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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就單說這句話造成的sao動,可是讓瑤山一帶沸騰起來,整個萬殊樓的門檻兒都恨不得踏破了,均是來自三山五岳的修士前來一問真假。原本眾人根據(jù)行事邏輯已經否決了花雨霽是瑤臺君的事實,可老天最愛打人臉,青丘靈谷自爆萬殊樓中人的身份,那他若是瑤臺君,也沒什么好奇怪的。“還是說不通。”一個老翁蹲在渡口說道,“既然晴空公子和瑤臺君是一個人,那“折花之戰(zhàn)”算怎么回事?他自己坑自己,自己殺自己嗎?”“誰說不是呢,真搞不懂這些大能的心思,腦子有毛??!”“就是就是,身敗名裂是他,置之死地也是他,簡直瘋魔了。”“這都是猜測,先別急著瘋,這些人也是,聽風就是雨,顛兒顛兒的往瑤山來,把這里弄得這么擠!真是吃鹽翻跟頭,閑得慌!”“我聽一位道友說,花不染朝瑤山這邊來了?!?/br>“喲,是瑤臺君回家了?”“哈哈哈哈,沒白來一趟,看來萬殊樓這千古之謎即將破解,瑤臺君真身不保??!”就因為一路走來“閑言碎語”不斷,若是凡人也就罷了,可惜來往瑤山的修士居多,難免就有個知道花雨霽長相的,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只好戴個斗笠,用白紗將自己整個上半身罩住。花雨霽等人直奔聽音閣。若說云頂之巔的整體氛圍是清正,那么天明劍宗就是肅穆,凈光寺是慈憫,而聽音閣則是舒雅。門中沒有那么多繁文縟節(jié),每日除了固定晨課以外,弟子們全部靠自覺,當師父的基本散養(yǎng),這就導致了門中弟子參差不齊,有些勤奮好學的特別拔尖,而貪玩貪睡的則修行百年毫無成就。遠道而來的花雨霽等人受到了聽音閣的盛情款待,閣主程聽音親自迎接,他心里明白花雨霽的來意,在宴席上,他沉重的嘆氣道:“說來,舒燁那孩子拜入聽音閣修行也有近五十年了?!?/br>花雨霽道:“這么說來,他并非從小在聽音閣修行?”“正是,原本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散修?!背搪犚粜睦镉艚Y,不忿的飲了口酒,“偶然一次機會結識此人,他很欣賞聽音閣的門風,舒朗雅致,便主動參與了新弟子的考核,順利拜入師門?!?/br>程聽音說:“他在音律方面的天賦很高,在仙道大會上一戰(zhàn)成名,相信你們也見識過了?!?/br>白云闊說:“他來自何方,程閣主可調查過了?”“慚愧?!背搪犚糇猿傲艘幌?,說道,“修真界無根無緣的修士比比皆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只要身處正道,心系蒼生,又何必糾結其來歷。誒,所以……當他宣稱自己父母雙亡,無親無故之時,我也就沒再深問?!?/br>想當年十四歲的花雨霽拜入云頂之巔,也是偽裝一個父母雙亡的小孤兒身份。花雨霽問:“舒燁沒有回來過聽音閣嗎?”程聽音:“自打仙魔大戰(zhàn)之后,下落不明?!?/br>也就是說,聽音閣的人也不知道舒燁身在何方。花雨霽想了想,道:“作為師父,程閣主應該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吧?”程聽音端著茶杯的手一頓,他并非身在深山老林,自然也聽說了如今修真界的各道傳聞,關于萬殊樓,關于瑤臺君。說心里不好奇是假的,本來有舒燁的事情壓著,他也沒心思問這個,現(xiàn)在既然花雨霽自己提起來,看來青丘靈谷自曝身份的傳言,屬實。“知道是知道?!背搪犚糨p輕抿唇,說,“但是,難以保證他告訴我的生辰八字是真是假?!?/br>花雨霽愣了下:“這倒也是?!?/br>若舒燁身懷秘密,加入聽音閣也是設計的一環(huán)的話,他必然不會泄露自己的生辰八字,就連“舒燁”這個姓名都有可能是假的。花雨霽還不肯放棄:“有沒有貼身之物?”比起可以扯謊的生辰八字和姓名,還是常年佩戴的貼身之物不能作假。然而,舒燁既然是有備而來,定然不會留下這么大的破綻,白云闊對此不抱希望,果然,程聽音無奈搖頭:“走得干干凈凈,而且數(shù)月前他的寢室無端起火,全部燒毀,連根頭發(fā)絲都沒留?!?/br>程聽音刻意將“無端”二字咬重,想也知道怎么回事。可惜在聽音閣無功而返,花雨霽和白云闊回到瑤山,在望仙居下榻。一樓大堂的左側正熱鬧著,無數(shù)人圍著一個口若懸河的說書老先生,七嘴八舌的給捧場。花雨霽閑來無事,就坐在稍遠的位置聽熱鬧。就見一個獨眼修士起哄架秧子道:“是不是說真的?老頭兒,你該不會是道聽途說,糊弄我們呢吧?”說書先生脾氣也沖,吹胡子瞪眼道:“老夫實事求是,從不口出妄言!那九尾狐是什么東西?可是堂堂地仙啊,是明月霄和血千綢都望塵莫及的境界啊,她打個噴嚏都能毀掉一座山!”一個小年輕瞪目結舌:“哎呦,那他們是怎么活下來的?”說書先生一臉得意,故意賣了個關子,然后重重一敲驚堂木:“當然是晴空公子挺身而出了,他三言兩語,高談雄辯,活活將那九尾狐仙給嚇跑了!”“臥槽!”“這也太牛了!”“娘耶,真的假的啊?”“不愧是萬殊樓的人,就是牛!”“別說是地仙了,就算來個大羅金仙也不敢不把萬殊樓的話放在眼里,不然就等著曝尸荒野吧!”又是那個獨眼修士,專門拆臺:“老頭兒,既然你這么博學多聞,那你倒是給我們說說,如今修真界傳聞,那花雨霽就是萬殊樓的瑤臺君,此事究竟是謠傳還是事實,你給個準話!”此話一出,原本聽青丘靈谷戰(zhàn)役聽的津津有味的客人們頓時跟著起哄,連同二樓吃飯的客人們也紛紛撂筷子等答案。老先生幾度招架不住,熱汗?jié)L滾:“那什么,有些事兒還沒有定論,所以不能亂說。”獨眼修士:“你不是啥都知道嗎?”老先生皺起花白的眉頭,也不怕眾人噓聲,理直氣壯道:“老夫有把握的事情肯定會說,沒有譜的事兒,老夫可不能妄言!”“切!”果然一陣噓聲。原本鬧哄哄的群眾頓感無趣,紛紛散了。方才還眾星捧月的老先生好一陣失落,他拿出折扇沖自己扇風,嘴里碎碎念叨:“愚昧無知,可悲可悲啊!”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若他年輕那會兒不那么好吃懶做,或許現(xiàn)在早已拜入云頂之巔,不然到萬殊樓打打雜也好,總比如今混在茶樓里給人說書取樂,挖空心思編段子,臨到了一哄而散分文不給要強上無數(shù)倍。就在老先生感慨遲暮之年,傷春悲秋之時,視野里飄來一道白影。老先生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