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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無宿吃的毫無心里負(fù)擔(dān)。那邊收盤子的仙童一卻收的心驚膽戰(zhàn)。某日回去后仙童一把盤子拿給那兩個小伙伴看了看,憂心忡忡地說:“你們看,要是猴子吃的話,能吃成這個樣子嘛?我拿過去時是把糕點疊起來的,他不吃最上面的,反倒把中間挖空了……仙君哪會這么吃???”仙童二:“可能,仙君覺得這樣吃比較好看?”仙童三摸摸小下巴,說:“你不如直接去問問仙君,他興許是修煉累了,才多吃了幾口糕點。”這話在理。再下次送糕點去時,仙童一專門在門口坐了會,等尤仙君察覺到他的氣息走出來時,才委婉地問道:“仙君可喜歡最近的糕點?”尤明言微微一怔,他自是知道山中的傳統(tǒng),不論他吃不吃,這糕點都會照常送來,可他因為一些原因,從來都沒動過這些糕點。他略一思索,明白仙童此話必然是有根據(jù)的,他沒吃,自然是另有一人替他吃了這些糕點。可他修行這么多日,都沒在山中見過這個偷偷摸摸混進來的糕點賊。此人似乎還在這留了很長的一段時日,那定然知道仙童來的時間,說不定此時就在不遠處候著。因為不知來人根系,尤明言隱去了這點迷惑的情緒,道:“尚可?!?/br>“仙君有沒有特別喜歡的口味?”仙童難得能見尤明言一面,對方態(tài)度又十分溫和,忍不住多言了幾句,“園里的仙果都長得很好,仙君也可以去走走?!?/br>“諸味皆可?!庇让餮詼睾偷匦?,“待這段修行期過后,我便找時間去看看?!?/br>本來今日應(yīng)無宿也該來偷糕點,可他昨夜想試著突破一下練氣五層,好不容易成功后累的倒下去一睡就睡到了午后。所以他很不幸地錯過了仙童與尤明言的交談。應(yīng)無宿醒過來時更是餓得渾身難受,他照常去尤明言的門前看了看,門前照常放著一盤糕點。QAQ他最喜歡吃那個圓圓的桃子味的糕點了,他以前住的地方就沒這種東西,成天都是毒蛇蝎子蜘蛛。當(dāng)魔修太辛苦,他要知道修仙還要糕點吃,他當(dāng)初就……應(yīng)無宿心一驚,才想起自己的初衷。他是來找紀(jì)逢雙修的,蹲這是為了找尤明言干架啊。他很內(nèi)疚,還是選擇先吃完今天份的桃子糕,再回到洞里找能打得過尤明言的方法。4.應(yīng)無宿這一找就又找了小半個月。倒也不是沒有可以拿出手的惡毒點子,只是他思慮許久,覺得用這種手段打過尤明言,紀(jì)逢也不會往他身上看一眼,說不定還會趕來揍他。他見尤明言平日也只是專于修煉,似乎和紀(jì)逢毫無干系。面上毫無干系,那就沒干系么?反正應(yīng)無宿不信。尤明言要真這么清心寡欲,薄情冷淡,紀(jì)逢哪至于幾十年來都對他念念不忘。他猜這二人私底下定有用來傳音的法器,只是不為人知罷了。可尤明言的屋門上貼了符,應(yīng)無宿初來時趁尤仙君不在時想溜進去看看,被那股靈氣搞得全身骨頭都隱隱作痛,硬是躺在洞里緩了幾天才好回來。他不僅容貌比不上,性子比不上,連修為靈力都比不上。應(yīng)無宿是在恨透了尤明言,雖說他也知道這恨毫無道理,可還是嫉妒得難受。憑甚有人就能天資卓越,生來就注定為仙,他爭了許久的東西,卻是對方不屑一顧,甚至毫不放在眼中的?難過得要命。可時間一到,他還是會準(zhǔn)時到尤明言房前順走那些圓圓軟軟的小糕點。然后坐在昏暗的洞中一邊吧唧吧唧地流眼淚一邊吧唧吧唧地往嘴里塞圓圓糕……嗚桃子味真好次。有人規(guī)定魔修不能流眼淚么?沒有。所以應(yīng)無宿每次想不出害人的點子時,就會找個地方默默地抹眼淚。他拍了拍手上的糕點粉,雙頰上還留著淚痕,就開始運氣打坐。不能雙修的日子修為漲得極其之慢,他就卡在剛剛突破練氣五層這里,不進不退。……怎么他連突破都這么難?。繎?yīng)無宿抹了把淚珠子,委屈巴巴地繼續(xù)打坐。-一曲終,尤明言回到居住的木屋,手方要推開竹門,忽的覺得哪里不對。他再一探,先前放在這里的一絲靈氣混亂不堪,應(yīng)當(dāng)是有人來過這里。來人修為應(yīng)當(dāng)不高,連這等簡單陣法都看不出,且是胡亂闖入,想必是受了一番苦頭才掙扎著離去。尤明言推門而入。屋內(nèi)一切如常,只有一床,一桌,一椅,別無二物。他在此也是奉師父之命,修身養(yǎng)性,為防世俗之物擾亂心神,屋內(nèi)便從簡設(shè)置。也不知那硬闖靈陣的人是為了什么。尤明言其實對此并不在意,來人并未做出對他不善之事,大約也只是誤入山上的修行者。若是對方真有企圖,從他這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之物。平時里他撫琴完就會回屋調(diào)息養(yǎng)神,今日卻忍不住多想了這些雜事一會。偷糕點的應(yīng)當(dāng)也是此人。他不吃糕點,拿了就拿了,也沒甚不好。仙童又送仙果糕點來了。尤明言隔著窗看著那小仙童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盡頭時,才小心地分出一塊神識,附在了裝糕點的盤子上。5.混進山里偷吃糕點的竟是個魔修。一個修為很低的魔修。所以尤明言分出的那一塊神識,并沒有被魔修察覺。魔修沒有拿走盤子,但尤仙君的神識悄悄一鉆,就跟著那幾塊桃子糕進了魔修的懷里。魔修還是少年模樣,看上去年歲不大,似乎還很愛哭鼻子。尤明言的神識默默地飛到了一旁的石頭上坐了下來,看著魔修小心翼翼地拍掉桃子糕上沾的灰,再眼淚汪汪地把它放在嘴里慢慢地嚼。……不知為何有些可憐。神識耐心地等著這魔修把糕點吃完了,想看看他還要做些什么。紅通通的眼眶里還有沒掉下來的淚珠子,魔修卻也顧不得擦,就開始打坐修煉。尤明言雖不懂魔修的功法,卻也知道單單運轉(zhuǎn)體內(nèi)靈氣修行極慢。這少年不知師從何處,竟然連個像樣的心法都沒有,也難怪還是練氣五層。魔修似乎也意識到這般修煉毫無效果,打了一小時的坐,就起身抹了把臉,轉(zhuǎn)頭去石壁上刻了些什么。神識從石頭上跳下來,慢慢地挪步到魔修的身旁,看了眼石壁上刻著的東西——尤明言。尤明言。尤明言。魔修還在繼續(xù)刻,神識在一旁驚愕地抬頭上望,發(fā)現(xiàn)整面石壁上都刻著“尤明言”三個字。這僅是靠近洞口的一部分,尤明言的神識猶豫了一陣,又往里面走了走,才恍然發(fā)現(xiàn)這靠里十步的石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