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0
書迷正在閱讀:芝麻糊小演員沒有自由、被我甩了的前道侶殺回來了、盛世美顏審神者、我養(yǎng)你啊、[德哈]世界星輝、有本事,別想我、醫(yī)好病弱小叔以后(穿書)、親愛的法師(H)、一條狗(H)、協(xié)約結(jié)婚選我我超甜
一定要聽的!” 她來了精神,從他懷里脫出身來,坐直了看他,繼續(xù)叭叭地說道:“你去淆山以后我也沒閑著,給你找了好幾個大夫,有江北的也有江左的,估摸著過幾日也就能到了,等他們來了你一定要讓他們好好給你看診,遵醫(yī)囑,不能胡來。” 她喋喋不休,齊嬰也不插嘴,就看著她聽她說,與其說是在聽她的告誡,還不如說是在欣賞她說話時生動的模樣,十分討人喜歡。 沈西泠發(fā)覺了他的走神,不禁生氣地推了他一下,問:“你有沒有在聽我說?” 齊嬰握住她的手,好脾氣地應(yīng)答:“聽了?!?/br> 沈西泠不信,反問:“那你說我剛才說了什么?” 齊嬰答:“戒勞戒憂,遵聽醫(yī)囑?!?/br> 沈西泠聽他說對了,這才稍感滿意。 然而她還沒滿意多久,就又聽到齊嬰說:“然而近來還有一樁事,大約是免不了要費些心力的。” 沈西泠沒想到自己前腳剛剛說了那么多,這人后腳就跟自己說起了政事,難免有些生了氣。齊嬰見她如此也不禁笑了,亦坐直了些,輕輕牽著她細白的小手說:“就這么一樁事罷了,而且說起來我具體能做的也不多,興許還要借你的力?!?/br> 這話倒是勾起了沈西泠的興致,她顧不上生氣了,只問:“是什么事?” 齊嬰指的是與北魏之間的關(guān)系。 當(dāng)初他離開上京時曾和魏太子高靖見過一面,他還將一個卷軸留給了對方,其中只講了一件事:倘若未來大梁由他主政,那么便會盡力促成兩國通商。 通商之事其實兩國都盼了很久,南北作物差異良多,至于其他行當(dāng)也有互通有無的需要,可惜多年以來兩國征戰(zhàn)不斷彼此仇視,朝廷便將通商的路子一應(yīng)封禁了,一來是國仇使然,二來也是為了防止敵國影響自己的錢貨命脈。 而如今南北之間既然要共謀大同,那么通商之事也就刻不容緩了,許多的壁壘亟待打破、許多的道路需要溝通,真正是百廢待興。 齊嬰和高靖已經(jīng)有了這樣的共識,而如今大梁的內(nèi)政也已有了要穩(wěn)定下去的趨勢,既然如此,那么復(fù)興之業(yè)也是時候著手籌措了。 離亂將止,他們這些掌權(quán)之人,總要想方設(shè)法讓天下黎民過上安穩(wěn)富庶的日子才好。 然而兩國朝廷之間雖然可以一紙政令開埠通商,真正的商賈們卻很可能存有觀望之心、不敢動作。兩國畢竟隔閡已久,商道中人為了躲避風(fēng)險或許仍會選擇在一國之內(nèi)經(jīng)商買賣,如此一來通商久不見成效,恐也會被兩國朝廷視作雞肋,這絕不是齊嬰和高靖想要看到的。 而沈西泠原本就是商道中人,她多年經(jīng)營,手下有南北商賈無數(shù),背后更有沈家殘存的勢力加持,倘若有她從中斡旋調(diào)度,想來很多事情都會事半功倍。 沈西泠一聽他說這個,心中也是萬分高興。 她經(jīng)商起家,又在江南江北都生活過很長時間,對兩地風(fēng)土人情俱十分熟悉,更知曉兩國商業(yè)發(fā)展的具體境況。她早就希望打破壁壘相互通商了,這樣不僅商賈們能從中得利,更重要的是百姓也能以更低的價錢買入貨品,不論對哪一方來說都是好事。 她很高興,很快就應(yīng)承了下來,興致勃勃地與齊嬰說起了此事的安排。 齊嬰笑了笑,又說:“商道中事我了解不多,具體的也要再和尚書臺磋商,現(xiàn)在李巍升任了右仆射,過段日子我叫他來家里一趟,我們一同說一說吧?!?/br> 李巍這個名字沈西泠頗為熟悉,知道是齊嬰第一次主考春闈時親手點的狀元,這些年齊嬰一直深陷困境,難得這個李巍沒有另投他人也沒有落井下石,這讓沈西泠對他的印象十分不錯——而且仔細想想,當(dāng)年齊嬰頭一回去她的怡樓時,身邊也帶著這位李大人呢。 她興致盎然地點頭答應(yīng)了,卻沒意識到齊嬰對她的變化。 以前他從不會主動跟她提起政事的,即便她百般追問他也會避而不談,或者只是簡單說幾句打發(fā)她。如今就不同了,他開始相信她了,知道她有能力幫助他、并且也不再把依賴她當(dāng)成什么值得羞恥的事。 他們在真真正正變得平等。 這些變化都來得太自然了,兩個人其實都沒有明確的意識,然而這樣的變化卻潤物細無聲地滋潤在他們心底,讓他們彼此都覺得更加熨帖。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沈西泠想起了什么,神情有少許的猶豫。 齊嬰發(fā)現(xiàn)了,問:“怎么?” 沈西泠抿了抿嘴,又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長發(fā),說:“就是……登基大典,魏國可曾派了使臣來恭賀?” 齊嬰一愣,才明白她想問的是顧居寒。 他看她神情如此別扭,似乎還有些尷尬,不由感到有些好笑,說:“溫若沒有親自來,若你有什么話或者東西要給他,可以另找人代勞?!?/br> 沈西泠應(yīng)了一聲,微微低下頭、不說話了。 齊嬰嘆了口氣,又把人摟進懷里,沈西泠聽到他說:“文文,你我之間,何必如此?” 只一句話,便讓她心頭一松。 她的確是想問顧居寒有沒有來,也的確想再見他一面,但并不是出于什么男女私情,只是她自覺虧欠了他很多,因此總想要找機會補償他。 她想把那本當(dāng)初用來威脅他的賬冊親手交給他,一來是為表達對他的感激,二來也是一個承諾——兩國通商任重道遠,如果一切都傾向于她這邊太多,那么兩國的合作反而無法走得長遠,遑論陰謀權(quán)術(shù)只可得逞一時,又怎能長久?她愿意用那些賬冊來為兩國通商換取一個好的開始。 沈西泠靠在齊嬰懷里,把這念頭同他說了,他也很贊賞,還夸了她,說她有章法且不小氣,都把她夸得臉紅了。 她想了想,又說:“大魏重農(nóng),貶抑商道,若要與大梁達成真正平等的通商恐怕還需要走一段不短的路,初始幾年,興許我們還要讓利幾分?!?/br> 齊嬰點了點頭,也早就想到了這里。 他們兩國如今需要追求長久的和平,但并不意味著大爭之世已經(jīng)過去。大梁可以在通商這件事上讓,但是讓的分寸卻需要仔細把握,并且必然要在其他的地方把這里的讓渡拿回來。 這是政治,這是家國,容不得他們摻雜私情。 沈西泠也明白這個道理,未來的幾年她或許會幫助大魏發(fā)展商業(yè),但她更加不會忘記自己的立場——她能夠報答顧居寒的很有限,可是沒關(guān)系,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她會一直把對他的感念放在心里,只要有機會她就報答一點,日積月累,總能表達出她的真心。 她把這樁心事放下了,于是更感到輕松開懷,只是齊嬰又變得沉默了起來,沈西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便問他:“怎么了?”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