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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起身疑惑道:“夏天,你怎么來了?”“我是來找你說公司的事的,你怎么發(fā)燒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夏天滿臉擔(dān)憂地問。“淋了點雨,沒想到就發(fā)燒了,現(xiàn)在沒什么事了。公司怎么了?”“我先帶你去看醫(yī)生吧?!毕奶煺f。“不用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奔厩搴泳芙^道。夏天摸了摸季清河的額頭,入手的溫度guntang,微怒道:“這么燙,你怎么這么不關(guān)心自己的身體,你都多大的人了??旄胰タ瘁t(yī)生?!闭f著就拿過旁邊的衣服,想讓季清河穿上。“好好好,你等等,我自己來?!奔厩搴訜o奈道,轉(zhuǎn)眼竟看到高瑞站在房間門口。也不知道他站那里多久了,聽了多少看了多少。順著他的目光,季清河看到他與夏天拉扯的手,對上高瑞仿佛激不起一絲波瀾一般的雙眼,立刻慌張地放開夏天的手。居然有種好像做壞事被家長抓包的感覺。“怎么了?”夏天注意到季清河的表情不對,他轉(zhuǎn)頭看到高瑞站在門口,面色雖看上去淡然,但是仔細(xì)一看,眼底仿佛有些不悅。耳邊傳來季清河的聲音:“你怎么還在這里,你不是早走了嗎?”“清河,這位是?”夏天轉(zhuǎn)頭問季清河。“他是我的鄰居,高瑞?!?/br>聽到“高瑞”這個名字,夏天覺得有些耳熟,好像哪里聽過,但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高瑞漠然,沒有回答季清河的問題。夏天看著二人僵持許久,站起身走向高瑞,微笑道:“高先生你好,我是清河的朋友,我叫夏天。剛剛在門口不好意思了。”高瑞看著夏天伸出的手,抬眼看了夏天一眼,回握夏天的手,一觸即放,“沒關(guān)系?!?/br>“你們剛剛怎么了?”季清河疑惑道。“剛剛是高先生開的門,又沒看到你,我以為高先生是壞人?!毕奶旎卮?,他對上高瑞的雙眼。不知道為什么,眼前這個初次見面的男人讓他有種莫名的危機感。高瑞看著夏天臉上掛著歉意的笑,但是那笑意卻不達(dá)眼底,“沒事。”夏天的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聽到電話那頭說的話后說:“好,我現(xiàn)在就回公司?!闭f完便掛了電話,轉(zhuǎn)頭歉意的看向季清河說:“清河,不好意思,剛剛公司來電話了。說是宜家那邊的負(fù)責(zé)人過來了,想重新跟我們討論一下合作方案的事情。我不能陪你去醫(yī)院了?!?/br>“沒事,你先走吧,我待會自己去醫(yī)院?!?/br>“好,那我先走了。高先生,很高興認(rèn)識你?!毕奶煺f完就出了房門,留下了季清河和高瑞二人。“你怎么又回來了?”季清河問。“東西落下了?!备呷鹉眠^椅子上的鑰匙說,走到門口時頓了頓說:“記得去看醫(yī)生。”聽到高瑞的話,季清河愣了愣回答:“嗯。”聽到季清河的回答,高瑞才離去。看著高瑞離去的背影,高瑞是不是也有那么一點關(guān)心他的。果然是個面冷心熱的人,這點一直都沒變。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夏天在電梯里,看著不斷下降的數(shù)字。“高瑞。”心里默念這個名字,直到數(shù)字降到1。“叮?!彪娞蓍T開了,腦中仿佛有什么一閃而過。是他!兩年前季清河醒來時第一個念的名字,那個他沒見過的男朋友。二十六顧青發(fā)現(xiàn)今天高瑞狀態(tài)不太對,總是緊皺眉頭,臉上寫滿了心事。顧青認(rèn)識高瑞這么多年,很少見到他這樣心神不定。在顧青的眼里,無論發(fā)生什么,即使是天塌下來,高瑞也絲毫不畏懼。她還記得初次見到高瑞時,是在大學(xué)一場演講比賽上。她跟高瑞是對手,那時候的高瑞只有十五歲,說實話她看著稚嫩面孔的高瑞,完全不把他當(dāng)回事兒。相信那時候,大多數(shù)人都是這么想的??傻阶詈箢櫱嗖虐l(fā)現(xiàn)是她過于自負(fù),別看高瑞還只是個孩子,在眾多被稱為天才的大學(xué)生中,他的演講卻拿了第一。那時候的顧青二十歲,從小不管做什么她都是做到最好的那個,直到遇到了高瑞。她才意識到,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從那以后她對這個年僅十五歲的孩子產(chǎn)生了好奇,她讓導(dǎo)師幫她約出了高瑞。咖啡廳放著舒緩的音樂,高瑞坐在靠窗的位置。雖然還沒長開,但是那張稚嫩的臉還是會讓人眼前一亮。陽光灑在他漆黑柔軟的發(fā)絲上,渾身籠罩著淡淡的光暈,顯得他皮膚看上去更加白/皙,宛如上等的白瓷一般。他安靜地看著窗外,令人不忍上前打破這樣的景色。顧青眼里閃過驚訝,她居然被一個沒有成年的孩子驚艷到了。她走到高瑞對面坐下,高瑞發(fā)現(xiàn)她來了,收回目光看向顧青。顧青對上高瑞的雙眼,陽光打在他的睫毛上,那雙深藍(lán)色的瞳孔如琥珀般剔透。高瑞眼里凈是冷淡,就如平靜的湖面一般,激不起一絲波瀾。在接下來的談話中,顧青再次被高瑞震撼到,這真的只是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孩子嗎?他獨特的見解以及對事物的態(tài)度,普通人完全不能相比。但是,顧青總覺得這個孩子好像對什么都不感興趣,臉上一直掛著淡漠的表情。這張稚嫩的面孔下究竟埋藏著什么樣的人格,高瑞的身上籠罩著神秘的氣息。可是現(xiàn)在的高瑞正在悄無聲息地變化,他不再是一副對什么都不感興趣的樣子,甚至開始出現(xiàn)與常人一般的表情,這一切都源于那個叫做季清河的男人出現(xiàn)。“高先生,這是騰輝那邊的資料?!鳖櫱喟盐募诺搅烁呷鸬淖郎希膀v輝董事長趙強在兩年前失蹤,據(jù)警方那邊的說法是意外死亡了,但是騰輝一直對外宣稱是失蹤。目前騰輝表面上是由趙強的心腹趙樂掌管,實際上還有個幕后cao作的人。這個人應(yīng)該才是騰輝真正的主腦,但是這個人隱藏得很好,一直沒有暴露過身份?!?/br>騰輝是高瑞公司的競爭公司,沒少給他們公司使絆子。高瑞是今年才把公司總部調(diào)回國,與騰輝也沒有什么來往過節(jié),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騰輝總是揪著他們公司不放。無論什么項目都要插進(jìn)來一腳,簡直陰魂不散。于是,高瑞便讓顧青去調(diào)查了這家公司。高瑞翻過文件,聽完顧青的話后點了點頭,“嗯,你找?guī)讉€人跟著趙樂,一有什么不對記得上報給我?!?/br>“好。”感受到身前的人一直沒走,高瑞把目光從文件移開,看向顧青,問:“還有什么事?”顧青欲言又止,“高先生,我看你這幾天心事很多,有什么是我可以幫得上的嗎?”高瑞皺了皺眉,聲音充滿了冷淡:“你現(xiàn)在的工作是調(diào)查騰輝,不要做與自己本職無關(guān)的事。”顧青咬了咬下唇,“高先生對不起,是我逾越了,我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