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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胸口陣陣發(fā)脹。 傅景豫沉默下去, 正好點的套餐送上來,干脆先吃飯。 涂凱沒什么胃口,但還是拿了筷子吃起來。他真不知道傅景豫為什么跟人動手,放學回來就看到他倒在一旁,手上全是血,躺在他身邊的人一臉血。 兩人都被送去醫(yī)院,傅景豫一點事沒有,被他暴揍的人住了半個月醫(yī)院才康復。 陳奶奶是代替民政局照顧他的,被打的那家人怕出事,沒多久就搬走了一分錢的賠償都沒拿到。 他還以為他是因為別的原因動手,沒想到是為了涂歌。 被打的那小子嘴巴確實很欠,他老家跟他們家是同一條路,知道他們mama殺人的事。 “你自己慢慢想?!备稻霸シ畔驴曜訌阶云鹕沓鋈?。 涂凱磨了磨牙沒理他。 傅景豫回工作室忙到8點多,給涂歌發(fā)了消息得知她馬上結(jié)束,立刻放下手里的工具招呼老吳去接她。 涂歌的工作要到9點半才結(jié)束,傅景豫讓老吳先回去休息,自己在車里等她。 老吳剛準備走,傅景豫的手機有電話進來,顯示的還是爸爸的手機號。 傅景豫擰了下眉,攔住老吳接通來電,開了錄音和免提,“你是誰?” 對方還是不出聲,也沒有任何的雜音傳出。 過了一會,通話中斷。 “電話是爸爸以前用的號碼打來的?!备稻霸ジ蠀墙忉屃艘痪?,手機有短信進來:景豫,你還好嗎。 傅景豫抿著嘴角,平靜回復:你是誰。 對方?jīng)]有再回復過來,電話打過去依舊是停機狀態(tài)。傅景豫把手機遞給老吳,胸口有點悶,“不是爸爸?!?/br> 老吳氣得眼珠子差點擠出來,“我馬上告訴明舟。” 傅景豫點了下頭,沒吭聲。 老吳截圖了短信發(fā)給傅明舟,順便告訴他短信之前還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傅明舟很快回復:我馬上通知警方,注意景豫的情緒他現(xiàn)在不能受刺激,涂歌不在身邊你注意點,發(fā)現(xiàn)不對馬上聯(lián)系她。 老吳給傅明舟回了個好字,嘆了口氣,把手機還回去轉(zhuǎn)頭看著傅景豫,“我留下來陪你等涂歌?” 他也很擔心傅景豫會發(fā)作,每次提到他爸媽,他的心情都很不好。 “不用,你回去?!备稻霸ッ銖姵读讼伦旖?,慢慢坐起來,“我很好?!?/br> 老吳知道堅持也沒用,交代兩句下車步行回家。 傅景豫難受閉上眼,雙手抱著頭努力回想四年前,自己跟著林青峰到了河州之后,到底還發(fā)生了什么事。 梁醫(yī)生說腦子里的瘀血全部散了,再等等應(yīng)該可以想起來。 可他已經(jīng)等了很長時間,腦子里還是沒有任何到了河州之后的記憶,像是被電影中被刪除的鏡頭,還忘了保存。 不知道過了多久,涂歌開門上車。 傅景豫回過神,動作飛快的抓住她的手,“爸爸的號碼打電話過來,還發(fā)了消息,打回去號碼依舊停機?!?/br> 涂歌暗暗皺眉,“剛才發(fā)生的?” 傅景豫點頭。 “告訴大哥沒有?”涂歌見他臉色不好,也不著急發(fā)動車子,傾身過去摸了摸他的臉,嗓音溫柔,“又難受了?” 傅景豫抓住她的手貼到臉上,悶悶出聲,“很不舒服。” “我們回家吧,你肚子餓不餓?”涂歌湊過去親他,“到家再慢慢想,我?guī)湍??!?/br> 傅景豫臉上的表情緩和下來,乖乖放開手,“很餓。” 涂歌好氣又好笑,換上板鞋發(fā)動車子開出去。 到家煮好了面端去餐廳,傅景豫是真的餓了,拿起筷子就埋頭吃起來。 涂歌雙手托著下巴看他,嘴角上揚,“慢點吃很燙?!?/br> 說好要陪他去加班,結(jié)果丟他不管她也挺自責的。 傅景豫臉紅了下,繼續(xù)安靜吃面。 吃完上樓洗澡躺下,涂歌抓著他的手跟他十指緊扣,“你們到河州大概是幾點?” 從濱城過去,走高速開快車大概45分鐘,省道要慢一點大概一個小時。 傅景豫閉上眼思考了一會,說,“8點多?!?/br> “安市警方說你落水的時間應(yīng)該是凌晨,中間這段時間你們做了什么,吃飯還是喝酒?”涂歌追問。 如果是吃飯的同時喝酒,又不是從橋上掉下去的,而是他喝醉后去了河邊被推下去,才會活著出現(xiàn)在安市。 河州三橋的高度有20多米,這么大個人摔下去,早被拍暈沉尸江底了。 “不記得,車子第一次停下來是在距離橋頭不遠的河邊。 林青峰輕車熟路,聽他說了地址直接找到地方。 “那就不要想了好好睡覺,明天李俊楠到工作室取衣服,你記得給他一盒名片?!蓖扛枘竽笏哪?,笑道,“晚安。” 傅景豫關(guān)了燈握著她的手乖乖閉上眼睡覺。 等她的時候,他在車里想了很久還是沒想起來。 李俊楠下午上完課才過來取衣服,西服沒有要改進的地方,傅景豫給他選了襯衫和白色T恤兩款內(nèi)搭。 他最后選了T恤,扣好胸針帶上名片就匆忙走人。 工作室的官微這幾天開始慢慢漲粉,關(guān)注的粉絲互動明顯頻繁。 涂歌回了幾個粉絲的問題,看到有客戶過來嘴角彎了彎。還沒正式開業(yè)就有了好幾張訂單,比她預想的好很多。 下午涂凱忽然來電話,語氣生硬的讓她回家。 涂歌看了下時間,去傅景豫的工作間跟他說了一聲,下樓拿車回去。 涂凱沒做飯,不過從學校買了帶回來吃。 涂歌坐到他身邊,微瞇著眼不悅看他,“發(fā)脾氣?” 涂凱低著頭不吭聲,雙手捏著手機手背露出白白的骨節(jié),喘氣的聲音也越來越重。 “如果是要跟我說鯨魚哥哥的事,不用說了,我不會改變主意?!蓖扛柁D(zhuǎn)頭面對著他,“我跟你說過,養(yǎng)你不是我的責任,你馬上就滿18歲?!?/br> “他真的那么重要?”涂凱的鼻音加重,“重要到你可以舍棄我?” “我沒有舍棄你,但是撫養(yǎng)你本來是爸媽的責任,我不管跟誰在一起你都是我弟弟,可你不能因為自己不喜歡就否決我的選擇?!蓖扛栊钠綒夂偷目粗拔視樽约旱倪x擇負責,就像當初把你帶出老家選擇去安市那樣,我選了就負責到底?!?/br> 還在鎮(zhèn)上的時候,他們姐弟每個月500塊補助是夠花的。民政的工作人員問她,到了縣城也這么多錢,還愿意去嗎。 她沒有猶豫,哪怕在縣城過的比在鎮(zhèn)上辛苦萬倍,她也挺下來了。 “我不是反對你們在一起,他有病的,我怕你有天被他打。”涂凱控制不住的哭出聲,“我就你一個jiejie,我真的不放心。” 涂歌哭笑不得的抽了張紙巾給他,“我都不哭你哭什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