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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家一個人難過、一個人受罪。 祁栽陽不說話了,幾位長輩也不說話。 沒人罵戎黎,誰會罵他呢,誰都知道他是杳杳的命。 孟滿慈說:“那你哄哄她,多疼疼她?!?/br> “嗯?!?/br> 戎黎低著頭,眼角微微發(fā)燙。 下午,警方的人來給徐檀兮做筆錄。 除了前世的恩怨、戎黎和路華濃假意合作的事沒有如實說之外,其他的徐檀兮都照實說了。 來的是張中洋和孫維。 “你去兒童福利院是偶然?”張中洋,“還是?” 他覺得不是偶然。 徐檀兮說:“是偶然。” 她說了謊:“可能他們覺得我在福利院知道了些什么,所以對我下手?!?/br> “那你又為什么同意跟沈清越去酒店?” 徐檀兮拒絕回答,語氣依舊禮貌輕柔:“這個和案子沒有關系,是我的個人隱私?!?/br> 她還是那副溫柔模樣,但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 總之,張中洋看不懂。 戎黎昨天已經做了筆錄,他也承認了是他們LYS匿名舉報了沈清越。 張中洋走之前,問了戎黎一個問題:“你好端端為什么會去查沈清越?” 戎黎還沒開口,徐檀兮回答了:“因為我在福利院發(fā)現了不對,順藤摸瓜查到了沈清越那里。” 戎黎借刀殺人的事自然不能說。 張中洋沒別的問題了,沖戎黎笑了笑:“你們LYS電子可真厲害啊?!?/br> 是夸獎嗎? 當然不是。 徐檀兮當他是:“謝謝夸獎。” “……” ------題外話------ **** 二更早上八點半 第401章 杳杳棠光完美融合又颯又溫柔(二更) 從病房出來,孫維問張中洋:“你信他們夫妻兩說的話嗎?” 一半一半吧。 “我就信證據。。?!?/br> 沒有證據能證明器官交易和戎黎有關,也沒有證據能證明是他在推動這個事件。 “福利院那邊呢?”張中洋問。 孫維說:“已經查封了,該抓的人都抓了,孩子們暫時安置到了其他福利院?!睂O維感慨,“雖然我不太喜歡LYS那幫人,不過這次托了他們的福,至少那些孩子們得救了?!?/br> 路華濃也在這個醫(yī)院,她還在重癥室,張中洋和孫維去見了一趟主治醫(yī)生。 “路華濃患者的情況怎么樣?” 主治醫(yī)生說:“已經穩(wěn)定下來了?!?/br> 路華濃也是命硬,車都被撞成那樣了,她還在喘氣,難不成真驗證那句禍害遺千年? “我們什么時候能給她做筆錄?” “要先等她恢復意識。” 張中洋還想再問幾句,護士跑過來:“王醫(yī)生,514房的病人情況惡化了?!?/br> 514房的病人是路華濃。 張中洋和孫維立馬往病房趕,看守路華濃的兩個同事人都在。 孫維問同事:“怎么回事?” 兩人都搖頭,他們一直守著,一步都沒離開。 張中洋在病房門口來回走了兩圈,腳步突然定住:“剛剛有沒有誰進去過?” 同事說:“護士進去過?!?/br> 張中洋立馬掉頭去追。 撞路華濃的那個司機第二天就自殺了,路華濃的助理也不知所蹤,車禍很明智不是意外,是人為。 有人要取路華濃的性命。 嘀—— 心電監(jiān)護儀停了。 主治醫(yī)生宣布:“死亡時間,**年六月十六,十五點十三分四十七秒?!?/br> 張中洋等人四點多回了警局。 寧科問:“怎么都回來了?路華濃醒了嗎?” 張中洋搖頭:“人沒了?!?/br> 沒得真及時。 寧科說:“盧飛認罪了?!?/br> “認了什么罪?” “全部?!边€不止,寧科已經審了兩次了,“他說他的老板是路華濃?!?/br> 真巧,路華濃剛死。 這下死無對證了。 已經過了六點,太陽開始下山,醫(yī)院的樓梯間里光不怎么照得進去,有點昏暗。 何冀北靠墻站著:“沈清越出來了,他的律師給他辦了取保候審,路華濃已經死了,盧飛在警局認了罪,把非法交易的事都推給了路華濃,而且證據鏈都齊了?!?/br> 戎黎倚著樓梯扶手:“意料之中?!?/br> 沈清越狡猾多疑,做事喜歡留后路,沒有那么容易拉下來,要搞死他,得先砍掉他的左膀右臂。 醫(yī)院急診大樓的一樓里這會兒有人在吵鬧,偶爾會發(fā)出乒乒乓乓的聲音,惹得路過的行人紛紛駐足。 “先生,”說話的是急診的護士長,“如果你再這樣鬧下去,我們就要報警了?!?/br> 鬧事的是一位患者家屬,五十出頭,背有點駝,他手里舉著一塊鐵皮做的牌子,牌子上寫了六個字:還我女兒命來。 字應該是用某種動物血液寫的,看上去血淋淋的。 男人舉著牌子,用力敲在病床的扶手上,撞擊刺耳的聲音,他梗著脖子大吼大叫:“你們這些殺人犯,你報警啊,報啊!” 這位家屬不是第一次來鬧,他的女兒因為術后并發(fā)癥去世了,他一口咬定是醫(yī)院的失誤,并提出了一百三十萬的補償款。 醫(yī)院的態(tài)度是走正規(guī)流程。 家屬不肯,連著兩天來鬧。 護士長拿出手機,直接報警。 男人伸手就打掉她拿在手里的手機,氣急敗壞地嚷道:“把院長和那個姓周的醫(yī)生叫出來,今天不給我女兒一個交代,我就砸了你們醫(yī)院。” 護士長讓人去請保安。 旁邊有人在報警,也有不少看熱鬧的病患和家屬。 男人見路人越圍越多,他直接吆喝起來:“大家都別來這個醫(yī)院看病,這里的醫(yī)生沒有醫(yī)德,胡亂開刀用藥,我女兒原本人還好好的,結果被他們醫(yī)死了。他們醫(yī)死了人也不負責,一分錢都不肯賠,居然還把責任推到我女兒身上?!?/br> 他說著抹了一把淚:“我可憐的女兒,年紀輕輕就被人害死了?!?/br> 不明真相的路人都在議論紛紛。 護士長忍無可忍:“請你出去?!?/br> 男人一腳踹了旁邊的醫(yī)用推車:“滾開?!?/br> 這時保安來了。 男人把鐵皮扔了,從地上摸了剪刀,朝著保安就刺過去。 一只白色的帆布鞋砸中了男人的手,他啊了一聲,剪刀掉在了地上,他立馬去撿,卻被一只腳踩住了剪刀。 男人抬頭。 “這里是醫(yī)院,”徐檀兮語氣友好地提醒,“請不要大聲喧嘩。” 她把剪刀踢開,腳尖踮著地,走了兩步,把鞋穿上。 剪刀已經被保安撿起來拿走了。 男人扭了兩下手,沖徐檀兮叫囂:“關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