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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風荷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31

分卷閱讀331

    命也不打算“悔改”——直到嘉合元年,齊家在朝夕之間大廈傾覆。

    他明白這一切都早有禍根——齊家太出挑了,二哥也太出挑了,而新皇早就想鏟除世家,蕭子桁甚至對二哥懷有私怨,于公于私他都要齊家覆滅。

    韓非池想幫他,他不愿看到一個為了對家國乃至于對天下都犧牲良多的人最后卻枉死,他不愿意看到二哥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都化為泡影,他很想助他一臂之力,可他不是官身、在朝堂沒有一席之地,而他的父親則對齊家冷眼旁觀,大伯甚至幸災樂禍、恨不得落井下石。

    ……他們難道看不出來,齊家的覆滅只是一個開始,蕭子桁分明是要所有世家一起完蛋、收攏回天子的權(quán)柄,可笑他的親族卻倚仗著自家和天子之間那點無關(guān)痛癢的相連血脈,指望著韓家能夠逃過一劫。

    如在夢中耳。

    他很無力,更從未有一刻那么后悔過——為什么當初的自己要選擇放縱沉淪?如果他不放棄呢?如果他像二哥一樣即便看穿了也依然選擇入局,那么現(xiàn)在他是不是就能有力量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和事了?

    只是一切悔之晚矣,他那時仍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跑到齊家去見二哥一面,說些無關(guān)痛癢的關(guān)懷的話,同時很無力地問他,自己究竟要做什么才能幫得上他。

    那時二哥剛剛從大魏和談完回建康,他站在齊家本家的門廊下,在并不明亮的燈籠下神情復雜地看著他,只說了一個字。

    “等?!?/br>
    韓非池那個時候不明白這個“等”字是什么意思,直到很久以后他才豁然開朗——二哥在等的是世家形勢的變化,他在等齊家衰敗、等韓家崛起,等天子把注意力轉(zhuǎn)而放到韓家身上,這樣齊家才能從這狹窄的夾縫之中求得一線生機。

    所以二哥當時看他的眼神才如此復雜……因為他是韓家人,而二哥知道,齊家的生機就是韓家的殺機,他們是你生我死的關(guān)系。

    韓非池明白了,可是他卻并不怨怪二哥。

    因為他知道,即便沒有齊家這一層關(guān)系橫在這里,天子依然不可能放任韓家坐大——蕭子桁的權(quán)力心已經(jīng)強烈到扭曲,他受不了任何脅迫和制衡,他要大權(quán)獨攬,他要說一不二,他要所有人徹徹底底的臣服。

    而這一點很多人都看不明白,譬如他的父親韓守松就一直指望著家和太平,看不見天子的屠刀已經(jīng)將要落下,反倒是他一向愚魯?shù)拇蟛n守鄴,當先想要掀翻這個棋盤。

    ……大伯起了謀逆之心。

    其實平心而論,大伯的做法在他看來并沒有錯,而且也是被逼無奈、沒有第二種選擇——韓家如果不反,蕭子桁就會奪走韓家的兵權(quán),此后韓家能保全嗎?誰能保證韓家不會是第二個沈家、第二個齊家?

    韓家只能反抗。

    可是韓非池并不相信自己的大伯可以坐得穩(wěn)帝位。

    大梁立朝已有二百余載,在被迫南渡之前就曾有一統(tǒng)的榮光,后來即便偏安一隅,朝廷也始終未曾放棄過一統(tǒng)的野心。百姓對于這樣的政權(quán)是有所依戀的,他們心中都有著一些虛幻的欲望,仿佛國家實現(xiàn)一統(tǒng)他們的內(nèi)心就可以得到滿足,即便這個朝廷本身可能充滿了缺點,可在一統(tǒng)和復仇面前,這些缺點都可以被暫時忍受。

    這就是奇怪的民心——他們寧愿接受大梁被大魏的鐵蹄滅亡,也不愿意看到大梁在此之前被新的政權(quán)取代。

    想結(jié)束衰敗的舊國然后自立門戶的政權(quán)太多了,沒有一個有好下場,這就是明證。

    所以就算大伯謀反成功,登上帝位之后也如愿收服了傅家和其他貴族,他也注定坐不穩(wěn)江山,這是歷史和人心共同決定的,遑論大伯根本不是帝王之才,自己的堂兄韓非從更不是能繼承大統(tǒng)的明智之人。

    他們?nèi)绻娴淖狭四莻€位置,才是真正在為家族、為國家招致禍患。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通透,所以難免出離;無奈心慈,是以終歸負累。

    也許這句話比傳聞中的“其貌也君子,其心也修羅”更加貼近齊嬰這個人吧,小韓大人也是難得的知己PS:感謝大家的留言和bwp,遇到溫暖可愛的讀者們我太幸運了,謝謝謝謝

    第208章 落定(4)

    韓非池看得太清楚了,因此從大伯起心動念的那一刻就試圖規(guī)勸他,然而韓守鄴剛愎自用、獨斷專橫,根本不愿聽他的勸告,他沒有辦法,只能轉(zhuǎn)而去規(guī)勸自己的父親。

    他的父親早已被時局折磨得心煩意亂,當時聽到他的話后沉默得像是入了定,過了很久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對他說:“仲衡……那是你的大伯?!?/br>
    手足親情,血脈相連。

    韓非池知道,父親他是一族之主君,像他們這個位子上的人,一向都視家族、視血脈重于一切,也因此,他知道自己一定能說服他。

    他說:“父親,倘若韓家不自斷臂膀,他日等待我族的便是大禍臨頭史家唾罵,父親真要為大伯一脈而毀棄韓氏全族么?”

    僅僅這么一問,便使韓守松心神巨震。

    他心緒不寧,額上都出了一層汗,又追問韓非池:“自斷一臂?如何斷?你大伯橫了心要造反,兵權(quán)在他手上誰能阻止?還是你要韓家向天子投誠?出賣你大伯?那蕭子桁是個什么心性你不清楚?他會因我們投誠就放過我們么?”

    聲聲質(zhì)問,如同站在懸崖之畔一般驚惶。

    而韓非池則這樣回答他的父親。

    “我們做不了這個決定,”他極富深意地說,“但有人可以?!?/br>
    二哥可以。

    二哥有深邃的謀略,有破立的決斷,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氣,更有包容一切的胸懷——他一定可以讓一切都安然無恙,也一定可以在消抹大伯一脈之后包容韓家。

    斷臂自救……這是韓家如今唯一的出路。

    他的父親聽聞此言之后難免惶惶,作難以置信之狀,可韓非池知道他聽進去了,并且他也相信,只有齊嬰,能夠安定一切。

    從那之后韓非池就走得與齊嬰更近了,這一次不單單是因為他們的私交,同時也為了家族、為了大局。

    韓家已在無形中成為了齊嬰的臂助。

    但齊嬰是個很謹慎的人,尤其在這些年他經(jīng)歷過那么多的波折之后更加不愿輕易相信他人,他對韓家始終防著,即便對韓非池也不是全然信任,他會告訴他一部分他的計劃,可卻并不會讓他知道一切、在經(jīng)營盤算之時也大多不會假手于人。

    韓非池此次隨同齊嬰北去送親,本意只是為了借助家族消息、幫助二哥躲避刺殺,沒想到后來他卻收到了二哥的來信,信中只有八個字——“務取霍州,心以守正”。

    他明白二哥的意思……他是要他去霍州取叔父韓守正的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