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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頭看他,咬著牙問:“你跑什么?” 駱靜語:“……” “我問你跑什么呀?!”她生氣地叫起來,駱靜語聽不見,但看她的表情和嘴型就知道她喊得很大聲。 他低了低頭,想把左手藏到身后。 他左手拿著兩把折疊傘,一把是用過的,一把還扎得很好。可是占喜已經(jīng)看到了,視線從他的左手又回到他臉上,眼睛瞪得滾圓,在兩圈黑暈里,兩只眼睛顯得更大。 駱靜語不知道該怎么辦,雖然被抓那么多次,他的經(jīng)驗值卻并沒有增加,反倒更加窘迫。 就在這時,占喜突然揮著包向他砸過來,皮包重重地砸在他身上,她邊砸邊喊:“你跑什么?跑什么?有什么好跑的?!我是魔鬼嗎?我是妖怪嗎?為什么要跑?心虛???你到底為什么要跑?!你有本事跑了就別回來?。 ?/br> 他沒動,就心甘情愿被她掄包砸,一下又一下,也不疼,看不清她在說什么,就看到她在喊,不停地喊,喊著喊著,她哭了起來…… 在看到她的眼淚從那兩團黑色眼暈里流下來的一瞬間,駱靜語心里的一面墻“轟”地坍塌。 他丟掉了手里的傘和鑰匙,雙手扣住她揮舞的手腕。被他禁錮住,她似乎還不解氣,竟抬腿踢了他小腿一腳,這下子挺疼的,他皺了皺眉,驚覺自己可能出聲了。 是的,他小腿被踢疼了,忍不住喊了一聲。 占喜聽到了,還是那個含糊在喉嚨里的聲音,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陌生的聲音,是小魚的聲音…… 駱靜語驚恐地看著她,不知道自己的發(fā)聲是不是很怪異,會不會嚇到她?他想他為什么總是這么狼狽?每次都這么狼狽! 不過,她現(xiàn)在好像比他還要狼狽,就跟在泥里打了個滾似的。 她哭得很傷心,卻也不舍得再打他踢他,只是嗚嗚地哭,反復地問:“你跑什么呀?你為什么要跑???你是賊嗎?我有那么可怕嗎?你這么能跑怎么不去跑馬拉松???我都不懂你為什么要跑……” 他扣著她的手腕,低頭看著她五彩斑斕的臉,看著她咧開的嘴張張合合,看著她通紅的鼻尖,看著她那一串串滾下來的眼淚……他再也忍不住了,再也忍不住了!閉上眼睛,雙臂猛地用力,將她死死地摟進懷里。 他知道他完了,他又被她抓住了。 第38章 占喜被駱靜語擁進懷里時, 沒有掙扎,也不驚訝,嘴里還在嘀咕:“你為什么要跑?跑什么呀?你跑啊, 你再跑啊, 跑都跑了還回來干嗎?你……” 駱靜語的手臂突然收力, 將她箍得更緊。占喜的聲音漸漸消失, 整個人被年輕男人深厚的氣息nongnong包圍。 她淋了雨, 身上很冷, 他的懷抱卻是guntang的,雙手用力地摩挲著她的背脊,將她的身體貼緊在他的胸膛。 他沒有辦法了,只能用行動來告訴她, 他的思念,他的歉意,他的無奈,他的彷徨, 還有他對她永遠無法宣之于口的卑微愛意。 占喜手里的包“啪嗒”一下落地, 終于也抬起雙手, 將他抱緊。 像是要和他較勁,看看誰的力氣更大, 她瘋了一樣地抓揉他,甚至嫌棄他穿得太厚, 讓她抱不全,想把他的外套抓破,毛衣也抓破, 只為能更貼近他一些。 她的臉頰陷在他的肩窩里, 像只貓一樣地蹭著他。 太溫暖了, 太幸福了,是小魚的懷抱,她回味過好多次的,他生日那晚的擁抱讓人絕望,可他的氣息卻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腦海里。 還想被他抱住,被他撫摸,被他憐惜,已經(jīng)不是揉揉腦袋、拉拉袖子可以解饞的。想要與他靠近,想要更多更多,想要待在他身邊再也不離開…… 她的回應幾乎令駱靜語發(fā)狂,他的心率已經(jīng)快到一個臨界點,再這么跳下去,心臟怕是要破膛而出。 然而人的欲望無窮無盡,曾經(jīng)渴望至極的擁抱,如今都難以令他滿足。他慢慢松開懷抱,低頭看著面前女孩的臉龐,左手摟著她的腰,右手輕撫她的臉頰。 他們的身體依舊貼緊,她害羞了,卻沒抗拒,眼睫毛像蝴蝶的小翅膀那樣扇得飛快,略微偏頭不敢看他。 駱靜語的視線落在她的唇上,那原本淡到?jīng)]血色的嘴唇,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紅潤。這雙唇是駱靜語??吹?,在她說話時,他必須盯著看,對于她的唇形早已爛熟于胸。 微笑時是什么弧度,大笑時會露出整齊的白牙,抿著唇時顯得拘謹,噘著嘴時嘴巴又會變得很小……她很體貼,對他說話時語速會變慢,咬字更清晰,他好喜歡看她說話呀!一點兒也沒有壓力,從不擔心她會不耐煩。 還是有遺憾,他聽不見她的聲音,這輩子都聽不見,這樣可愛的小嘴發(fā)出的聲音一定很好聽,顧心馳說過,像小鳥在唱歌! 駱靜語的右手從占喜的臉頰移到她的嘴唇上,右手拇指指腹輕柔地摩挲著她的唇,好軟啊,rou嘟嘟的,不知道親一下是什么滋味? 他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心里羞愧得不行。 占喜卻像是洞察到他的內(nèi)心,在他想要將手從她臉上移開時,抬起左手,按住了他的右手手背。 她想自己一定是喝醉了,人家都說酒后亂性,她也沒想要亂性,只是有一點點小貪念,她想要……吃魚。 此時此刻,他們眼中只有彼此的身影,其他紛雜的事情都忘光了。占喜固執(zhí)地抓著駱靜語的右手,當他的大拇指又一次移到她唇邊時,她輕輕地舔了他一下,睫毛一掀,一雙大眼睛便無所顧忌地捉住了他黯沉的視線。 像燎原的火,像穿石的水; 像無聲無息卻能泛浪的微風; 像細細幾粒就能將苦藥回甘的蜜糖; 像……釣魚竿下那誘人的食餌。 駱靜語已經(jīng)快燒起來了。 拇指上舌尖的觸感那么輕微,還不如禮物的嘬嘬來得明晰。 卻讓他整顆心都酥軟發(fā)顫,喉嚨干得要死,一口氣都要上不來。 他微微俯身,偏過臉頰,自投羅網(wǎng)般想去咬那誘餌,將咬未咬之際,一個開門聲在走廊上突兀地響起。 駱靜語自是聽不到,占喜卻被驚動,她慌里慌張地掙扎起來,別開頭推他的胸,駱靜語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抗拒,占喜抬頭看他,動著嘴唇卻沒出聲:“有人出來了?!?/br> 這下子連駱靜語也緊張了,兩人同時分開彼此,面對著面大口喘氣,臉上都灼灼燒著。占喜用眼角余光瞄過去,開門的是1501的顧爸爸,他已經(jīng)看到他們,正慢悠悠地走出來。 占喜立刻低頭,還伸手擋住臉,駱靜語干脆不轉(zhuǎn)身,管他身后是誰,他都當做不存在。 顧爸爸在家里就聽到了走廊上的動靜,有女人在喊叫,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