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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莫名都服她管,被她這么一趕,還真乖乖雙雙退出了房門。 只是她倆一離開水佩的視線,便又開始冒出不安分的主意,兩人一邊分吃著毛豆,一邊遙望著后園滿山的粉櫻,隱隱還能聽見貴人們宴飲的交談聲與笑鬧聲,一時仿佛窺見了瑤池仙境,甚是心馳神往。 子君吞了一口口水,覺得手中的毛豆都不香了,看了一眼風(fēng)裳,試探著問:“要不……咱倆偷著去看看?” 風(fēng)裳眼神中透著動搖,但她比子君膽小些,聽言猶豫道:“啊?這……這不太好吧,公子不是不讓咱們小姐去嗎……” 子君打了她一下,說:“只說不讓咱們小姐去,又沒說不讓咱們?nèi)ィ∥易騼哼€聽碧玉jiejie說花會的人手不夠呢,咱們過去搭把手,順便瞧瞧就是了?!?/br> 風(fēng)裳愈發(fā)動搖,子君趁勢又說:“錯過這回又要再等一年,你不是一早就說想去瞧瞧那位六公主長什么模樣么?這回她也來了!這時候不看你什么時候看?” 子君見風(fēng)裳還在掙扎,于是加了最后一把柴,道:“說到底,就算公子抓著咱們了,他那樣偏愛咱們小姐,連本家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兒都不怪罪,到時候小姐給我們求個情,公子難道還能舍得拂了她的意?” 這話一說,風(fēng)裳深覺有理,總算徹底放下心來,兩個小丫頭你攛掇我我附和你,一同往風(fēng)荷苑的后園行去。 此日清霽山后園花色瀲滟旖旎,芳菲無限。 但見春山青翠,早春日光和暖微風(fēng)拂面,滿山的櫻樹正值花期,此時朵朵簇?fù)碇㈤_在枝頭,偶爾清風(fēng)拂過,便有書卷中常言的落英繽紛之景,甚是惹人憐愛。 又見紅云朵朵之下高朋滿座,江左貴胄名士云集,賓客坐于軟席之上,仆役行于繁花之間,堪稱一副鼓瑟吹笙的盛世好景。 今日這場面是堯氏親自料理的,這位主母雖是小官家出身,但在齊家cao持場面已有二十多年,是不折不扣的此道高手。眼下賓客如云,看似坐臥隨意,其實哪一家人坐在哪株櫻樹下、哪一家應(yīng)當(dāng)同哪一家挨著、哪一家又不能同哪一家挨著,內(nèi)里都有許多講究,甚至連哪一家頭頂?shù)臋褬浯竽囊患翌^頂?shù)臋褬湫《嫉眉毤毸剂浚豢呻S意排布,著實是一門深奧的學(xué)問。 堯氏將這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于是眼下便只見眾賓和樂,而不見絲毫不睦。 齊家是主,自然坐在一株極茂盛、又極靠近后山溪泉的櫻樹下,除了齊璋和堯氏,家中的孩子們也都來了,齊云夫婦及他們的獨女徽兒、齊三齊四都在席間,齊嬰不知是去哪處了,眼下尚不在。 三大世家的位置挨得很近,韓家和傅家就在另外兩旁。 傅家人來得不多,只傅卓、傅容和他二人的庶弟傅然三人,傅家的長輩們卻只來了幾位旁支的,據(jù)說是傅家主母最近害了病,傅卓的父親傅璧便陪同夫人留在了家中,今日遺憾缺席;韓家人則來得多些,不僅韓守松親自挾著夫人來了,甚至韓守鄴夫婦也來了,韓非譽和韓非池兄弟倆也在,另還有幾個家中庶出的子女。 幾家人圍坐樹下言笑晏晏,推杯換盞和樂無比,圍觀的眾人見此,只覺得這等場面真是富貴無極,區(qū)區(qū)三株櫻樹下,卻糾集著整個江左最有權(quán)勢的三個家族,他們執(zhí)掌著整個江左的財富和權(quán)力,就算比起大梁天子也絲毫不遜色,只要他們起心動念,甚至能左右整個天下的局勢。 作者有話要說: 離長大還剩三章~ 小富婆走出發(fā)家致富第一步 第66章 花會(2) 幾家人都互相熟稔,又都帶著姻親,此時各自起坐交談,各人有各人的忙法。譬如齊云便帶著妻女在韓家樹下拜見岳父岳母,傅卓則帶著傅容拜見齊家的長輩,感謝齊家近來對傅容的照顧。 齊寧和齊樂倆人一時無事,齊樂坐在一旁吃糕,齊寧則四處小心張望著,試圖尋找他文文meimei的身影。 自沈西泠被齊老夫人逐出本家之后,齊寧原本是立意不再惦記她了,只是這位meimei也不知給他下了什么蠱,委實讓他魂牽夢繞,一連這么多日他還是常常夢見她,尤其她那聲溫溫柔柔的“三哥哥”一直縈繞在他耳畔,教他怎么也忘不了。 前幾日他聽說二哥將她帶在了身邊,如今就住在風(fēng)荷苑。他雖極不喜文文meimei同旁人一樣只知道巴著二哥,同時卻又一早就盼望著今日花會能再見著她一面,即便他自己也不知道今日就算見了她又能如何,卻仍是心心念念。 張望了半天,也沒瞧見文文meimei半點兒影子,卻瞧見二哥從人群那端行來,身旁兩男一女,俱是天家子嗣:三殿下蕭子桓、四殿下蕭子桁、六公主蕭子榆。 如此一行四人,自然是見者起身、聞?wù)甙荻Y,一時春山繁花之間熱鬧無限,一片參拜之景。 幾位殿下都生了一副好模樣,可立在那位齊家的二公子身旁,便又顯得平庸了起來。好在齊二公子有意藏鋒避讓,微微落在幾位殿下身后一步,這才未徹底搶了殿下們的風(fēng)頭,只是這滿山閨秀們的芳心卻還是泰半都撲在了他身上,齊二公子走過時,便是那再矜持再有教養(yǎng)的貴女,都會不自禁地暗暗理一理自己的鬢發(fā)、拂一拂自己的衣裙。 三殿下蕭子桓為眾人之首。這位殿下因右眼下生了一顆淚痣,幼時便顯得有些女相,但如今在朝堂上擔(dān)當(dāng)大任,又是儲君的大熱人選,遂聲威加身,顯得英武雍容了許多,此時立在眾人之間,朗聲笑道:“清霽花會乃我江左盛事,今日曲水流觴,席間只有詩友并無其他,諸位不必拘禮?!?/br> 眾人謝過三殿下恩德,又暗暗打量起他身邊的四殿下來。 如今這形勢,此二位殿下應(yīng)當(dāng)是勢如水火互不相容,不料這四殿下卻是一副無知無覺的模樣,一雙桃花眼盡在欣賞這滿山春色,毫無與他三哥爭勝的意思,竟是心甘情愿將主角讓給哥哥唱,令觀者皆暗忖:難道如今是大局已定不成? 眾人的盤算藏在心里,自然影響不了幾位殿下的行止,他們由齊嬰親自引著,向后山最為高大繁盛的一株櫻樹下走去。只是幾位殿下倒也極懂事,半途便轉(zhuǎn)而先去拜會了齊家和韓家的主君,亦同韓大將軍打過招呼,繼而還問候了傅卓他母親的近況,這才落座。 這便是世家為貴的江左:是天家兒女又如何?在世家主君面前,仍要小心應(yīng)對,不可輕忽怠慢。 眾家雖坐在不同的櫻樹下,但實則距離倒不遠,說起話來極為方便,又有雅趣。 三殿下坐在花下同齊嬰笑道:“建康春景好,清霽山這后園卻是獨一份,如此錦繡花色,稍后曲水流觴之時也當(dāng)更有意趣——敬臣今日可一同下場?” 曲水流觴是江左名士所開之先河,乃詩酒唱酬一樁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