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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即逝之物,雖然曾經(jīng)闖入他的黑暗與孤寂,卻也終將有一日要倏然熄滅。那是他的人間留不住。北山蘅怔怔盯住他頭頂那幾根呆毛,原本要說的話哽在喉頭,忽然就一個字都不想提了。重九畫完幾筆抬起頭,粲然一笑,“師尊想什么呢?”北山蘅被那眸中的熾熱所驚,倏地收回目光,仿佛終于下定決心一般,淡淡道:“你明日,去幫我做件事吧。”“什么事?”重九信口問。“上的文字被施以幻術,想要觀閱其中內(nèi)容,須拿到一五色麟?!北鄙睫块L舒一口氣,語氣變得流暢起來,“這五色麟是上古神龍的鱗片,極為難得,我已問過林先生,他府里正好存有一片,也愿意借給我們。你明日隨他去帝都,將五色麟帶回?!?/br>重九畫筆頓了頓,直起身,微有不解:“可師尊這幾日要拜訪逝水閣,不用弟子作陪嗎?”“陸道長云游在外,這幾日不在?!北鄙睫空砹艘幌乱聰[,漫不經(jīng)心道:“除了五色麟之外,還需要兩種藥材,只是得等陸道長回來才能知曉。你往帝都走一趟來回,時日剛好差不多。”“好,那弟子明日就動身,定將此物完整帶回?!敝鼐乓稽c都沒懷疑,歡歡喜喜地應了,復又低頭上色。半晌,他擱下筆,滿意地望著畫紙:“弟子去將畫裱起來?!?/br>“去吧?!?/br>待重九卷起畫離去,過了許久,北山蘅從床榻上下來。他展開手里那張紙,又看了一遍,才將紙攥成團收起來,緩緩走出房間,敲響了隔壁林浪的房門。“蘅教主?”林浪打開門,表情一愣。自從那日打兗州邙川墓底出來,北山蘅突然一改之前溫和態(tài)度,看他各種不順眼,甚至連飯都不一起吃了。今日又主動造訪,林浪知道他定是有事,便將人請進去。北山蘅合上門,直截了當?shù)溃骸傲窒壬皇且恢毕氚阎鼐艓ё邌??如今眼下就有個機會,你要還是不要?”林浪愣了愣,確認他不是開玩笑,連忙點頭,“什么機會?”北山蘅從袖中摸出一物,遞給他,冷道:“帶上他,明天就走。到了帝都以后把這個給他,就說是你借給我的上古神龍五色鱗,萬分珍貴,讓他愛惜一點?!?/br>“上古神龍……五色麟?”林浪將那鱗片接過去,實在看不出有什么神奇之處。若是對著陽光,隱約能看出黃藍綠三個色來,但跟神龍一點邊都沾不上。北山蘅解釋道:“騙他的。”林浪臉色有些古怪,“教主這神龍鱗片從何而來?”“今中午吃魚,廚子沒刮干凈。”北山蘅默了默,“應當是鱸魚吧?順手拾來了,還好沒扔?!?/br>林浪無語,為未來儲君的智商默哀片刻,突然又覺得有些不對,抬起頭問道:“教主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突然要九殿下走?”北山蘅沒說話,將袖中那頁紙展開給他看。林浪接過去看了兩眼,意識到自己接了個什么活,臉色變了變,慌忙道:“教主莫要害我。若是我明日將他帶走,九殿下回頭一看您沒了,定然會殺了我全家?!?/br>“你才沒了?!北鄙睫康伤?,“能不能說點好聽的?”林浪長嘆一聲,愁眉苦臉。他固然是想早點帶重九回去交差,可這帶人回去的代價同樣大,皇帝和儲君,自己哪個都得罪不起。北山蘅道:“你放心,我必不會死?!?/br>林浪思索了半天,還是舍不得這樣一個機會,點頭應下來,“那教主……一路保重?!?/br>北山蘅笑了笑。----------------------------是夜,北山蘅敲開了重九的房門。少年整天沉迷作畫,卷了滿身顏料味,甫一推開門,便有淡淡的墨香在鼻端縈繞不去。床榻上有一個影影綽綽的身形,隔著淺灰色的幔帳,時不時動彈一下。北山蘅緩緩走進里間。重九聽見熟悉的腳步聲,抬起頭,隔著帷幔問道:“師尊?”“我來看看你。”北山蘅掀開床帳,正要坐,就看見赤條條趴在榻上的人。他嚇了一跳,飛快地移開視線,“你怎么不穿衣服?”重九委屈,“背上有傷,擦了藥?!?/br>“那你好歹穿條褲子啊……”北山蘅見他動了一下,慌忙抬手摁住,“別起來,就趴著就行?!?/br>“眼見開春了,這客棧還生著壁爐,實在熱得很。弟子把寶貝放出來兜會風,涼快涼快?!敝鼐耪UQ?,道:“師尊能幫我把藥瓶拿來嗎?背上有些地方我夠不到。”“說話正經(jīng)些,滿口胡言?!北鄙睫堪迤鹉?,卻還是探手到桌上把藥瓶拿過來。重九嘿嘿一笑。北山蘅取了些藥膏,將他背上沒涂到的地方全部擦上藥。重九歪頭一瞬不??粗?,似要用目光將床前之人也扒光一般,直看得他臉紅心跳,指尖微抖。“不擦了!”北山蘅惱道。“師尊還有一處沒擦到呢?!敝鼐诺帕说拍_,刻意把一條腿搭在他腿上,瘋狂暗示。“想露到大街上露去。”北山蘅沒好氣道。“師尊想什么呢?”重九輕笑出聲,戲謔道:“弟子是說腿上也有傷,師尊還沒擦到。怎么您一直盯著那個地方看,莫不是對弟子另有所圖?”北山蘅兩指拎著他的腳腕,將那條腿扔回去,嘲弄道:“你有什么好看的?小屁孩一個?!?/br>重九聽出他言外之意,胳膊撐著身子往他懷里蹦去,不滿地嚷嚷:“哪里小了?師尊不信就摸摸看,實在不行,您也脫光了咱倆比比?!?/br>北山蘅一把捂住他的嘴,怒道:“能不能小點聲?!”重九乖乖地閉了嘴,視線卻往下方看去——他正劈開腿坐在北山蘅懷里,□□,而且姿勢非常不雅觀。北山蘅也意識到了這點,將他推開,冷道:“滾下去?!?/br>“師尊好兇,弟子還受著傷呢?!敝鼐殴闹樑炕卦?,鼻子一抽,擠出兩滴眼淚。北山蘅長長嘆了口氣,徹底拿他沒轍,“你乖一點,我就不兇了。”重九輕嗚一聲,權當回應。北山蘅還是不放心,又取了藥膏過來,忍著尷尬將他腿仔細檢查一遍,把自己方才漏掉的傷處補上。重九欺他心軟,得寸進尺道:“師尊今晚可以陪弟子睡嗎?”北山蘅愣了愣,動作一頓。重九看他沒有直接拒絕,連忙爬起來,興奮地看著他:“可以嗎?”北山蘅將最后那一塊藥膏擦上去,垂眸道:“我怕壓著傷,等你從帝都回來,傷好一些了再說吧?!?/br>“好!”重九將臉埋進枕頭里,搖頭晃腦地,使勁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