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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啊。*睡醒之后身體狀況有所好轉(zhuǎn),我用完餐、吃過藥,愉快地踏上了去武裝偵探社的路。這個時間太宰他們必定還在工作中,我沒有上四樓事務(wù)所打擾,直接去了一層的螺旋咖啡廳。“您好,歡迎光臨~”門口迎賓的女服務(wù)生還記得我,對我說:“小帥哥快一個星期沒來了哦!”她目光落到我身上大了一碼的襯衣,神色里有一絲困惑。她表現(xiàn)得并不明顯,但依然沒有逃過我的眼睛。我對她笑了笑。我仍舊挑選了靠門角落的位置,不過這時候的心情和上次全然不同了。點(diǎn)了一杯牛奶,在午后的陽光里昏昏欲睡。不多時,我就見到了我最思念的人。比視覺更早感受到他的是觸覺。我趴在咖啡廳的桌上,身上忽然多了一件外套。熟悉的味道打散了我所有警惕心,暖融融的外套挾著他的味道將我包圍。我困倦地睜開眼,俊秀的棕發(fā)青年坐到我對面的座位,笑瞇瞇地看著我。金色的陽光落入他的發(fā)間眉眼里,照得他像個下凡的神仙。*我問:“太宰先生,工作結(jié)束了?”太宰答非所問:“最近任務(wù)不多,他們都很能干,不用聰慧過人的我出馬啦~”我腦中浮現(xiàn)了黃發(fā)眼鏡男咆哮的臉一秒,很快拋之腦后。能見到心上人是要緊事,太宰說任務(wù)不多那就是不多,管它是太宰的任務(wù)不多還是國木田的任務(wù)不多呢。我指了指背上的米色外套,太宰剛剛脫下給我的:“這個……您不需要嗎?”太宰:“你的病還沒好,不要著涼了?!?/br>“……嗯?!?/br>我早知道,太宰體貼起來是無人能及的細(xì)心和溫柔,但還是會因?yàn)樗痪湓挾呐K掉進(jìn)蜜罐里。太宰深吸一口氣,一腦袋磕在桌上,全身沒骨頭似的癱軟下來。他的臉頰都被桌面擠得變了形,聲音也被擠得軟綿綿的,帶著太宰特有的輕飄飄的味道:“國木田君居然不給我請假,我明明也是病號啊,還說什么自殺不在可批準(zhǔn)的請假理由范圍之內(nèi)……啊,好累……”我也趴在桌上,湊近他的臉,距離近得能把他長長的勾人的睫毛數(shù)得清。我的心也被那長睫勾得癢癢的,撲通撲通地跳,慫恿著我去摸一摸、碰一碰、親一親。“回去之后我給您按摩吧。”我小聲提議道。“誒……好啊!”太宰的臉在桌上咕嚕滾了一圈,興高采烈地答應(yīng)了。我問:“您要喝什么嗎?我去買?!?/br>“咖啡去冰雙份糖!”我正準(zhǔn)備起身,太宰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不對,秋,坐下!你在生病,我去買?!?/br>雖然低燒的病情并不妨礙我去柜臺點(diǎn)一杯咖啡,但我還是聽從了太宰的指示。這樣的太宰讓我感到很新奇有趣。時而懶散、時而溫柔、時而活潑、時而紳士。他在別的約會對象面前也是如此嗎?我撐著臉頰想。“一看就知道你在想亂七八糟的事?!?/br>太宰返回桌邊,用調(diào)侃的口吻道。“我看看還有沒有燒。”說著,他用手撥開我額上零碎的發(fā),俯身用唇觸碰我的額頭。第一次。太宰先生主動親吻我。噗通、噗通、噗通。心如擂鼓。*與此同時,咖啡廳門外傳來雜亂而憤怒的腳步聲。伴隨著大門被推開,一聲怒喝傳遍了整個螺旋咖啡廳:“太宰!事務(wù)員說你又翹掉工作到下面約會!這是第幾次了??!”我的心幾乎漏跳一拍。錯愕之下往后縮了縮,錯開了太宰的接觸。太宰動作一頓。我的視線被太宰擋住,只聽見國木田中氣十足的聲音:“很抱歉打擾你們!我先把太宰這家伙帶走……”太宰不滿地轉(zhuǎn)身:“別那么大聲國木田君,你嚇到他了。”“工作時間你還好意思……”國木田的聲音在見到我后越來越小,終于徹底消失在空氣中。“他……他……他……”國木田震驚得扎起馬步,伸出一只手指著我抖啊抖啊抖。“他怎么了?”太宰迷惑不解。我大概知道國木田在驚訝什么。我穿著不合身的衣物,還披著太宰的外套。當(dāng)我和太宰在一起時,很明顯可以看出是相同的衣服,更別提是與太宰相熟的現(xiàn)任搭檔。國木田的手指移向太宰的臉:“你……你……你的嘴是怎么搞的?說實(shí)話?。?!”太宰朝我的方向一努嘴:“喏。”“還有啊,國木田君這樣指著人的行為是很不禮貌的哦~”太宰一個單音節(jié)詞的回答瞬間點(diǎn)爆了他的搭檔,國木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太宰的脖子瘋狂前后晃動:“還禮貌!不禮貌!你居然!對未成年下手??!太宰你個禽獸!衣冠禽獸!我看錯你了?。∧氵€有沒有!一點(diǎn)!道德觀念!??!”太宰的身體像一根面條,隨著國木田的動作而搖動,一副靈魂出竅的模樣。我:“………………”“住手?。?!”*我唰地站起來,想把太宰從國木田手里解救出來。結(jié)果還沒靠近就被國木田劈頭蓋臉一頓吼:“大人說話未成年沒有發(fā)言權(quán)!”將黃色長發(fā)扎成馬尾辮的男人渾身上下都是德育教導(dǎo)主任的正氣,痛心疾首地看著我,好像在看什么誤入歧途的失足少年。甚至還向太宰投去了真情實(shí)感的憎恨目光。……這個男人是不是哪里搭錯了線?我還是擔(dān)心太宰,他昨天才一氧化碳中毒到昏迷,我怕他被搖得不舒服。“你誤會了?!?/br>我用最簡潔明了的方式對國木田解釋道:“我和太宰先生沒有上床?!?/br>國木田:“……”國木田:“…………”國木田:“那你為什么會穿著他的衣服??”我:“昨天我生病了,借住太宰先生家一晚,沒有換洗衣物,就穿了他的衣服?!?/br>國木田:“所以你面色蒼白虛弱還披他的外套……”我神色自然,流利應(yīng)答:“因?yàn)槲疑∵€沒好,太宰先生怕我著涼?!?/br>國木田:“………………”太宰這才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lǐng),嘆道:“國木田君的聯(lián)想力,唉……”國木田尷尬得快要暈過去了。“還對我這個自殺失敗的病號這么暴力,一點(diǎn)都不顧及我們搭檔的情誼,太令人傷心了呢~~”雖然太宰聽起來不但不傷心,反而很開心。但我還是配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