想把季雨時勾住,顯得有些激動。季雨時彎腰,把它抱了起來。小橘一落入季雨時懷中,立刻就打起了滿足的呼嚕聲。“真的沉了好多?!奔居陼r回答季旻越,“怎么吃的?”季旻越與季雨時長得不像,比季雨時還要矮上兩三公分,小時候比季雨時還瘦,因此兩人打架他總是挨揍。但兩三年的婚姻生活,讓他愈發(fā)敦實,如果不說的話,旁人還以為他才是小橘的主人,畢竟物似主人型。季旻越癱在弟弟的沙發(fā)上:“天天搶狗食,能不沉嗎。”雙份記憶并行。新的那一份就像電影一樣在季雨時的腦海中播放,他記起來,季旻越養(yǎng)了一只柯基。和季雨時原始記憶中的一樣,季旻越也在附近的大學任課,晚上要參加校慶晚會。小橘前一天剛被嫂子帶去剛洗過澡,渾身香噴噴的,季雨時一邊擼貓,一邊和季旻越聊天。季雨時表現(xiàn)得很尋常,除了出任務后瘦了些,精神狀態(tài)和以往都沒什么不同。季旻越問:“那位對你特別有偏見的宋隊長,相處下來怎么樣?工作中沒欺負你吧?”“欺負”兩個字咬了重音,季雨時的睚眥必報,沒人比季旻越更清楚,這世界上能欺負季雨時的人恐怕還沒出生。季雨時拒絕去江城支援,林部長曾給季教授打過電話求助,季雨時拒絕的原因便多少透露了一些。因此某宋姓隊長惡名傳遍寧城分部不說,還傳遍了季家,怕是怎么也洗不白了。季雨時說:“還好,傳言傳來傳去就變了。其實以他的能力,有驕傲的資本?!?/br>那就是人還不錯了。否則季雨時這種記仇的人,不會為對方辯解哪怕一個字。季旻越笑:“那說他恐同呢?這個是不是傳言?”對方黑眸深深的模樣在腦海中浮現(xiàn),季雨時評價道:“他……就是一個直男而已。”季旻越并不能待多久,聊了會兒天,見弟弟一切安好,臨走前便囑咐道:“明晚回家吃飯,老季估計會和你聊幾句,長篇大論的,你做好心理準備。”貓?zhí)黾居陼r的懷抱,軟軟的腳墊悄無聲息,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又倒回來,沖著季雨時喵喵叫,是要水喝的意思。季雨時站起來,到廚房去備水,這才發(fā)現(xiàn)了家里有什么不同。他打碎過的玻璃杯還好端端在桌面上,餐桌上扔著幾本他早就看過的書,墻上原先掛著一張黑白照片的地方換成了季家十年前的全家福,家里的貓爬架還剩一臺,墻邊的貓糧碗也形單影只……記憶隨著他的目光蜂擁而至,讓他頭疼欲裂,一碗水猛地打翻在地。季雨時跪坐在地板上,輕微喘氣。貓緊張地圍著他打轉,用臉去蹭他的手,似乎在問他怎么了。他猛地想起了一件事,快速打開了手機投影,在網(wǎng)頁搜索頁面上,輸入了“盛云”兩個字。搜素結果跳出:“盛云,男,著名物理科學家,生于星元1405年8月2日,于1439年4月6日于家中逝世……”看到這里,季雨時立即關閉了頁面。沒有改變。他傻了,那件事,遠遠早于一切發(fā)生改變的十五年前。*季雨時給自己份點了外賣。還好,他常點的那家店并沒有因為一切發(fā)生改變而消失。點完吃的,他又在家中找到上一次季旻越帶過來的紅酒,如在“中轉站”一樣喝了半杯。深夜,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雨。季雨時起來關窗,發(fā)現(xiàn)燈火通明的繁華街道上,竟然一輛車也沒有。他怔愣,忽地發(fā)現(xiàn),眼前熟悉的城市變了模樣,左側與右側完全對稱,處于某種鏡像的折射中。遠處的十字路口,斑馬線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人,手中攏著一個發(fā)光的物體。季雨時的視力絕佳,他看清了,那分明是一朵發(fā)光的熒光花,而那個人,也像察覺到他的目光一樣抬起頭來。季雨時驚得倒退幾步,條件反射般用力把窗戶關好。他邁開步子要回到床上去,卻不經(jīng)意看見了門后有一灘血跡。那血跡中,赫然有一條穿著黑色短靴的小腿。他驀地發(fā)起抖來。一只溫暖的大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熟悉的嗓音在他耳旁說:“別看?!?/br>……季雨時從噩夢中驚醒,一身冷汗。胸口沉重得厲害,一團毛茸茸、軟綿綿的東西壓著他,是光明正大蹲在他的胸口睡覺的貓。季雨時把貓抱開,小橘發(fā)出嬌氣的“喵”聲,許是不滿,干脆跳下床去了。他打開手機,想看看現(xiàn)在幾點,卻發(fā)現(xiàn)信息處顯示著一則未讀。宋隊:[到家了沒有?]這一則信息發(fā)送于七八個小時前,正是季雨時的懸浮列車剛到寧城的時候,他竟沒顧得上看手機。這條信息讓懸在空中的一顆心霎時落地,思維被拉回了現(xiàn)實,季雨時回復:[到了。]雨聲越來越響,季雨時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真的沒關窗戶。爬起來去關好玻璃,回到床上季雨時才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