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嬌弱美人后,我嫁人了、嗨,你的棺材蓋飛了、因為太非酋就全點了幸運值、綁定系統(tǒng)后我被迫女裝、我獨醒、這個僵尸不太萌[星際]、白眼狼養(yǎng)成記、糟糠之妻、時空管理員被迫養(yǎng)崽、寶貝
殺了很多人……弟子、弟子不是這個意思!”重九說不下去了。北山蘅饒富興味地看著他,嘴角微微翹起,竟然有些想笑。這孩子……嘴笨得很。“你的傷呢?”北山蘅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弟子的傷好了!”重九露出興奮的表情,挽起袖子給他看,“傷口都恢復,精神頭也好,師父真棒!”北山蘅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真棒?自己可是快要死了,精神崩潰而死。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重九身上時,才發(fā)現(xiàn)少年身上完好無損,肌膚已經(jīng)恢復了往日的光滑白凈。這怎么可能?“吳映月一代宗主,武功可以躋身天下前二十,你是怎么把她弄到箱子里的?”北山蘅盯著地上的少女,心頭疑云越來越重。“弟子化妝成侍女,躲在吳宗主的船里,下了迷藥?!敝鼐判ξ?,露出一臉求夸獎的表情。北山蘅卻是不信。行走江湖之人多多少少都有疑心,隨侍從人都是嚴格挑選,怎會叫人隨隨便便混了進去?更不可能被迷藥輕易放倒。然而細看重九的神情,卻不似作偽。要么就是自己還沒睡醒,要么就是這小孩精分了。北山蘅搖搖頭,走到吳映月面前蹲下身去,伸出右掌懸在女子頭頂,幽藍色的光焰逐漸在他掌心聚集。“師尊,您要殺了她?!”少年的驚呼傳入耳中。北山蘅遭受反噬靈識受損,功力本就大不如前,被這一聲驚到不得不停下來?;仡^看向重九時,面上已隱隱泛起薄怒。“師、師尊……”重九結(jié)結(jié)巴巴道:“那日在望舒城拜月酒樓,陳公子只是讓您奪走凌波宗的貨箱,并未、并未說要您殺了吳宗主呀。”“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管我了?”北山蘅冷笑。重九不敢說話,臉皺成了包子。“替他陳家鏢局殺人能賺幾個錢?”北山蘅瞥向房中陳設,“這凌波宗一箱貨物,就夠錦衣玉食好幾年的?!?/br>重九躊躇半天,顫聲道:“師尊便是要截貨,也不必殺了吳宗主?!?/br>北山蘅抬起頭,“這是你相好?”重九一怔,搖搖頭。“不是你多管什么閑事?”北山蘅調(diào)動內(nèi)力,慢吞吞道:“江湖中人一口一個魔教,一口一個邪道地喊我們,我便是留她一命,她也不會念著你的好?!?/br>重九低下頭去,想反駁卻不敢開口的樣子。北山蘅驟然覺得心里一陣煩悶,長嘆一聲,撤開手掌起身,“罷了,我還沒殺過女人。”重九神色一松。北山蘅指著屋里的東西道:“看看有沒有值錢的,拿來給我。”重九聽話地在屋中搜了一圈,找出來一疊銀票,一只木匣,摞起來放進北山蘅手中——乖得像只兔子。北山蘅一直默默注視著他的動作。從自己走進這間屋子開始,這孩子一直表現(xiàn)出無與倫比的溫順,與鏡中那個冷酷惡毒的將軍判若兩人。重九……真的會是那個人嗎?北山蘅倒是有些不確定了。他數(shù)了數(shù)銀票,抽出一張遞給重九,冷聲道:“拿著這個,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不要再跟著我?!?/br>重九委委屈屈地看他,“師尊,我走不了。”北山蘅這才想起來,外面還有凌波宗的人在守著,若是被她們發(fā)現(xiàn)了定然會引起sao亂。無奈之下,他只得抻開一條胳膊,對著少年勾了勾手指。重九眼睛一亮,歡歡喜喜地撲進他懷里。北山蘅足尖在欄桿上輕點,借力掠出樓船,耳邊風聲驟然猛烈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人,皺眉。“要是敢把哈喇子流到我衣服上,我就把你丟到江里面去喂魚。”重九連忙閉上了嘴,竭力在風中呼吸。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兩人落在江陵城中的一處房頂上,北山蘅一把將他推開。“滾吧?!?/br>重九不敢反駁,抱著師尊施舍的那張銀票麻溜滾了。北山蘅放下一樁心事,這才找到一家客棧,用剛搶來的銀票要了間上房,美滋滋地沐浴、更衣、鉆被窩。躺在床上后,北山蘅留意到重九搜出來的木匣。那盒子由最普通的核桃木制成,兩只手掌大小,看上去平平無奇。怎么會和銀票放在一起?北山蘅帶著疑惑打開了木匣,里面躺著一本薄薄的書,封面寫著三個字。紙頁的邊緣已有些泛黃,想是有些年頭了。然而待北山蘅將書翻開,卻發(fā)現(xiàn)里面一個字也沒有。流光策……好像在哪里聽過。北山蘅擰起眉,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將書放回去,壓在枕頭底下,開始閉目凝神運氣。自從開始修習術(shù)法之后,北山蘅就再沒睡過覺,都是通過打坐調(diào)息來休息,比睡眠帶來的精神頭更足。但是今夜他運氣不到一個時辰,便覺得胸口一陣沉悶,似有什么東西壓迫著一般。北山蘅不得不睜開眼。好巧不巧,與凝視著他的那雙黑眸來了個對視。“重九?”北山蘅愕然。這小孩進屋他怎么一點動靜都沒聽到?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這不是重九。來人長著和重九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清澈黑眸,但是眸中卻閃爍著餓狼一般陰冷的光芒。他緩緩地開口,“師尊,終于醒了?”第5章流光策伴隨著重九陰冷的聲音,房中倏地亮起燭火。北山蘅盯著面前之人,咽了口唾沫。巨大的壓迫感迎面而來,仿佛又回到了水鏡中城破之日,那樣熟悉的感覺,稱之為羅剎也不足為過。“師尊,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義氣?!敝鼐诺拖骂^,手里攥著一張銀票,“您老從吳宗主身上拿走了那么多,竟然就給弟子一張,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就為了一張銀票?就為這張銀票你大半夜扮鬼嚇人?北山蘅忍不住想罵。“不給錢也就算了,你個不男不女的鬼東西,竟然敢叫我滾?!?/br>重九的聲音很低沉,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感覺就像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北山蘅很氣。這輩子還沒哪個人敢這樣罵他。他很想一巴掌掄過去,罵一句你才不男不女,但是他沒那個膽。眼前的重九讓他琢磨不透。“我好心好意用龍涎香給你療傷,你竟然罵我愚鈍?!?/br>北山蘅大呼委屈。“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賴在我頭上?!?/br>“閉嘴!”重九聲音提高了一些,“你再叭叭一句,信不信我把你丟進江里面去喂魚?!?/br>北山蘅乖乖地閉上嘴。敢情好,自己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