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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影衛(wèi)替身為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1

分卷閱讀121

    妹,既身為宗室之人,總要為天子做些貢獻吧,比如獻出一個兒子?”

“陛下未免太過分了些。”齊樂之委屈巴巴地說道,“您自個兒不是說讓影衛(wèi)大人生的么?”

賀玨還真玩笑過這么一句,被齊樂之拿來堵他,他竟語噎了半晌才道:“他個大男人能生出什么來?你盡想看朕的笑話!”

“算了,這些事都等回西京再說吧,等靳久夜傷好些了便啟程。”

齊樂之點點頭,酒喝得差不多,也不再提方才那一茬,只道一些瑣事。

“白小姐還在孕中,若要同陛下一起回西京,恐怕不太方便。近幾日見她憂思過甚,伺候的丫頭跟我說了兩回,說是連飯都吃不下,一直在屋里抹眼淚?!?/br>
賀玨撕扯了一下領(lǐng)口,敞敞渾身的酒氣,露出脖頸上曖昧的紅印子來。齊樂之見了暗里鄙夷,這家伙跟他訴什么苦,明明是泡在溫柔鄉(xiāng)里享福呢,此刻便是來他跟前炫耀嘚瑟的。

他孤苦寂寞單身一人,嬌妻遠(yuǎn)在千里之外,而這兩人趁著養(yǎng)傷你儂我儂,還說什么心里苦,苦個屁!齊樂之暗地里將賀玨吐槽了個遍,裹緊斗篷打定主意,下次再也不信這家伙了。

“北齊如今政亂到了最嚴(yán)峻的時候,她那情郎能不能活著還說不準(zhǔn),傷心是難免的?!辟R玨說這話的時候,顯露出政客一貫的冷漠來,他也是從那些爭斗中爬出來的,不用仔細(xì)打聽也能了解其中厲害。

北齊國君早十幾年就不管事了,纏綿床榻流連后宮,政事一向由太子郎曜做主,但郎曜底下十幾個兄弟,還有無數(shù)個姊妹,便是去年還添了一個小王子,王權(quán)爭斗白熱化,又有郎晴劍走偏鋒,恐怕過不了兩年就能角逐出勝利者。

他們南唐只消坐山觀虎斗便可,日后與新君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為政相安無事。

“臣日前在明王壇,發(fā)現(xiàn)所謂的狼煙騎也并非戰(zhàn)無不勝,郎晴這女子年歲不大,籌備新的狼煙騎也不像幾十年前那般橫掃天下無人可擋。這次侵?jǐn)_玉石關(guān),包括去年出使西京,又惹出楊家滅門慘案來,目的都是為了十七王子郎晚。”

“看來郎晚果真掌握了日月神殿與八王子的命脈。”賀玨搖了搖酒罐子,發(fā)現(xiàn)酒都喝完了,略有些不滿地看向齊樂之,“你的也喝完了?”

齊樂之還剩了半罐,倒給賀玨一些,“這次狼煙騎在咱們這兒栽了跟頭,北齊太子也會因此緩過勁兒來?!?/br>
賀玨沉思著,“最好是郎曜即位,至少郎晚站他的隊,白芝蘭的處境便要好很多。”

“這也說不準(zhǔn),郎曜執(zhí)政多年,卻仍然被八王子挾持手腳,可見是燈下黑。”齊樂之提到這,神色嚴(yán)肅,“還有楊國公的事,陛下意欲何為?”

“楊國公曾為南唐浴血奮戰(zhàn),不管到底是何身份,他的功勛都不可磨滅。人已逝去,其他的真相,也就不用再翻出來,免得教生者難堪?!?/br>
“的確如此?!饼R樂之慶幸賀玨是個公正無私的仁慈君王,“楊國公一家慘死,他自己也被掏了心,正說明到最后也不曾背叛南唐?!?/br>
賀玨嗯了一聲,“楊家的事,等朕回西京,會向他們要個說法?!?/br>
“那郎曉跟郎笛,是否也要放回去了?”齊樂之問道。

“這兩人先放放吧,興許能助白芝蘭一臂之力,她畢竟懷著北齊的王室血脈,若八王子黨勝了,朕總要有個名頭替她和那孩子謀一條出路才好。”賀玨想得遠(yuǎn),顧慮也很周全。

齊樂之不再說什么,兩人平靜地看著天邊,廣袤無垠的荒原,寒風(fēng)呼嘯而過。

順著這個方向看過去,是葫蘆谷的必經(jīng)之路,那里發(fā)生過無數(shù)戰(zhàn)亂,也埋過無數(shù)忠骨。玉石關(guān)這個地方,像是一座英雄的墳?zāi)?,將軍百?zhàn)死,歸鄉(xiāng)鐵衣寒。

“樂之,朕想替鎮(zhèn)國大將軍翻案?!?/br>
“鎮(zhèn)國大將軍?”齊樂之突然聽到這個名字,有那么一瞬間的迷茫,“是靳烈大將軍?”

“是?!辟R玨道,“若為大將軍翻案,必然要牽扯出先皇的罪行來,那是皇室的恥辱。”

齊樂之更懵了,“先皇有什么罪行?”

賀玨看著齊樂之,淡淡道:“朕本不想讓你知道的,但要為一國之棟梁,必然得經(jīng)歷生死百痛,太過順?biāo)焯煺媸遣蛔銐虻?。這件案子,朕交給你去查,玄衣司會全力配合你?!?/br>
“即便有損天子威嚴(yán),朕也在所不惜?!辟R玨的聲音從縹緲的風(fēng)中傳來,“忠骨不能含冤埋于地下。”

“是?!饼R樂之領(lǐng)命。

這是他第二次在陛下口中聽見對先皇的不滿,或者說與很多人截然相反的評價。經(jīng)歷了諸多事情,他再不敢妄下定論,盡管鎮(zhèn)國大將軍被冠以叛臣逆賊的罪名幾十年,可若其中有冤情,可若大將軍并未叛國呢?

很顯然,陛下如今要的就是大將軍的清白。

兩人在外頭喝夠了酒,又靜坐了一會兒,賀玨便準(zhǔn)備回去了。他只是一時被靳久夜那番烏龍鬧得心口郁悶,跟齊樂之喝酒聊過之后,心情順暢許多,也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回到軍帳中,沒看見那個熟悉的黑衣男人,他心里納悶,又出去找了找,才在城門口看見了靜立的男人。

“外頭風(fēng)大,你在這兒做什么?”賀玨扯著人胳膊就往身后拽,幫人擋擋風(fēng)。

靳久夜搖了搖頭,“沒做什么。”

他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一如往常的樣子,賀玨也沒有疑心,只握著男人的手,幫他暖一暖。

兩人攜手往回走,途中遇上一些士兵,靳久夜就想把手抽回來,但賀玨沒許,非拽著人家。

靳久夜只能低聲道:“主子,外頭人多?!?/br>
賀玨道:“便讓他們看見了又如何?”

靳久夜沉默,微微垂下視線,忽然看到賀玨脖子上的紅印子,那是被他咬的,他上手給主子扶了扶領(lǐng)子,趕緊遮住了。

方才跟齊公子在一起那般久,竟是半點沒注意,都被看見了么?

“你扯朕領(lǐng)子做什么?”賀玨覺得不大舒服,又想扯開,靳久夜連忙道:“主子把領(lǐng)子系緊些,好看。”

賀玨聽了便不動作了,只笑著,“原來夜哥兒也知道好看不好看了?!?/br>
靳久夜不答話,似乎比以往更沉默。

賀玨扯著男人的手,將他帶到自己身邊來,壓低聲音對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