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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廠質(zhì)量一定要嚴(yán)格把關(guān),廢品率爭取再降一個點(diǎn)?!?/br> …… 嘉匯員工曾說陳鄴是陀螺轉(zhuǎn)世,他們的總裁是不用睡覺的。你看見他的時候,他永遠(yuǎn)都在工作。 就算工作到半夜三點(diǎn),就算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jī),第二天早上,依然能在辦公室里看見他的身影。 員工們敬佩他,卻不僅僅是因?yàn)樗木礃I(yè)。 他總能一針見血地提出問題,公司每一步的決策也從未出錯。他的眼光、他的能力,有目共睹。 工作時,他不太過問屬下做事的過程,只要最后能拿出結(jié)果,他愿意給員工最大的自由度。 他們的老板,是一名卓越的商人。 這位商人,永遠(yuǎn)理智,永遠(yuǎn)清醒。就算心里的火已經(jīng)燒到了西伯利亞,在工作時也沒有表現(xiàn)出分毫。 陳鄴工作到晚上八點(diǎn),甚至來不及吃晚飯,直接開車去了臨外。 宿管阿姨依舊笑吟吟地告訴他,謝寶南還沒回宿舍。他同昨夜一樣,坐在車?yán)?,守在宿舍樓下?/br> 他倒要看看,這女人是不是再次夜不歸宿。 陳鄴很少等人,從來只有別人等他的份。他的時間很寶貴,每一分鐘都是成千上萬的錢。 漫無目的的等待最難熬。似乎已經(jīng)過了一個世紀(jì),看一眼時間,分針才剛走一圈。 待到晚上十點(diǎn),手邊已經(jīng)聚集了許多煙頭,陳鄴終于在一片昏黃的燈光中,看見了謝寶南的身影。 深秋的夜晚有些涼意,謝寶南穿一身粉白相間的衛(wèi)衣,背著白色書包。衛(wèi)衣帽子罩在頭上,垂下來兩只可愛的兔耳朵。 她一路走來,時而順光,時而逆光,那張小臉也就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她時不時蹦蹦跳跳,看上去心情不錯,更像只可愛的小兔子了。 陳鄴松了一口氣,為終于等到她。可轉(zhuǎn)瞬看見和她一路走回來的男生,眸里的郁色又重了些。 此時他坐在暗處,細(xì)致地觀察著逐漸走近的男生。見男生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他輕哂了一聲。 男生把謝寶南送到宿舍樓下后就離開了。 陳鄴這才下車,從身后叫住她:“謝寶南?!?/br> 這個周末,謝寶南回了趟家,把校園里最新的見聞和感受帶給了父母。今早沒有課,昨晚她便住在了家里,直到今天中午才回來。 晚上照例去圖書館看書,恰好碰見李錚。兩人學(xué)習(xí)到圖書館關(guān)門?;厮奚岬穆飞希舜私涣髁艘环瑢W(xué)習(xí)心得。 李錚立志成為一名雙語記者,想要去更廣闊的世界看看,因此格外用功。 謝寶南很佩服他。在經(jīng)歷了生死的病痛后,他依舊這么努力地追夢。 “寶南,那你以后想做什么?”李錚問。 又是這個問題。 然而在經(jīng)歷了初始的迷茫后,這回謝寶南沒有逃避。她坦誠地回答:“其實(shí)我還沒想好,只能說未來有多種可能性?!?/br> 李錚笑笑,“也是,畢竟我們才大一,還有好幾年的時間去想?!?/br> 同李錚告別后,謝寶南朝宿舍走去。 恍然間,有道沉磁的聲音喊她的名字,她一度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這聲音、這語氣都太過熟悉。那么多次他帶她攀上逍遙殿的時候,也會這樣沉啞地喊她的名字。 她轉(zhuǎn)頭,果然看見了那個男人。 月華四溢,陳鄴站在車門邊,頎長玉立的身影落入她的眸中。 那天,她的話說得決絕,陳鄴這樣心高氣傲,不可能再來找她。 如今竟然出現(xiàn)在這里,謝寶南有些許錯愕,一時想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 陳鄴大步向她走來,沉沉目光里,一開口便是質(zhì)問:“昨晚去哪了?怎么不回宿舍?” “我回家了?!?/br> 謝寶南如實(shí)回答,轉(zhuǎn)瞬意識到不對,又問,“你怎么知道我沒回宿舍?” 陳鄴不回答,抬手,一張紙貼在謝寶南眼前。 他冷聲:“解釋一下?!?/br> 借著幽微的路燈,謝寶南看清那張紙上,是她曾寫的一篇作文。 最后一行“狗鄴”二字,被陳鄴用紅色的筆圈出來,格外醒目。 腦海中的記憶被喚醒,謝寶南猶記得那日,陳鄴和某富家千金的照片上了熱搜。 而她一人坐在起居室里,將心里的酸楚注入筆端,一字一句地寫下了這篇作文。寫完之后,她將試卷揉成一團(tuán),扔在地上。 那天的心情像刻在骨子里似的,即便隔了這些時日,依舊能輕而易舉地翻上來,反復(fù)讓她心酸。 她抬眸,壓住心底的情緒,問:“解釋什么?” 是解釋她看見那些照片時的心情,還是解釋她在一次次失望后下定決心離開的勇氣,又或者解釋這些年她的那些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 他究竟要她解釋什么呢? 陳鄴漂亮的黑眸里顯示耐心的告罄:“布偶的名字?!?/br> “有什么問題嗎?”謝寶南軟聲反問。 陳鄴盯著她看了會,道:“你在罵我。” 她不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這點(diǎn)。 在陳鄴記憶中,謝寶南一直是順從且乖巧的。如今這樣背地里罵他的行為,徹底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 他周身徹底冷了下來,怒火難息,“你憑什么罵我?你覺得這樣很有趣?” 這兩年,他這樣寵她,她究竟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但他哪里知道,他高傲慣了,就連這點(diǎn)好和這點(diǎn)寵,都像是皇帝高高在上的施舍。 他曾讓她那樣難過,可事到如今,再大的難過也變得不值一提。 謝寶南不知道說什么,更不想再跟他進(jìn)行這場無意義的口水戰(zhàn)。她垂眸,抿唇,轉(zhuǎn)身離開。 陳鄴伸手拉住她衛(wèi)衣的兔耳朵,“站住!誰教你的不打招呼就走?” 衛(wèi)衣領(lǐng)口壓住了脖頸,并不舒服。謝寶南深吸一口氣,無奈地轉(zhuǎn)身。 陳鄴唇線緊繃,未曾說話,女孩的話如一記猛拳落下來:“你不是最擅長不打招呼就走嗎?” 她從未對他說過重話,更不曾這樣反問他。 一些細(xì)碎的記憶浮上來,讓陳鄴無從開口。他心虛了半秒,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法理直氣壯。 冷冷月色照在謝寶南的身上,那雙月牙眼,一點(diǎn)弧度都沒有。 她的聲音依舊柔和,卻不再是從前的柔情,“我可以走了嗎?” “不可以?!?/br> 謝寶南有些無奈,從陳鄴手中接過那張?jiān)嚲?,認(rèn)認(rèn)真真地折疊起來,放進(jìn)了衛(wèi)衣口袋。 她重新抬頭,看向他,“如果你覺得被冒犯了,我向你道歉?!?/br> 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么輕而易舉地向他道歉。偏偏她眼神真摯,語氣誠懇,讓人找不出一絲不妥。陳鄴咬著腮幫,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謝寶南繼續(xù)說:“你放心,以后我不會再罵你。我知道你很忙,以后就不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