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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會有話聊。”邵時淵有些納悶,“不是,小朋友,我跟你哥才分多久,你就開始八卦我了?;厝ゴ蛐蟾姘??”“我才不幫我哥,問問不行么?”甘霖撇撇嘴,一副沒心肝的少年樣。邵時淵估計他就是純八卦,說不定還有點要去見醫(yī)生的緊張,正給自己轉移注意力呢,他想了想,答:“我不喜歡許昀——就剛剛你說的那個哥哥,那樣的,哪里有話聊?”邵時淵搖了搖頭,“感覺怪悶的。”甘霖點點頭,看上去心情好了一點,“我感覺也是?!?/br>邵時淵開了個玩笑,“怎么,想給我介紹對象?”甘霖看了他幾秒,然后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畢竟我把你對象搞沒的,我給你介紹。”邵時淵這會兒真樂了,這小表弟年紀不大,討嫌起來欠揍得不行,偶爾也真的挺逗的,跟他們剛認識那會兒一樣。他說:“成。”甘霖嘟囔了句,“你別嚇著就行?!?/br>等到了咨詢室,周老師,也就是有意了解甘霖這個案例的女老師,年齡五十上下,體態(tài)偏胖,戴了副半包邊方框眼鏡,笑起來很和藹,跟甘霖聊了幾句,就準備開始正式咨詢了。邵時淵準備告辭,周老師又喊住他:“時淵啊,小霖年紀還小,最好跟家長溝通好來這邊的一個情況,我們雙方每次交流一下咨詢成果,你有跟家里大人說嗎?”她以為甘霖是邵時淵的親表弟。邵時淵愣了一下,剛準備回答,就看到旁邊的小孩兒有些為難地看著他,眉頭小小地蹙著,嘴巴抿在一起,下唇鼓起一個讓人心軟的弧度,他話頭一轉,“周老師,我當家長方您看行嗎?”周老師意外地很贊成:“可以,你也有基本了解,我們交流起來不困難。那就先這樣?!?/br>邵時淵離開了,周老師朝甘霖笑了一下,“你跟你哥關系挺好的。”甘霖展開一個很大的笑,有些得逞,又有些炫耀,“是呀?!?/br>于是兩個本該分道揚鑣的人每周都至少會見一次面,前兩周主要是咨詢關系的建立,甘霖的心理狀態(tài)沒什么異樣,邵時淵問周老師,是不是目前來看甘霖其實不需要進行后續(xù)咨詢,周老師朝他笑了一下說得再看看。至少見一次面的意思是邵時淵會很盡責地履行家長義務,每次算好結束時間早早等在外頭,等甘霖出來了就進去單獨跟周老師交流一會兒。周老師也才在咨詢過程里知道邵時淵和甘霖并無親緣關系,還因此夸了夸邵時淵,他只是笑。結束后邵時淵不忙就帶甘霖去華科院食堂搓一頓,邵時淵有時候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在帶小孩兒,偶爾又覺得不是。比如甘霖總愛趁學校沒課,乘地鐵來華科院的籃球場打球,還跟邵時淵切磋過一次,像所有毛頭小子一樣愛放狠話。邵時淵平素不屑理人的,在甘霖面前也忍不住懟回去,好像他們是什么很熟悉的朋友。甘霖來得勤了,邵時淵又不可能次次搭理他,他就自個兒玩,居然在球場上認識了幾個華科院的研究生,其中還包括他們在路上偶遇過的許昀。于是在邵時淵答謝許昀的晚餐上,甘霖十分詭異又很和諧地跟了過來。許昀性子冷,講完項目的事就自顧用餐了,倒是甘霖跟邵時淵互嗆挺多,讓他有些恍惚,怎么哪兒哪兒都有甘霖?這得問周老師,在被甘霖問到要怎樣增加一個人對自己的好感時,其中有一條就是:要多見面,距離近一些,說白了就是多刷存在感。比如我們第一次看一個人,覺得不好看甚至一般,但見多了,就會慢慢習慣了,甚至覺得順眼好看了。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從作為家長了解情況,到一起打球吃飯,偶爾送甘霖回他租住的公寓,再到時不時的短信聊天,邵時淵的生活的確有了這個男孩的一席之地,是需要他關照的小朋友,也是一個奇怪的朋友。或許是從前一年多的漫長敵視,讓邵時淵很容易在甘霖面前展露自己不斯文的一面,經(jīng)常走著走著兩個人就互相嗆了起來,甘霖還特別欠揍地愛拿他哥說事,然而邵時淵終于有些恍然地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不會為此感到痛苦了。在甘霖的頻頻提起間,在與這個一會兒依賴自己,一會兒挖苦自己的生動小孩的插科打諢中,余楓慢慢不再給人條件反射般的刺痛感,甘霖對他說:“我哥就是那樣的,他比較喜歡做,上面那個……不是說體位,你懂我意思嗎?他喜歡做強勢方,喜歡大家捧著他。”“你太好了,舅舅舅媽聊起來也總是夸你。他肯定不平衡。”邵時淵影影綽綽地覺得,或許余楓選擇和譚嘉靈發(fā)生性關系,不僅因為對方能給他工作上的好處,從某個角度來說,也能讓余楓從體位上完成一次反轉。甘霖說不是體位的問題,但沒人能比邵時淵清楚,余楓的確有些在意體位,但他沒有接受邵時淵提過的交換。甘霖其實是在安慰邵時淵的,他還說:“我哥就是好強,偶爾示弱肯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北热绶湃涡「柿氐玫礁改傅膶檺?,好換來一個更為富裕的生活環(huán)境。“他就是這樣的,比你還傲?!?/br>在那一瞬間,邵時淵驚悚而又極為平淡地想通了,或許余楓從始至終甘愿被自己上,都是一種示弱,好換來自己能給的邵家的幫助。他不答應邵時淵更換體位的提議,把委身人下當作一種放債,等待自己交上寵愛,以及更多補償。邵時淵突然覺得很沒意思。甘霖吃完飯有些食困,大概是今天咨詢聊到了一些事,八成跟余楓很有關系,在車上跟邵時淵叭叭地分析起自己的哥哥,說他這里不好,那里自私,你自由啦!你要謝謝我!說到后邊沒精神了,還要瞄一眼他的臉色,看他有沒有信自己的話。邵時淵笑了一下,把車停到了甘霖獨居的校外公寓樓下,借著小區(qū)微暗的橘黃路燈,看甘霖迷糊睡過去的小臉。臉頰上有一個很小的弧度,是甘霖沒褪干凈的嬰兒肥,平日里這孩子表情生動發(fā)現(xiàn)不了,邵時淵沒什么情緒地看著,只覺得大概有些軟吧。他把甘霖晃醒了,對方皺起眉,“干嘛???”“到家了,干嘛干嘛。”邵時淵故意不耐煩地說。“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