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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問道,一臉的不信,因為聞緹怎么看都不像精神病患者,就是個典型的混球富二代。“有七年的精神病史?!甭勏蚯匮a充道。他和聞緹其實更像一種協(xié)議關(guān)系而非兄弟關(guān)系,因為聞緹手里有集團(tuán)10%的股份,他爸的遺囑里特別交代過聞緹的去留,為了面子上好看,聞向秦的幾個叔叔伯伯承認(rèn)了聞緹的身份。“你們家真亂。”楚行暮抽了幾張紙擦了擦嘴,“沒事兒送我一趟,我得把自行車物歸原主。”楚行暮率先走出了飯店,聞向秦起身去結(jié)了賬然后跟著出去了。警察局門口停什么車都不覺得奇怪,反正大家都看習(xí)慣了。白瑤從大樓里出來,剛走到院兒里,忽然瞥見大門外的人,于是飛快的跑進(jìn)了大樓,十幾秒后她跟兩個人又出來了,三人悄悄靠近大門處,門口站崗的執(zhí)勤小哥剛要開口說話,白瑤“噓”了一聲,執(zhí)勤小哥的眼睛看向了別處,假裝無視他們?nèi)齻€。楚行暮從后備箱里拿出自行車,聞向秦下車后不知跟他說了什么,說完話后聞向秦就走了,楚行暮拎著破自行車往進(jìn)走,白瑤、齊少承和唐哲從旁邊跳了出來。白瑤大驚小怪地高聲問:“隊長!你傍上大款了嗎?”楚行暮被他們?nèi)齻€嚇了一跳,“傍個鬼的大款!下班了嗎你們就往出跑?案子不查了?”“我出去買飯啊,隊長,剛剛那社會精英是誰啊?”白瑤八卦地問道。齊少承立馬接話:“我記得他,那不就是聞向秦嗎?黃清案子的嫌疑人。”“嫌疑人?”“已經(jīng)排除嫌疑了。”“警民合作沒聽過嗎?搭了個順風(fēng)車,趕緊買飯查案子去啊愣著干嘛?”楚行暮少見多怪地拎著自行車?yán)^續(xù)走,走了兩步他忽然停下了。齊少承看著他手里變形的自行車,覺得這車有點兒眼熟,問道:“頭兒,我寶貝自行車呢?”楚行暮硬著頭皮擠出一個笑容,然后轉(zhuǎn)過身跟齊少承說:“那什么,老七你今晚先搭公交吧,你的小寶貝光榮負(fù)傷了,有時間送你個新坐騎,錚亮的那種。”白瑤不知道當(dāng)晚他們是怎么過的,她只知道自己終于看見男人一哭二鬧三上吊是什么樣的了。第7章厭世者7第二天早上,楚行暮在黃清公司樓下等唐哲,唐哲手里端著一盒蛋撻邊吃邊跑,楚行暮靠在花壇邊上看著唐哲狼吞虎咽。唐哲吃了一半,看了眼楚行暮,然后默默地把剩下的半盒蛋撻給了楚行暮。楚行暮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三兩下吃光了蛋撻,擦完嘴對唐哲說:“你現(xiàn)在拿著證件去前臺問一下,如果他們老板得預(yù)約才能見的話,你就說他們公司窩藏逃犯,過會兒有警察來抓人?!?/br>唐哲摸著腦袋猶豫著問:“這不太好吧?”“什么不太好?讓你去你就去,有什么后果我擔(dān)著?!?/br>唐哲憂心忡忡,一步兩回頭地從大門里進(jìn)去了,楚行暮給章子洋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兒,唐哲和一個部門經(jīng)理模樣的男人一起朝他走了過來,其實楚行暮前一天就找過張俞,前臺說老板不在公司,楚行暮表面上沒說什么,出了大廳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他看見張俞從前門出來上了一輛車,明擺著不想見楚行暮。楚行暮是個警察,還是個刑偵隊長,既然那位老板連他都不放在眼里,那就說明這里邊有事兒,具體為什么,恐怕得從黃清死的那天晚上說起。章子洋的監(jiān)控已經(jīng)發(fā)過來了,永興區(qū)大學(xué)路往東的西街路站口,有一段監(jiān)控拍到了黃清在那里下車,和那個出租車司機說的分毫不差。“張總,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弊趶堄徂k公室的楚行暮面容帶笑地說道。那位張總連忙讓秘書出去端茶,笑道:“楚隊長你說笑了,這幾天實在有些忙?!?/br>“我可不敢在你面前說笑,省的被人知道了說我們官商勾結(jié),我就不跟你繞圈子了,你們工程部近期有什么人事變動嗎?”張俞回答:“有,黃清要調(diào)到分公司去,近期正在準(zhǔn)備新工作的交接問題?!?/br>“哪兒的分公司?”“江市?!?/br>“湯毅是去江市出差了?”張俞不慌不忙地問:“湯毅?為什么這么問?”“我想找湯毅了解情況,湯毅的秘書說他出差兩天了?!?/br>張俞解釋道:“是這樣,江市分公司的財務(wù)系統(tǒng)還沒有完善,湯毅作為總公司的財政總監(jiān),很多財務(wù)方面的問題需要他親自處理,早在一周前我們就安排下去了?!?/br>關(guān)于湯毅的去向和凌海集團(tuán)人事變動,楚行暮了解的差不多了,他開始切入正題:“你17號晚上在哪兒?”張俞一聽,頓了一下,轉(zhuǎn)而又笑道:“家里?!?/br>“我還沒問你幾點回的家呢?!背心赫f道。唐哲在一旁瘋狂記筆記,詐和。“一整晚都在家里。”“你那天晚上有應(yīng)酬嗎?”楚行暮再次問道,張俞的日程安排堪比明星,應(yīng)酬比楚行暮想到的都多,一整晚都在家里?要不是問過他妻子,楚行暮也不會懷疑他。“有,不過結(jié)束的比較早,我八點就回家了。”張俞泰然自如地說道。“可是路段監(jiān)控拍到了你的車,當(dāng)晚開車的是你的司機,時間是十一點半左右,你八點就回家了,難不成是另一個你半夜出去了?”楚行暮不給他一點辯解的機會。辦公室里靜悄悄的,過了幾秒,張俞無奈說道:“黃清的死跟我沒有關(guān)系,我就是剛好看見了他,見他神色不太好,就讓司機載了他一程?!?/br>“早說不就好了?我們警察最容易疑神疑鬼?!背心赫f道,“你說他神色不太對,怎么不對?”“他好像挺著急的,說一個朋友出了點事,他得去一趟?!?/br>唐哲想,難怪后面不知道黃清到底去了哪里,半道兒又轉(zhuǎn)了一輛車,他到底是去見誰了呢?“黃清平時在公司怎么樣,我是說他人際交往方面的,你是他直系領(lǐng)導(dǎo),你肯定比底下員工清楚?!?/br>“這我不知道?!?/br>楚行暮臉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商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不可多問,但是楚行暮敢肯定這個張俞有更重要的事瞞著他。“據(jù)我所知,安和路是從你家到公司的三條路里距離最遠(yuǎn)的,既然應(yīng)酬到那么晚,你為什么還要繞那么遠(yuǎn)的路回家?”唐哲停下筆頭,抬頭問張俞。張俞說道:“我女兒喜歡吃安和路一家蛋糕店的蛋糕,那天特意給我打了電話讓我買回去,只不過我去的太遲,蛋糕店關(guān)門了?!?/br>唐哲在他的筆記本上把這幾句話做了下劃線的標(biāo)記,然后合上了筆記本。出了公司,唐哲跟在楚行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