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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透過一層薄霧寒霜盯著她,蘇婳也不知自己是哪兒有毛病,愣是看出那么一點兒擔心的意味。 她彎了彎唇,無聲笑道:“檀淵師兄十三歲便下山歷練,嘗盡艱險,我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又豈能一直待在門派的庇護之下,人總要學會成長的不是嗎?” 她不怕死,關(guān)鍵要死得其所。 孟檀淵想到她往日排名,心下?lián)u頭,憑她的本事怕是進不了前十,但見她意志堅決,便沒有再多說什么。 只從腰間玉帶取出一樣東西遞了過去,動作漫不經(jīng)心像是隨手丟了一片樹葉:“這個拿去。” 蘇婳愣愣地接過,還未看清是什么東西,男人便已御劍離開,只留下消散在風中的清冷嗓音。 蘇婳低頭看去,只見手里是一本藍色封面的書,只不過封面無一字,又翻開書頁,才見到遒勁有力的字體,蘇婳翻看了一下,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 這是檀淵師兄關(guān)于符篆之術(shù)的心得領(lǐng)悟! 他竟然將自己的手寫本給了她! 所以,他應該是希望自己可以去西陵圣境的吧! 有了這個猜測,蘇婳頓覺斗志十足,連忙喚出入世,回玉水峰學習去! 在天界的時候,蘇婳除了有一個戰(zhàn)神大哥,還有一個仙尊師傅。 她師傅懂得很多,所以她也跟著什么都學了一點,像是煉丹,煉器,之類都有涉獵,不過她最感興趣的還是各種陣法。 仙界有不少天書秘籍,里面記載了許多遺世大陣,蘇婳最大的樂趣就是尋找這些陣法的破解之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上輩子探險解密之類的游戲玩得比較多,她在陣法上面的天賦連她的師傅都經(jīng)??滟潯?/br> 所以試煉大會關(guān)于陣法的這一關(guān)應該是沒問題的,剩下的一些…… 蘇婳正在分析自身的利弊長短,突然打開的窗口飛進來了一只紙鶴,紙鶴有靈,會開口說話。 蘇婳只見它尖尖的嘴巴上下開合,里面便傳出一道溫潤如玉的男子聲音。 “師妹,我回來了,來斷和橋一見可好?” 蘇婳初時聽到這話還有些懵,愣了一會兒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說話的人是哪位。 想了想,還是決定去見他一面。 到了斷和橋,蘇婳還未走近就看見一身著白色弟子服,頭戴玉冠的男人正背對著她站著。 像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才轉(zhuǎn)過身來。 看清他面容的那刻,蘇婳恍惚以為自己見到了清河仙君——她在天界時的好朋友。 蓋因兩人長得太過相像,這人除了沒有清河眉間那顆紅痣,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連身上那股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都像了個十成十。 若不是從記憶里得知這人一直都是這個模樣,她都要以為清河也到這里來了。 “師妹,你來了?!比莺岂纯匆娞K婳,唇邊笑意漸深,明亮如星的眼眸越發(fā)柔和。 蘇婳走到距他三步遠的地方站定,疑惑道:“容師兄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蘇婳這個身體對容浩翊的印象十分淺薄,此子和孟檀淵同歲,修為雖差他一階,但也天資卓越,是落云峰的親傳弟子,排行第二。 “此次下山除妖路過凡市,買了些小玩意兒,都是女孩子喜歡的,想來師妹也會喜歡,就帶過來了?!?/br> 容浩翊說著拿出了一方玉盒,笑著遞了過去。 原以為蘇婳不會拒絕,不曾想她卻是搖了搖頭道:“容師兄,無功不受祿,你的禮物我不能收?!?/br> 容浩翊微怔,看了手里的玉盒一眼道:“不是什么精貴的東西,只是一些珠寶打造的首飾……” 蘇婳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 這些東西說什么她都不會要,倒不是因為嫌棄看不上,而是因為這些東西本就不應該送給她。 這事兒說起來還有些狗血,她這個身體也是夠慘,除了容貌沒有一技之長也就罷了,好不容易有個男人對她好,還是因為認錯了人。 沒錯,這個男人就是她現(xiàn)在眼前的這個人。 容浩翊因為在三個月前,無意中看見原身手腕上的一串貝殼手鏈,就將她錯認成了小時候曾經(jīng)救過他的小女孩。 然而實際上這條手鏈并非是原身所有,而是她小時候的朋友送給她的。 不巧的是,這個朋友剛好就是救了容浩翊的那個小女孩,試煉大會之后,容浩翊就會在西陵無花山馭音閣里見到她。 而她的這個身體,也是在那時才得知了真相,雖然事情并沒有狗血到容浩翊將所有的錯都歸到原身的頭上。 但那時的原身已經(jīng)徹底愛上了容浩翊,自然無法接受他一直對她好卻是因為將她認做了別人!且不提自又是一段傷心史! 如今蘇婳自然不會讓這段錯誤延續(xù)下去。 她看著眼前因為她的拒絕有些失落的男人,開口道:“容師兄,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自從將她錯認成救命恩人后,容浩翊就隔三差五地來玉水峰找她,不是送這就是送那。 原身一開始還不知所措,不肯要,后來見得多了又慢慢地對他有了好感,他再送她東西的時候她都害羞地接了,甚至還送了一些回禮。 蘇婳想到那些東西,頓時有些頭大,因為原身對他有好感,所以送的東西也就跟送情郎沒什么差別。 手帕,香囊什么的,蘇婳的危機意識賊強,這些東西哪怕是原身送的也決不能在另一個男人手里,她得想辦法拿回來才行。 容浩翊有些詫異她會問這個,目光下意識落在她手腕上的貝殼項鏈上。 他記得很清楚,小時候他從家里偷偷溜出去到河邊玩,一不小心掉到了河里差點淹死,是一個小女孩救了他。 他聽過她的聲音,卻記不得她的模樣,只有她拉他時她手腕上的貝殼項鏈的顏色,形狀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底。 而那串貝殼手鏈在蘇師妹的手腕上。 容浩翊看著貝殼手鏈,笑道:“你記不記得你小時候在淮陽鎮(zhèn)的一條小河里,救過一個小男孩,我就是那個小男孩?!?/br> 容浩翊本以為蘇婳會很快想起來,卻不料蘇婳搖了搖頭道:“我沒有去過什么河,也沒有救過什么人,師兄想必是認錯了人!” 怎么會呢?容浩翊驚訝地看著她,有些急切道:“可是當時你的手上就戴著這條手鏈,你不記得了嗎?” “師兄是說這條手鏈?”蘇婳抬起手,露出貝殼項鏈的全貌。 “是。”容浩翊看著貝殼手鏈,神思微定,道:“紅白藍三色,六顆貝殼,我記得很清楚,就是你救了我?!?/br> “不,師兄真的認錯人了!”蘇婳將手里的貝殼手鏈取了下來,“這個手鏈是我的朋友在我們分開的時候送給我的,我想師兄要找的人應該是我的朋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