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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節(jié)目組之前分發(fā)的裝備里,應急藥品不在范圍內(nèi)嗎?這大概確實是點小意外,攝像大哥立刻收了攝影機,從自己的背包里找到了一個小型的酒精噴霧,遞了過去,“各位,要不然我們還是原路返回吧,這林子越走越密,現(xiàn)在放棄也還來得及!”陸北接過消毒設(shè)備,看了一眼,覺得治標不治本,但聊勝于無,但消毒以后并沒有辦法立刻包扎也是個問題。就聽見青秋同說道:“沒事,我們繼續(xù)接受挑戰(zhàn)?!?/br>莫顏緋冷冷地哼笑了一聲,“扛不住了就說出來呀,反正打道回府也沒有什么實際損失?!?/br>陸北眼睛瞇了瞇,他依舊蹲著檢查傷口,背對著莫顏緋,說道:“我的隊友都選擇無條件相信我了,我更沒有理由放棄?!?/br>“那你隨便吧?!蹦伨p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態(tài)度,她從來不在乎同行對她的評價如何,反正她有的是資源,加上眼高于頂,從來不在乎所謂人緣。陸北沒有和莫顏緋繼續(xù)糾纏,而是對著攝像大哥說道:“繼續(xù)挑戰(zhàn)?!?/br>攝像大哥扛起了自己的攝像機開始繼續(xù)錄起來,在此之前,莫顏緋還明晃晃地翻了個白眼。攝像機一打開,她倒是收斂了許多,但明顯還是帶節(jié)奏,“啊,既然受傷了,還要繼續(xù)挑戰(zhàn)會不會有些不自量力呢,那你們還要和我去找小紅旗嗎?”其實論起來,莫顏緋也算是有經(jīng)驗,這句話就是為了方便剪輯做串場的。要是比在鏡頭前演戲,自己也沒有在怕的。陸北抬起眼眸,雪白的反光將他的皮膚照的愈發(fā)明亮了起來,眼眸像是一波無瀾的春水,清澈明透,他笑了,笑得燦爛,“當然要挑戰(zhàn)?!?/br>莫顏緋眼睛里的嫉妒都快破出屏幕,咬牙切齒一秒破功:“那好啊,我們繼續(xù)一起找吧,我明明是看見了,方向一定是對的,只不過可能林子茂密,稍稍走了點彎路也不一定?!?/br>陸北點點頭,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我覺得眼下還是要替同同把外敷的藥找到,我剛才在來的路上看見了一種消炎的草,名叫HERBAHOUTTUYNIAE,我現(xiàn)在去采一些回來,防止同同傷口的二次感染?!?/br>忙而不亂,安排好一切后,陸北轉(zhuǎn)身打算朝后折返。一直沒有說話的莫顏緋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她也隨著陸北站了起來,說道:“我知道HERBAHOUTTUYNIAE,水邊多,而且相對潔凈度高一些,回去的路上有一個岔道,岔道往下,我看見了那種草?!?/br>陸北眼尾一挑,眸底滑過一絲絲莫名的情緒,但很快就收斂了去,“那麻煩Monicajiejie指指路了?!?/br>莫顏緋笑著,自告奮勇地說道:“還是我?guī)闳フ野伞!?/br>“好,勞煩了?!标懕眮淼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莫顏緋紅唇揚了一揚,“別客氣,跟我來?!?/br>最終攝像端的分配是,攝像大哥留下來陪著青秋同,而無人機跟著兩個人去拍采藥的環(huán)節(jié)。。青秋同被清理了傷口之后,就和待在原地等陸北回來。眼看著這古木參天的林子,青秋同挪了挪身子,往巖石后面躲了躲——這里已經(jīng)被清理出來一個空地,沒有雪,而且還避風。攝像大哥特地為青秋同生了堆火,青秋同感覺到失溫的指尖慢慢回了暖,但是有種麻麻酥酥的感覺,好像許多小蟲子在手指尖爬來爬去。“這里怎么一點信號都沒有???”青秋同舉起手機,開始找信號,眼睛隨意一瞟,果然給他看見了隱藏攝像頭——節(jié)目組果然是在搞事情。但是想一想也能理解,畢竟也要為嘉賓的人身安全為第一考量的。就在這時,青秋同突然感覺一旁倒伏的枯枝堆動了動。他的第一反應是野獸,需要立刻自保,所以他雖然驚懼,但還是抄起了一根木棍,把身子朝后縮了縮,警覺地盯著那簇枯萎衰敗的景象。那響動越來越大了,此刻,就算知道一公里內(nèi)一定有隱藏的工作人員,青秋同也不敢大聲喊叫,害怕刺激了野獸,被更快的襲擊。枯枝突然像兩邊分開,一名中長頭發(fā)的男子跳了下來,他看見攥著木棍的青秋同,第一反應是愣了一下。“是你?”青秋同松了一口氣,但是出于緊張,臉上的傷口又裂開來了,“卿總,怎么是你?”卿晨書眉頭皺了皺,他的目光在青秋同白皙的臉上滑過,落在了那刺目的鮮血傷痕上,“你受傷了?!?/br>青秋同放松了下來,他伸手,用指腹輕輕觸碰了一下,給他摸到了一指間的鮮紅,自己也嚇了一跳,“怎么又裂開了?!?/br>——想必是剛才受驚嚇的時候碰到了,而且陸北囑咐過的,不可以有特別大的面部表情。卿晨書二話不說,從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了一些應急藥品,遞給了青秋同,但遞出去以后,他反應了過來,“你不方便,還是我來?!?/br>攝像大哥躲得遠,眼下也沒有第二人,青秋同只能接受卿晨書的建議,而且他自己確實也看不見。卿晨書掏出碘酒,倒出一些,用棉簽蘸取了,然后輕輕擦拭著青秋同的臉。火堆噼里啪啦作響,倒是顯得環(huán)境更加靜謐,連靠得比較近的兩個人的呼吸都可以聽得見。卿晨書換了一支棉簽,繼續(xù)替青秋同清理傷口,他一邊清理一邊問道:“怎么只有你一個人,陸北呢?”青秋同側(cè)著臉,受傷的那邊臉微微揚起,承受著棉簽上傳來的輕輕的力道,說道:“北北看我臉受傷了,替我去找草藥了。”卿晨書眉頭輕輕皺了起來,手上的動作依舊未停,“這里是亞寒帶,哪里去找草藥?”青秋同皺了一下眉頭,輕輕“嘶——”了一聲。卿晨書抬起了手,“抱歉,可能用力大了些?!?/br>青秋同搖搖頭,說道:“不,沒事?!彼肓讼耄瑖@了口氣,說道:“其實卿總你要是早來半個多小時,也不至于辛苦北北和Monicajiejie一起去替我找藥。”卿晨書剛替青秋同將紗布貼好,就聽見這么一句,他立刻扳過了青秋同的雙肩,鄭重地說:“你說北北和誰一起去找藥了?”青秋同怔忪了一下,瞪圓了雙眼,他以為自己說錯了話,讓卿晨書有這么大反應,但好像自己也沒說錯什么,于是抿了抿嘴唇,把稱謂變了:“莫顏緋前輩?!?/br>卿晨書有點急切地站了起來,“是走了半個多小時了嗎?有沒有說去哪里了?”青秋同看卿晨書神色都變了,意識到嚴峻性,于是立刻也跟著站了起來,他指著遠處錯落的樹林,說道:“他們是往這個方向走的,莫顏緋前輩說路過一個岔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