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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的母親送進(jìn)宮賠罪,可不滿已在老國王心中種下,從此嚴(yán)家不再受重用逐漸敗落。利弊,鳳霖看的很清楚,正是如此花娘才心疼他。“你都想好了?”楊鳳霖拿下嘴里的煙,“早就想好了。但我會遵守對他的承諾,一直陪著他,直到我不得不走的那天?!?/br>楊鳳霖扶著頭上的飾品從里間出來,八角趕緊上去很自如的拉著他的裙擺,“小姐,我來!”楊鳳霖戳著他的額頭,“你也取笑我!趕緊的,拉著什么裙子?現(xiàn)在是裙子的事嗎,快扶著我頭,太重了,這是放了幾斤頭發(fā)在上頭?!?/br>八角趕緊起身,踮著腳尖拖著楊鳳霖的發(fā)飾,一對上楊鳳霖的臉,愣了。“少爺,你真好看。簡直就是十幾年前的珊娘成熟版嘛!”楊鳳霖扯著緊繃的腰身,哪個給勒的,還讓不讓人喘氣了。一回頭只見對面三個呆若木雞的男人,外加一個臉色鐵青一看就心情不好的七殿下。楊鳳霖指著他們,“干嘛呢?這么安靜?”不知道哪一個沒忍住吞了口口水,厲染轉(zhuǎn)頭看過去,龔全立馬捂著嘴哪里還敢發(fā)出一點聲音。楊鳳霖一動,身上全是叮叮咚咚首飾碰撞的聲音,真懷疑他前十幾年都是怎么熬過來的,還有臉上涂的胭脂,什么味道啊,玫瑰的嗎?楊鳳霖很嫌棄,渾身不自在,沒發(fā)覺屋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等他終于將腰拉松了一些,抬頭看見厲染,那眼神活像要把自己吞進(jìn)肚子里。忘了后頭的八角還在給自己托著頭發(fā),往后退了一步一腳踩在八角的腳上。厲染向前一步,環(huán)住他的腰往前一拉,封住了楊鳳霖的嘴唇。八角捂著眼,忍著疼一蹦一蹦的跳出門口。楊鳳霖嘴唇上的胭脂被親糊了,厲染的手指摸著他的嘴角。楊鳳霖被親懵了,厲染抱著他,“別去了,鳳霖。我再想辦法,我不想讓別人看到你?!?/br>門口趙長松一臉感慨,“這要不是親眼看見,我真不相信這親王打扮起來能這么……這么像個……,要不是那把男人嗓子把我拉回現(xiàn)實,我剛才鼻血都快下來了,這還是我認(rèn)識多年的楊鳳霖嗎?難怪都說是不是真好看,把額頭露出來就成了,我以前還不信,這……”說著一手撩開陳震額前的劉海,陳震很嫌棄一點不留情的拍開他的手,趙長松捂著被拍紅的手,“一看你就不是真好看。”三個還在震驚中回不來神的男人互相看著,突然很有默契的同時吸了一口氣。這樣的親王?七殿下舍得讓他出去?這計劃還能干下去?龔全突然說了一句,“我覺著,親王要是個女的,七殿下都能為了他轉(zhuǎn)性從此不愛男人。哎!你們打我干嘛!”花樓的后廚房進(jìn)來幾個送菜的,其中一個帽檐壓得很低。進(jìn)了后廚,梁羨頤掏出口袋里的瓷瓶,在鼻子間聞了聞,將到嘴邊的咳嗽壓了下去。來接應(yīng)的人伏在他耳邊輕聲說,“先生,其實您不必親自過來,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會有麻煩?!?/br>梁羨頤捂著胸口,肺部傳出來的疼痛令他額頭上直冒冷汗,“不行,我一定要親眼看到,籌劃這么久,我就等今天了?!?/br>不僅費(fèi)心籌劃,還要將太原道潛伏多年的暗線給搭出去,多年心血白費(fèi),太原道這條線從此就廢了,這得損失多少錢,先生要找的人就如此重要?“你找的那人可靠?”“放心,他家人都被我們的人控制住了。到時候您在遠(yuǎn)處看一眼,確定是不是您要找的人,之后會有人接應(yīng)我們出去。只是侯躍怕是保不住了,落在太原道軍部手里,怕是活不成了!”梁羨頤拉開帽子,頭發(fā)已經(jīng)濕透了,耷拉在頭皮上更顯得他容顏憔悴。“一條狗而已,有什么好可惜。就如厲諍,沒了這條我總能再找到合心意的?!?/br>厲染和趙長松隱在一邊的角落里,舞臺正中間的座子上坐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頭發(fā)灰白,半邊臉全是刀疤的男人就是侯躍,這次交易的主角,他身上藏著一份交易賬單,坐在他身邊的異國男人就是這次交易的對象。“殿下,您現(xiàn)在什么心情?”趙長松感覺周身發(fā)冷,誰讓身邊站著一快冰呢,氣氛太凝重了有些受不了。厲染將擋在他跟前的帷幔撩開一些,“花娘要是上去被這么多人看你是什么感覺?”得,問錯方向了。鼻尖傳來一陣熟悉的香味,趙長松一轉(zhuǎn)頭,花娘不知道何時站在他們身后,對著厲染行禮,“七殿下不用擔(dān)心,我樓里的姑娘什么沒見過懂得隨機(jī)應(yīng)變,親王你就更加不用擔(dān)心了,這世界上能讓他吃虧的人就還沒出生,啊,不對,有一個,你!他從出生道到現(xiàn)在這吃的虧可全是你給的,哈哈~”掩著帕子輕笑出聲,厲染的神情越發(fā)陰沉,“我知道他向來聰明?!?/br>花娘用帕子甩甩身上的灰,“那殿下還擔(dān)心什么,事成了您可得請我們花樓里的姑娘好好喝一杯。”銀鈴般的笑聲隨著一陣花香遠(yuǎn)去,厲染轉(zhuǎn)過身盯著眼前血紅色的帷幔,“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情太過順利,先是交易信息外泄,再是花樓開張,花樓的舞娘意外受傷,有人帶了我們在走,讓我們理所當(dāng)然的朝著一個方向去吧?!?/br>趙長松立在厲染身后,拍拍他的背,“您就是太緊張了,放心吧整個花樓全是我們的人,不會出事的?!?/br>厲染盯著左手無名指上閃著亮光的戒指,希望如此。楊鳳霖站在舞臺后面張望,前頭那滿臉刀疤的男人就是侯躍。八角整理著楊鳳霖的裙擺,“少爺,別看了。我敢保證只要您一出場全場的目光肯定都在您身上,您一下場所有人肯定都爭著點你?!?/br>楊鳳霖伸手,八角趕緊從小口袋里拿出已經(jīng)剝好的花生,扔了一顆進(jìn)嘴里。“八角,少爺我美嗎?”楊鳳霖對著八角拋了個媚眼,八角捂著心口很是配合,“那必須艷絕整個太原道?!?/br>楊鳳霖拍拍手掌,拂去指尖的花生衣,“得嘞!”彎琴的琴音響起,帷幕拉開,一眾舞娘從舞臺兩側(cè)款款而來,簇?fù)碇枧_中心穿著孔雀藍(lán)鑲金絲筒裙的舞娘,面紗一揭開,全場嘩然。舞臺上的楊鳳霖,對著侯躍的方向笑了笑,端著酒杯的侯躍傻了……隱在人群里做侍從打扮的龔全和陳震眼睛都直了,心中可謂五味雜陳,親王殿下啊,這私底下您可比我們這兩個粗人還要大老爺們,你這一上臺化了妝,筒裙一穿舞一跳,你……真不敢相信是同一個人!早聽聞嚴(yán)家雙姝,當(dāng)年美貌整個皇城無人能及,當(dāng)年見到七殿下已經(jīng)萬分驚艷,以為是天上仙來凡間歷劫的。殊不知,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