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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盡管去追,屆時師父幫你去提親?!?/br>他沉思著道:“所以,一個男子能吻另一個男子,亦能與另一個男子成親么?”“傻孩子?!睅煾竾烂C地道,“情之一字從來不由自己,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又有何妨?”后來,師父便同他講了“斷袖”一詞的由來。再后來,他嘗到了斷袖的滋味,始料未及。此刻,他端詳著云奏,卻道:“待到了觀翠山,我們便和離罷?!?/br>和離……云奏從一開始便打算到了觀翠山,便割下一塊孔雀rou來予葉長遙,助葉長遙羽化登仙,并與葉長遙和離,但這兩個字自葉長遙口中吐出來,卻讓云奏渾身發(fā)疼。半晌,他才故作雀躍地回道:“好?!?/br>下一瞬,他看見葉長遙仿若完成了一個重大的心愿般,安心地闔上了雙眼,又睡了過去。※※※※※※※※※※※※※※※※※※※※我旅游回來啦,從今天起恢復(fù)日更定風(fēng)波·其十二葉長遙到底是修仙者,實力不俗,將養(yǎng)了兩日便能起身了,又過三日,被內(nèi)息震斷的筋脈已好了一些。他當時過于焦急了,才會不慎震斷筋脈,他素來從容,如此驚慌失措是從未有過的。又五日,他已恢復(fù)如初,但云奏卻依然是那副蒼白模樣。云奏并未再喚他為葉長遙,而總是喚他為葉公子,此前,云奏亦喚他為葉公子,但不曾這般生疏過。生疏得如同他們僅僅是只知曉對方名諱的陌生人。一早起身,云奏照舊為葉長遙去熬了湯藥,又端了來。行至葉長遙房門前,他叩了叩門,直至得到葉長遙的應(yīng)允,他才推門而入。而后,他便將藥碗遞予了葉長遙,自己則立于一旁,靜待著葉長遙將湯藥收入腹中。他偏過首去,望著窗外,窗外甚么都沒有,但他卻分外專注。葉長遙飲罷湯藥,陡地想起來,云奏已有兩日不曾對他說過一個字了,忍不住低聲道:“云公子……”但他終究不知該說些甚么,無法再往下說。云奏聞聲,勾唇笑道:“你有事要對我說么?”云奏在笑,但眼底卻是一片空茫,里頭甚么都沒有,以致于連吐出來的話語都空茫了起來。葉長遙語塞,良久,才尋了個話茬:“你這幾日睡得可好?”云奏簡略地答道:“尚可?!?/br>他將藥碗收起,正要出去,卻在半途,回過了首來:“你的身體已大好了,這是最后的一碗湯藥,若你同意,我們明日便啟程罷,啟程去觀翠山。”葉長遙忽覺云奏好似在同他鬧脾氣,但無論是云奏的神情,亦或是云奏的語調(diào)卻透出一股子古井無波之感。“好,明日我們便啟程。”葉長遙答罷,又見云奏出了門去。啟程前,他去拜見了豐將軍,豐將軍一面翻閱著古籍,一面輕呷著一盞竹葉青。見得他來,豐將軍笑道:“葉公子是要啟程了么?”他頷首道:“愿將軍一切安好?!?/br>豐將軍放下茶盞,近乎于無聲地道:“沒甚么好的?!?/br>便在這一刻,他發(fā)現(xiàn)豐將軍有些不妥。他望住豐將軍,不敢置信地道:“難不成你并非豐將軍,而是……”“他對我道他當時并不是為了馳援汝臨城而執(zhí)意離開的,卻是因為當時的局勢讓他覺得懼怕,他不愿赴死,這才借了汝臨城的名頭。攻打汝臨城的蠻夷遠非精銳,讓他覺得安全。他又道他對我不起,致我慘死,又受了諸多折磨。為了補償我,便將這副rou身讓予我了?!必S將軍——付將軍嘆息道,“可他不曾問過我要或不要。”葉長遙心中一震,豐將軍此舉將自身從愧疚當中解脫了出來,但若是讓付將軍做選擇,付將軍定然不會同意罷?但事已至此,無可更改。至少而今的付將軍有了足夠的時間去彌補妻兒。他告別了付將軍,堪堪踏出豐將軍府,便瞧見了云奏。云奏面無表情,身著霜白色的衣衫,整個人好似結(jié)在飛檐上的白霜一般。天氣漸涼,除了白霜,飛檐下還綴著冰棱,末端尖銳無比。葉長遙瞧著云奏,心臟直如被那冰棱戳刺著一般。云奏不言不語,坐上了馬車去。葉長遙坐上了轅座,但并未驅(qū)使馬兒向前,而是傳音將方才之事說與云奏聽。云奏沒有作聲,僅在經(jīng)過豐將軍生祠之時,道:“他們倘若知曉豐將軍已死,不知該如何傷心?”馬車行了一日,沒曾想,竟是沒找到一處可落腳的村落。及至月上中天,周圍仍是滿眼的荒草。道路顛簸,葉長遙清楚云奏是無法在顛簸中入眠的,便停了馬車。馬車停下許久,云奏都沒有動靜。葉長遙一急,掀開馬車簾子一瞧,卻見云奏含笑著問道:“怎么了?”自從他與云奏約定到了觀翠山便和離后,云奏不是面無表情,便是對他笑,但笑容一概浮于表面,不用費半分功夫,便能變回面無表情的模樣。是因為云奏已不愿意應(yīng)付他了么?“餓了么?我去打只野兔來罷?!毖矍暗脑谱嗟男θ菔沟盟B言語都艱澀起來,一字一字仿若是強行拼湊在一處的。“我不餓。”云奏看了眼天色,將準備好的棉被在馬車內(nèi)鋪開,才對葉長遙道,“夜深了,一道上馬車睡罷,待天明了再趕路。”葉長遙矢口拒絕:“不必了?!?/br>“隨你。”云奏當著葉長遙的面將自己剝得僅余褻衣褻褲,而后便扯過棉被,闔上了雙眼。葉長遙放下車簾子,忽聞云奏道:“明日怕是要下雪了。”他以為云奏還要再說些甚么,但云奏卻是發(fā)出了均勻的吐息聲。云奏欺騙了葉長遙,他根本沒有睡著,他生怕葉長遙聽見他的動靜,在馬車內(nèi)一動不動,宛若一具陳年干尸。可他為甚么要欺騙葉長遙,又為什么要害怕被葉長遙聽見動靜?他根本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他只知葉長遙要與他和離。這本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大事,他卻覺得一身的筋骨被人一根一根地抽出,又一根一根地放回了原位,血rou模糊。裝干尸久了,渾身上下的皮rou全數(shù)僵硬難當,他索性坐起了身來,繼而掀開了一點車簾子,去窺葉長遙。葉長遙戴著斗笠,于荒草中打坐,惹了一身的露水。看了一會兒,他心頭泛起一陣苦味,正要躺下身去,卻見一片一片的雪花從昏暗至極的空中洋洋灑灑地墜落下來。一下子便將人間覆上了一層銀白。葉長遙大病初愈,凍不得,但他又怕自己打攪了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