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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薔也沒戳穿,心中被緊接著的另一個疑惑所覆蓋,“之前那地方?” --- 沈言禮所說的那地兒,就是指兩人曾經(jīng)來到云薈村,居住過的平房。 和記憶里的模樣相差無幾。 沒有想象中的落破,大門半倒著的那片紅磚瓦墻,倒是好好地修葺了一番。 安安靜靜的,里面應(yīng)該是沒人。 可—— “你確定我們今晚可以住在這邊?” “進(jìn)去就知道了。” 沈言禮牽著她的手往里走,繼而將木門略略關(guān)上。 隨著輕微的闔門聲,隨之而來的是略顯寬闊的視野。 修剪整理過后的院子十分干凈,連帶著后面的那排房,都被重新刷了漆。 望著這邊看似一樣,實則有了很大變化的平房。 盛薔心間倏然而動。 像是繩索牽引著,將她拎起,帶到了距離答案最近的地方。 她脫口而出,“你………” “對?!鄙蜓远Y將女孩兒的手撈起,像是以往都做過的那般,偏過頭來在上面印了下,“就是你想的那樣?!?/br> 他側(cè)眸看過來,“盛薔,我把當(dāng)初這個地兒給買下來了。” 這樣。 也算是他們倆共同擁有的,記憶檔案。 --- 盛薔連番轉(zhuǎn)悠了很久。 一間又一間地去看。 院內(nèi)、浴室、鍋爐廚房,皆是半分不漏地打量過去。 除了變得更整潔些,其余的都像是物歸原處。 連帶著煤灰蹭過的墻體,都保留有當(dāng)年的印跡。 直至到了主屋內(nèi)。 這間房倒是和以前不同。 當(dāng)年的木板被掀開,不知道去了哪里。 兩張床也變成了一張。 “我還以為有木板呢……” 沈言禮把這個弄走了? “只是木板沒了,但床還是之前的?!鄙蜓远Y半倚靠在門上,“還是說,你想著讓木板把我們倆分開?” “………” 她能是那意思? “我只是覺得敲木板還挺好玩的,沒了有點可惜?!笔⑺N復(fù)又望了眼,不免有些感慨。 “不用可惜,你實在想敲了,這不是有我在?!?/br> “………” 盛薔又瞪了他一眼。 --- 略略收拾了在這邊過夜的行李。 傍晚之余,兩人乘風(fēng)慢慢散步。 順帶又拜訪了之前的村民家。 他們一家人很是驚喜,看著兩人牽著的手,復(fù)又笑了兩笑。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你們這兩個娃娃,現(xiàn)在都是大人了?!贝迕裢蛏蜓远Y,“之前你從我這兒打聽,說要買之前住過的平房,可把我嚇了一跳?!?/br> 盛薔看了沈言禮一眼,復(fù)又望向村民,“為什么是嚇了一跳?” “村里的房子沒人買的,即便是留下來的地基,大家都朝著城里跑啦,那邊條件是不錯,可要我看來,環(huán)境還沒咱們村里好呢?!?/br> 說著,村民嘿嘿一笑?!斑@不,你看我活得多自在。” 他還想說些什么,被自己老婆打斷,“你懂什么的啦,小年輕,有這個條件就買了啊。再說了,我看是人家感情好,特地留個紀(jì)念地?!?/br> 村民老婆話落,朝著兩個年輕人看,“你們兩個娃娃就說,我分析的沒錯吧,那會兒你們倆還沒在一起呢?!?/br> 也確實是這樣。 不過—— 盛薔想了想,捏了捏沈言禮的手心,到底還是緩緩出了聲,“其實那時候,我們倆也差不多算是在一起了?!?/br> 沈言禮低頭睨她,視線深深。 --- 回到平房的時候,外面天空漸晚。 幕布被夜色打磨,沉沉地捱在眼前。 夏季,蟬鳴拖曳。 風(fēng)刮過都帶著熱乎的勁兒。 只不過這邊靠近后山,熱風(fēng)轉(zhuǎn)而飆起了陣陣涼意。 可盛薔卻感覺不到冷,天上的星星近得低手可摘。她和沈言禮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睡意全無。 “你今天怎么話這么多?” 沈言禮對盛薔再熟悉不過了,她最高興的時候,也只是在晚間任他索取。 亦或者是主動湊過來在他唇上印幾下。 可像是現(xiàn)在這般,也還是很少見。 她勾在他的臂彎里,頭枕著,一直斷斷續(xù)續(xù)地和他說話。 聽了沈言禮的疑問,她說不上來此刻的具體感受,只有籠統(tǒng)的概念。 山間清明的風(fēng)將她心底撫慰成平坦的一切。 不管過去和未來,她只是想停留在當(dāng)下。 “想講就講了啊,還是說,你不想和我聊?” “那倒沒有?!鄙蜓远Y噙著笑湊過來,扦住她的下巴親過來。 呼吸破碎間,盛薔聽見他說,“我只是對于這樣的聊,更感興趣。” --- 待到了洗漱的時候。 這會兒淋浴的條件,倒是比之前來的那次好。 大概是做足了之后還會時不時就來的打算。 內(nèi)里除了之前的紗簾外,還裝了玻璃移門。 不過空間一如既往得施展不開。 沈言禮讓她先洗,自己之后再來。 盛薔好半晌沒動靜,在沈言禮掩好浴室門走開時,她抬頭望向鏡子中的自己,手略略拂上去,在唇瓣上摸了兩摸。 燈管的照耀下,十分惹眼。 都……都這么紅了。 沈言禮現(xiàn)在還是會控制不住地用蠻勁兒。 舌尖都被他吮得發(fā)麻。 只是,兩人也親過這么多回了。 她還是對他的親近沒有任何抵抗力。 或許是近一年沒見……也或許是之前分隔兩地的那兩年來也匆匆離也匆匆…… 盛薔思及此,長睫微斂。 亦或者是…… 她是真的格外格外得,想念他。 --- 洗完的時候,盛薔發(fā)現(xiàn)自己少拿了一件貼身衣物。 當(dāng)即試探著朝著門口喊了聲,“沈言禮?” 也不知道他在不在附近,能不能夠聽得到。 可意外的是,在她話落的下一秒,他的嗓音透過門板,就這么響起。 “怎么了?” 沈言禮應(yīng)得過于迅速,以至于盛薔忘了自己喊他的初衷,開口便問道,“你一直在門外的?。俊?/br> 門外好一會兒沒聲,盛薔連忙叮囑,讓沈言禮去他們倆的行李箱翻一翻,幫她拿落下來的,換洗的衣物。 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很快,他去而復(fù)返。 只不過待到紗簾被撩起,玻璃門也隨之推開之時,盛薔嚇了兩跳。 因為沈言禮直接就這么進(jìn)來了。 女孩兒略略擋住沒有任何遮蔽的自己,“你怎么……” 怎么直接就進(jìn)來了。 花灑還在不斷往下滴著水,水汽在狹小的空間里緩緩蒸騰開來。 “對你有點兒沒法忍?!鄙蜓远Y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