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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蹙著的眉毛倏然開闊,嘴唇勾起一抹淡淡微笑。“你買的?”季走問童樂。“老板。”童樂扶了扶額,“都說了,這個不能買的?!?/br>“那為什么……?”“老板,我跟你說,事情是這樣的!”童樂聊這個可就不困了,翻身坐起來,和季走詳述這件事情的發(fā)展過程—。一開始是下午,劇組一個員工的微博出現(xiàn)的奶茶repo,說是組里雙男主一起請的奶茶。組里,雙男主,那除了上午還在鏡頭前披衣圍圍巾的季走汪平還能有誰?!吃瓜群眾瞬間蠢蠢欲動起來,正討論得熱火朝天,就等來了劇組官博的官宣。官宣的快樂還沒結束,季走的微博又來了,這一輪鑼鼓喧天的狂歡才到高潮,汪平的微博又飛來為這件事情加了把火。i走馬平生女孩嗑到頭不見,睡覺時間從十一點推到一點,最后三點還睜著眼睛,心中有個聲音——“我嗑的CP怎么這么配???”不過,最后把這件事情推向高潮的,卻是和飯圈沒什么關系的人物——狗仔。狗仔經(jīng)歷了“汪平弘揚國粹”等一系列的事情,并沒有被現(xiàn)實的困難擊退,而是干一行愛一行,越挫越勇,努力繼續(xù)狗汪平。于是昨晚,汪平和季走玩耍的照片狗仔都拍了下來。但也沒什么用,他圖都沒來得及選出來,兩位雙男主自己就在微博把高清正臉照發(fā)了。最后,狗仔只能含淚將兩個人在雪地玩的照片加了個夢幻的濾鏡,以CP站子發(fā)組圖的模式發(fā)了出去。不得不說,狗仔審美還不錯,色調(diào)美,氛圍佳,妥妥一曲冬季戀歌劇照。劇照直接引爆了全網(wǎng),干掉了新浪的垃圾服務器。季走難得沒有要求童樂簡明扼要地聽完了他的廢話,掛電話時,微博終于能登陸了。季走慢悠悠晃到熱搜榜,看向那個昨天在前十掛了一天的季走寵愛汪平此刻一飛沖天到top1,后面掛著血紅色的小方框,方框內(nèi),是一個“爆”字。自己和汪平哥的話題爆了。季走悄悄瞥一眼汪平,汪平也在低頭玩手機,看不出表情。不知道……汪平哥看到話題沒有。季走有些緊張地想。汪平看到了。汪平不僅看到了,甚至還截了個圖,甚至還洋洋得意地放進他們turnon的群里。ping:【@four】ping:【哈哈哈哈,狗兒子,你以為就你有CP嗎?】ping:【看到?jīng)]有,爸爸也有CP,甚至爆了!】ping:【哈哈哈,俗話說得好啊,你爸爸就是你爸爸!】紀澤陽坐在汪平后面的椅子上,看著微信群里蹦出來這一串字,又抬起頭看了看汪平旁邊坐著的季走,輕輕搖了搖頭。要是季走真的是想借衣服還行,要是真的喜歡汪平……紀澤陽捂住眼睛,不忍睹視——太慘了,真的太慘了,真的就應了那句話唄:猶豫,就會敗北。努力……就會白給!·汪平和季走的妝發(fā)弄好花了兩個小時,從專門的化妝間出來,兩個人坐上前往攝影棚的車。汪平坐在窗邊,盯著窗外,過了一會兒,有些奇怪地轉過頭,看向和他們同車的執(zhí)行制作。“許幻姐,今天不是去4號棚拍群戲嗎?”汪平問。“本來是拍群戲的,但被項杰那事鬧得……”“汪平哥,潤喉糖?”許幻后半句話和季走的話同時響起,前者音量不高,離汪平又遠,車行恰好經(jīng)過一段喧嘩路,汪平只聽到了季走的話,側頭看他,伸出手。“兩顆,謝謝?!蓖羝秸f。季走笑著把潤喉糖倒給他,大拇指摁蓋,關上潤喉糖——他的潤喉糖蓋子是鐵質(zhì)的,關上時,一聲冰冷輕響。季走把和許幻的對話接過來,問:“就是說今天是臨時調(diào)整了是嗎?”“對?!痹S幻沒在意剛才的變化。“那臨時調(diào)整后今天拍什么???”汪平把潤喉糖扔進自己嘴里,思路已經(jīng)跟著季走跑了。“畢竟臨調(diào)嘛,今天拍簡單的?!痹S幻翻進度表,抬頭笑道,“哦,是拍你們兩個……”車輛似乎不小心磕到了什么石子,整個車子顛簸了一下,汪平季走顛起來的瞬間,只聽許幻說:“同床那場戲?!?/br>·所謂同床那場戲,就是接在季走汪平?jīng)鐾ず染疲羝街笠蛣e的演員對戲之間的一場過渡戲。兩個少年酒醉后像年少時那般擠在一起睡覺,拍出來應該是很美好的場景。就是拍的過程,仍然是嚴肅,認真,緊張的。確實很緊張。汪平很緊張——主要是擔心自己演不好。實際上,這個劇本里他要演的每一幕戲,他都早就仔仔細細地打磨過,但有一說一,做準備這件事情本身就是沒有止境的。這幕戲他沒有在昨晚排演過,當然會緊張。季走也很緊張——主要是心神蕩漾。季走汪平此時正站在他們等會兒要拍戲的小房間里面。房間為了色調(diào)統(tǒng)一,點著紅色蠟燭,片場燈光還在調(diào)試,燭火反而成了主要光源。紅燭光晃起來,帶著點曖昧的昏黃——等會兒,就在這里,要和汪平哥同床共枕么?“你們不要緊張?!眳枪忪V是真的不緊張,他來到兩個演員面前,寬慰道,“今天呢,因為一些事情有調(diào)整,我們沒有提前通知,可能戲起來會難一些?!?/br>吳光霽邊說,邊看了看汪平——后者神色如常,略有些嚴肅地點了點頭。吳光霽笑笑,不再看汪平,繼續(xù)說:“但今天時間很夠,我們要拍的內(nèi)容不多,慢慢打磨就行。”“吳導,光那邊……”吳光霽正在和兩位主演對話,燈光師匆匆走到吳光霽身邊,低聲插進來。“稍等。”吳光霽對燈光師比了個動作,又看向兩位主演,“布光那邊我們還有點要斟酌的,你們的話……”吳光霽抬起眼睛,看了看室內(nèi),往床邊一指:“床就在那邊,你們自己先去躺著,自己走走戲吧?!?/br>說完這句話,吳光霽便大步流星與燈光師走了。吳光霽的指導太勁爆,季走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很快,卻感覺自己的胳膊被戳了戳。“學弟?!蓖羝酱良咀叩氖滞螅竽粗笝M過去指床,“去躺躺嗎?”季走深吸了口氣:“……去?!?/br>·按照劇本要求,季走躺在里面,雙手規(guī)規(guī)矩矩交疊在胸腹。汪平躺外面,不老實地翻來覆去折騰,僅此而已。說穿了,這并不是同志戲,同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