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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聲,并不應(yīng)戰(zhàn),只淡淡地吐了四個字“手下敗將”,而后大步朝白修走過來,握住白修的手:“我們走?!?/br>白修有點(diǎn)懵。這又是哪一出?這時太白金星甩著拂塵走過來。他本是找玉帝有事情,結(jié)果在勤政殿門口看到這一出,便瞇著眼睛看了半天戲,看足看夠才呵呵笑著走過來。邊笑邊念:“前日是二郎神和天蓬元帥,今日是二郎神和哪吒,有意思,有意思啊?!?/br>走到白修身旁時還轉(zhuǎn)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悠悠道:“嫦娥,你還不趕緊攔著他們?他們兩位要是打起來可是能把整個凌霄寶殿都拆個底朝天咯?!?/br>白修一頭霧水,他也不知道這兩位怎么就劍拔弩張起來了呢?楊戩卻根本沒有應(yīng)戰(zhàn)的意思,他牽著白修,大步離開。哪吒還在后面挑釁:“嫦娥,你想好了???楊戩要是欺負(fù)你,歡迎隨時來找我!”楊戩驀然頓住腳步回頭,視線冷得結(jié)冰,結(jié)果哪吒還高興:“嘿,生氣了吧,生氣就來干一架,看看誰才是天庭當(dāng)之無愧的戰(zhàn)神!”白修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這挑釁滋事的本領(lǐng),不得不服啊。眼看著楊戩的臉色黑沉得能擰出水來,腰間的短劍也蠢蠢欲動。偏這時,他輕笑了一聲,金聲玉潤地道:“好啊,不就是一個‘戰(zhàn)神’的稱號,讓給你?!?/br>說完扭頭就走。哪吒在后面氣絕。太白金星聽了這一耳朵對話,也哈哈哈大笑道:“楊戩,愈發(fā)沉穩(wěn)了哈哈哈,哪吒還得再修煉個三千年啊?!?/br>引得后面又一陣雞飛狗跳。白修苦惱地嘆了口氣,抹了把額頭。他怎么覺得,事情越來越復(fù)雜了呢。這時,楊戩的手還牽著他的,溫潤細(xì)膩的觸感傳來,倒叫他猛然一失神,臉紅了紅。手不好意思地抽出,趕忙想起一個話題來:“你怎么剛好到?陛下召見?”楊戩卻一直低頭看他,目光直勾勾的,像一潭涌動的湖水,要把人淹沒進(jìn)去:“沒有,我在宮中無事,聽說陛下傳喚了你,便不知怎的,雙腳就向著這邊走過來。”白修怔了一下,把這話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突然整張臉連帶著耳朵都泛上了可疑的紅色。……這怎么聽著那么像、那么像……想多了想多了,怎么可能呢?他們可是兩個男人!他頭尷尬地一低,止住胡思亂想,連忙又想了一個話題:“那、那、那,那個哪吒那樣挑釁你,你怎么也不生氣?”問到這兒,他倒真是好奇了,抬頭看向楊戩。在他心里,楊戩雖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但也絕不是忍氣吞聲的性格啊。更何況,楊戩完全有叫別人忍氣吞聲的實(shí)力。“哦,那個啊,”楊戩不在意地道:“我知他是故意挑釁我。早先在昆侖山的時候,師兄弟們在一起比試,我時常勝過哪吒,他便記到現(xiàn)在。其實(shí)我根本無意跟他爭什么‘第一’‘戰(zhàn)神’,我學(xué)道不是為了那個。再說,哪吒本無惡意,只不過天性好斗好戰(zhàn),心思簡單,我若生氣不是正好中了他的套,合了他的意?”楊戩笑了笑,撫了撫白修的發(fā)頂,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白修卻好奇地起了疑問。學(xué)道不是為了當(dāng)戰(zhàn)神,那是為了什么?他想問,但又忍住了。早上的風(fēng)波就這樣過去了。席卷天庭的“嫦娥拜師楊戩”的八卦也漸漸平靜了下來。這天上午,是楊戩開始正式教嫦娥學(xué)道的日子。一大早,白修從床上坐起來時就很緊張。他腦中不斷浮現(xiàn)著百花仙子、牡丹仙子、玉帝還有哪吒的話,都快魔怔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真金不怕紅爐火,假金一眼就識穿。啊啊,完蛋了!白修捶床痛哭。完了,他要是給戰(zhàn)神殿下丟人了,會不會被皮.鞭抽,被戒尺打,或者像那個可憐的哮天犬一樣被訓(xùn)練到虛脫啊。總覺得今天就是他的世界末日。白修慘兮兮地起來洗漱、梳頭、換衣服。一會兒從柜子里拿出一件藍(lán)的,又換出一件黑的,末了又比了一件綠的,看來看去,還是這綠的好。這綠不是那鮮艷的綠,而是淺淺淡淡、鮮鮮嫩嫩的淺青色,既像是初春柳枝新冒的嫩芽,又像是雨后天晴遙遠(yuǎn)天際的顏色,清新自然,看著又脆弱,又可愛,又可憐。嗯,他就是想穿得可憐一點(diǎn),好讓戰(zhàn)神殿下嫌他笨的時候不至于下狠手啊!白修可恥地?fù)Q了衣服,再給頭發(fā)半束起來,鏡子里的那個少年就亮眼得像是初夏荷塘新立起的一茬嫩荷,嬌嬌嫩嫩、清俊漂亮,仿佛稍微一場風(fēng)雨就能把他摧毀掉,讓人看了忍不住精心呵護(h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白修最后看了一眼廣寒宮,心情復(fù)雜得像是生離死別,趴在云上往二郎神殿而去。楊戩已等候在大殿多時,但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等候的模樣,而只是坐在那里,手中拿著一本兵書靜靜地翻。過了一會兒,朝陽斜照,到了辰時,大殿的門被敲響。楊戩唇邊弧度微浮,面上卻不顯,只傳聲道:“不是有鑰匙嗎?”門外低低地傳來一個“哦”字,而后鑰匙插.入鎖眼,啪嗒轉(zhuǎn)動一聲,門開了。楊戩視線從兵書上抬起,一下子便看到從門外走進(jìn)來的人。一身淺淡的天青,配著腰上絲絳的白,更襯得膚白如雪。像是極嫩極嫩的初春的芽,嫩得能掐出水來。楊戩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便見白修一步步走上前來,微垂著頭,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到跟前時,竟乖巧地喊了一聲:“師父?!?/br>楊戩眸色陡然一深,啞聲問:“你叫我什么?”白修抬起眼來,眼眸跟浸了水一般,映著淺淺的睫毛的倒影。那淡色的柔軟的唇一開一合,又喚了遍:“師父呀?!?/br>白修其實(shí)也很緊張。他以前可從沒拜過什么師,他那時候的學(xué)校,就一個班主任,教那么多人,更多的課程還是智能機(jī)器人教的,哪經(jīng)歷過這陣仗。哦對,倒是跟天蓬學(xué)過道法,可跟天蓬在一起時,他不像是拜師,反倒是像哄孩子一樣,還得時時刻刻照顧著天蓬的情緒呢。白修回想著自己在智能終端上查的古人拜師的資料,眉眼四顧一下,索性大著膽子上前一步,借用楊戩擺在桌子上的茶壺和茶具,煮起茶來,又一步步地洗茶、斟好,然后雙手奉至楊戩的面前:“師父請喝?!?/br>“喝了這盞拜師茶,您就是我的師父了。從此后,師父有什么吩咐的,徒兒在所不辭;師父有什么擔(dān)憂的,徒兒為您解決;師父有什么腰酸背痛的,徒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