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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差不多了,那個院子都成了荒地,沒什么重要東西,燒了就燒了。”齊少承走到那三個小孩兒面前把飯菜里的rou絲挑起來又放下,“你說你們上哪兒皮不好,你們爸媽沒告訴你們那院子鬧鬼呢?還跑去炸院子?!?/br>其中一個看起來就挺機靈的男生說道:“我奶奶說了,鬼怕火,我們不怕?!?/br>“嗬,年齡不大人倒挺橫,做錯了事不認(rèn)錯還梗著脖子等表揚?”楚行暮從車后面走了出來,他先去了舊院子才到便利店門口的。“家長叫過來了嗎?我見過又熊又皮的混小子,炸鬼的還是頭一次見,還沒過年呢就玩炮仗,科學(xué)教育都學(xué)到頭里頭去了,你們班主任電話是多少?”楚行暮拿出手機作勢要撥電話。聞緹走到夏辭身邊聽他說了一遍來龍去脈。上午派出所的同志說閣樓已經(jīng)拆完了,最后清理出來了一些類似骨渣的東西準(zhǔn)備送到市局去,中途賀章給派出所打了電話說何霄的院子里著火了,他們又急急忙忙叫了消防隊過來滅火,然后開始在四周排查尋找縱火者,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了那三個男生。他們?yōu)槭裁慈鹤硬坏枚?,最要緊的是先把火滅了,人也被夏辭扣下了。“膽子也忒大了,往酒瓶子里塞滿了炮仗,打火機一點就爆了,今天他們?nèi)齻€要是在那院子里出了什么意外,我和老楚干脆辭職賣煎餅算了?!?/br>這種情況實在沒辦法界定誰是失職的一方,但警察可能是最不占理的一方。夏辭都不知道罵什么好,兩個案子夠讓他心煩的了,楚行暮忙著教育那三個男生,聞緹向夏辭說起了他和楚行暮在現(xiàn)場的發(fā)現(xiàn):“你還記得上次賀章說半夜有人進(jìn)了舊院子嗎?”“記得,第二天我們也去看了,沒發(fā)現(xiàn)什么痕跡?!?/br>“楚隊長剛才說如果那場火不是意外而是蓄意,那肯定和半夜三更跑進(jìn)舊院子里的人脫不了干系,好端端的他們是怎么想到拿炮仗和酒去舊院子的?現(xiàn)場不是已經(jīng)封鎖了嗎?雖然男孩子的冒險精神很強,但這么有計劃性的冒險到底是他們自己的點子,還是受了誰的指點?”“白酒有可燃性,正常情況下達(dá)不到爆炸效果,但是把炮仗塞到酒瓶再點燃火引就不一樣了,看起來確實是那些膽子大的孩子才會干的惡作劇?!毕霓o把目光投向了被楚行暮嚇得瑟瑟發(fā)抖的男生身上。“剛撤了人手院子就著火了,怎么會這么巧,除了我們還有誰這么清楚現(xiàn)場是否有警察看守?”夏辭想了想說:“何霄的身份疑點重重,我們是查到了他的相關(guān)信息,但目前都沒有他本人的消息,閣樓上的死者身份也無從查起,但在骨渣被發(fā)現(xiàn)之后先是有人進(jìn)了現(xiàn)場,現(xiàn)在院子又被燒毀了,仔細(xì)想想有人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有點兒毀尸滅跡的意思,只不過隔了十多年都沒人動手,難不成兇手是這里的老住戶?”“不管怎么樣還是先排查一下,我聽楚隊長說賀章的母親見過何霄和他母親,可是何霄比賀章還大十多歲,何霄的jiejie說她母親從來沒有離開過長安區(qū),那曾經(jīng)在這里住過的何霄母子肯定是冒充的,雖然同名同姓也有可能,但是太巧合也算疑點。”齊少承端著盒飯走了過來,咽了嘴里的飯加入了臨時會話:“有人偷偷進(jìn)了院子,現(xiàn)在又利用那幾個初中生燒毀院子,如果想毀尸滅跡那也太遲了,死者被殺的這十幾年時間里隨便找一天放火燒了院子都行,可偏偏在我們清理完死者的尸骸之后才放火,他的目的肯定不是阻撓我們把受害者的尸骸完整挖出來,但是都成骨渣了,完不完整咱也不清楚?!?/br>聞緹看著齊少承手里的盒飯,齊少承把盒飯遞到他面前問道:“中午沒吃飯?來一口嗎?”聞緹搖了搖頭:“不用了?!?/br>吃的津津有味還跟著討論受害者的骨渣完不完整,聞緹肯定做不到這么面不改色。楚行暮訓(xùn)完了那三個男生走到他們面前,接著說道:“通知局里,多派些人過來,我就不信那個院子里還藏著金子?!?/br>齊少承愣愣道:“頭兒,好端端挖院子干嘛?宋閆還沒找到,人手也不夠啊?!?/br>“不夠就找派出所借,這邊的原住戶重新排查一遍,尤其最近外出過的不管男女老少?!?/br>“那三個小子呢?”夏辭揚了揚下巴。楚行暮回頭看了一眼,“火確實是他們放的,等家長來了全部帶回局里去?!?/br>“真帶回去?”“年齡小備不了案,但是批評教育不能少,不給他們點兒教訓(xùn)明天就該放火燒家了?!?/br>夏辭突然哽?。骸澳氵@意思燒院子是他們自己干的,沒旁人指使?”楚行暮反問他:“意外和蓄意你偏向哪個?”“蓄意啊,這不是明擺著的?”“這么久了,何霄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閣樓上的骨渣又是人骨,他十三年前就離開了家鄉(xiāng),這么多年也沒跟家里人聯(lián)系過,說不準(zhǔn)早就遇害了?!?/br>齊少承蓋上盒飯靈光一閃,急忙說道:“保不齊閣樓上的死者就是何霄呢!咱們找了他這么久,結(jié)果他一直就在那個院子里!”夏辭一聽也有點道理,贊同道:“有這個可能?!?/br>齊少承接著推論:“十三年前他就被人殺了,所以這么多年杳無音訊,可閣樓上的骨渣是混在涂料里刷上去的,什么仇怨才能讓兇手把一個大活人絞成一堆rou泥骨渣涂在房頂上?兇手和何霄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情殺和仇殺我比較偏向于情殺,能在他自己家里被人殺了那肯定不是陌生人能辦到的事情?!?/br>“如果閣樓上的尸骸真的是何霄的話,他在自己家里被人殺害分尸,而兇手竟然還有余力用何霄的尸體粉飾閣樓,這已經(jīng)超出普通刑事案件的范疇了。”楚行暮看了眼齊少承手里空空如也的飯盒,說道:“吃飽了就行動,兇手肯定在他家住過很長一段時間,跟何霄的關(guān)系也很親密,而且和附近的住戶鄰居很熟,不排除是外來住戶,再去查居委會的住宅登記信息,看看這十三年里有多少人在那棟自建房里住過,還有,附近的自建房大部分都是政府撥款重建的,超過年限會強制拆除,那院子的戶主肯定另有其人?!?/br>“我們光猜也沒用,骨渣可能連DNA都提取不出來,要證明閣樓上的尸骸就是何霄,難上加難?!毕霓o把引擎蓋上的盒飯拿了起來,其實也沒什么胃口。楚行暮問道:“宋閆他爸還在長青區(qū)?”“在宋方國那兒住著,他家就那么一個兒子,雖然不太機靈可也是從小寵著長大的,尋人啟事都發(fā)了兩天了也沒消息?!饼R少承嘟囔道,“青市那么大,只能盡量找了?!?/br>“宋閆和何霄不都是長安區(qū)的嗎?這兩家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