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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少媛什么都聽不進去,一昧給游嶼灌輸自己的主觀視角。游嶼拿她沒辦法,只能任由她謾罵,任由她詆毀。人總有累的時候,他等到舒少媛連哭的力氣都沒有時,才說:“薄覃桉他沒有結過婚,他幫我是看我可憐。”“您現(xiàn)在覺得自己是個母親,可我小時候并不覺得您是母親?!庇螏Z笑了下,但笑意不及眼底,“你就像個長不大的小姑娘,只做了生理上的母親,你心理一定很排斥我。”和楊程昱結婚時的不顧一切,至今讓游嶼嘆為觀止。“你并不在乎我的死活,沒成年你就舍得把我丟在家里。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我為什么每天出門要看看門外是否有人,晚上睡覺不光反鎖門,還要插上鑰匙,我家樓道里甚至有我安著的微型監(jiān)控頭?!?/br>“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你追求幸福的時候,說不定夜夜與人翻云覆雨的時候,我被方志材上門sao擾,我害怕,那個時候我打電話給薄覃桉,薄覃桉他來了。舒少媛立即道:“你為什么不打給我!你還要狡辯,你還要替他狡辯!”游嶼搖頭,在那個母親毫無作用名存實亡的幾年,如果靠舒少媛活,大概他都活不過高中畢業(yè)。他輕輕撫摸自己被打地腫脹的臉,“我有陰影,你恨方家,我也恨,我恨他們讓我現(xiàn)在都不敢入夜獨處?!?/br>所以釣魚那次,他立即去找了薄覃桉,他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害怕自己應激反應,只能去找薄覃桉。不論薄覃桉是否會覺得他輕浮,他都得去。因為害怕。薄覃桉勾起了他對過往的所有回憶,甚至是一直縈繞在他腦海里,令他崩潰的記憶。“你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在我每次需要你的時候,能給予我回應的只有薄覃桉?!庇螏Z平靜道。“是我喜歡他,求他喜歡我?!庇螏Z勉強對舒少媛露出一個笑容。可薄覃桉當時沒同意,他怕他年齡太小沖動,“他等了我九年。”游嶼音調越來越低,他用哭腔對舒少媛說。“為什么從來沒管過我死活的母親,現(xiàn)在要阻止我的幸福?!?/br>“你有了美滿的家庭,可我呢?你生我卻不養(yǎng)我,我從來都沒有怨過你,我知道你也很難,你給予我生命我很感激你。我一個人扛著方家,就是為了讓你離你那些該死的過去遠一點。”可舒少媛從來都沒有想過游嶼自己也有情緒,游嶼也想尋求自己的生活,總是一昧地讓游嶼按照自己的想法發(fā)展。游嶼從墻面滑坐到地面,他抬頭看著彷徨又無措的舒少媛,紅著眼眶,緩緩跪在她面前說:“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br>“mama,我真的很喜歡他。”如果沒有薄覃桉,游嶼會選擇逐漸接受何之洲。何之洲體貼又大方,自學生時代就對他照顧有加。他得試著遺忘薄覃桉,重整心態(tài)接受新生活。他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打在地上,視線之內一片模糊。“除了薄覃桉,我不會選擇任何一個人?!?/br>無論何時,他多么慌張,只要一轉身就能看到薄覃桉。看到他的眼睛,聽到他的聲音,他就會感到無比踏實。舒少媛?lián)渫ㄒ宦暪蜃谟螏Z面前,張開雙臂用力抱住他,臉埋在兒子的肩膀里放聲大哭。她哭得撕心裂肺,整個人都在極端情緒的催化下劇烈顫抖。“如果你執(zhí)意讓我離開他?!?/br>游嶼抓住舒少媛的手,輕輕吐出口氣,眼淚瞬間撲簌簌落下來。“那……我們就斷絕母子關系。”第八十六章這話他說得艱難極了,短短幾個字好似用光了他全身的力氣,可結束時卻又讓他如釋重負,好似這些年心底藏的委屈和怨恨都似縷青煙,一陣風刮過,煙消云散。舒少媛在哭,哭得比他還傷心,游嶼想問她你有什么可難過的,但他一句話都不想留給舒少媛。到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其實他一點也不了解舒少媛,就像舒少媛從未有過理解他的打算。他們兩個,就像陌生人搭伙過日子,其中一個人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家,提著行李離開了,而另外一個始終在原地踏步。游嶼忽的笑出聲,聲帶像是從磨砂紙上蹚過般啞地不成樣子,“舒少媛,你說,你說我們現(xiàn)在想什么?”“其實我們根本不像母子,一直活得像仇人。”舒少媛咬著游嶼的肩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哭,哭得撕心裂肺傷心欲絕。“我不需要你同意?!庇螏Z說。“不是,不是的,游嶼,你聽我說,你聽我說!”舒少媛慌亂地抹去眼淚,雙手捧住游嶼的臉,“你是我最驕傲的兒子,mama真的……真的……”游嶼吸吸鼻子,握住舒少媛的手腕,將她的手帶離自己的雙頰,順勢站起眨眼間離舒少媛一步遠,他低頭望著舒少媛那張哭紅了也顯得晶瑩剔透的臉。他說,我早就想這么堂堂正正的告訴你,我不是沒有喜歡的人。我怕你不能接受,怕你就像是現(xiàn)在這樣求我。終于有一天也輪到你哭著對我說,你是我最驕傲的兒子。“但是不是我最驕傲的母親?!庇螏Z說,“你甚至不是個母親?!?/br>“別這樣?!庇螏Z捋了把濕透的額發(fā),濕潤里混著咸味的淚,淚里含著他這么多年壓抑著的彷徨無助。“你說過,我的成就終將超越你?!?/br>“你畫了那么多海,可我覺得我眼里的海和你眼里的一點都不一樣。”薄覃桉帶他看過的海,是他見過最溫柔的藍色。“你有新的家庭,有夏夏這個女兒,已經足夠幸福了?!庇螏Z哽咽道,“我希望你找到幸福,可又不希望?!?/br>“我沒有父親,但不希望你沒有丈夫。但我的主觀意識告訴我的理性,你并不希望別的男人分享你的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存在感一點點被新家庭吞噬,最后遺忘?!?/br>舒少媛癱倒在地,已經不再出聲大哭,只是流淚。聽到游嶼的這句,瘋狂搖頭,“你永遠是mama放在心里第一位的,游嶼,誰都比不上你?!?/br>已經不重要了,游嶼的胃又隱隱作痛,他不再給舒少媛反駁的機會,整理好凌亂的衣襟快步離開。走出去關好門,還能聽到舒少媛抽泣的聲音,游嶼從未見到過舒少媛在自己面前儀態(tài)盡失。“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他又扭頭對走廊盡頭,隱藏在黑暗中的人說。何之洲走入庭院內燈光籠罩的范圍內,游嶼靠在欄桿邊,十指深深插//入發(fā)間,將自己的頭發(fā)搞得一團亂才抬頭。何之洲正擔心地看著他。“學長,你越界了?!彼p聲警告。沒叫何之洲,沒叫老板,叫大學時的稱呼。“最近你一直在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