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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起一絲懷疑,他剛剛,有這樣用力咬自己的唇嗎?讓整個口腔都彌漫了血的味道。“叮咚,您有一個新的獎勵內(nèi)容,請注意查收?!?/br>聞列回神,怎么回事?他點開指南屏幕——繆,野蠻值9900,獎——銀針一套。嘶。聞列吸一口氣,抬頭驚詫地看了獸人一眼,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獸人的野蠻值居然降了100!一下子!聞列被突如其來的意外驚到了。就因為他要昏過去,獸人好心地“扶”了他一下,野蠻值就能降到100??聞列無語凝噎,指南對繆的要求到底低到了什么程度這是。只是獎勵,聞列嘆了口氣,他果然不應(yīng)該對白送的東西抱有期待。從指南這里,他一共得到了三次東西,除了那個解答的貌似有些用處,其余的兩個,他根本用不上啊。針灸術(shù)說來神秘強大,也的確是這樣,但是聞列的爺爺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中醫(yī),最多因為豐富的行醫(yī)經(jīng)驗多了許多見識罷了,對于針灸,也是只知皮毛,自然做不到妙手回春。這樣的情況下,聞列對于針灸的認知,也一樣停留在了皮毛上面。普通的溫通氣血,扶正祛邪可以,要做到立竿見影,施即痊愈,那是在開玩笑。還不如給他一本來得有用。沉浸在苦悶之中的非獸人沒注意到,獸人拿著手中沉甸甸的毒液,看向他時,充滿野心和占有欲的目光。“剛剛是怎么回事?”獸人又問,指尖在非獸人看不到的地方摩挲著,像是要消除什么痕跡一樣。聞列搖了搖頭,“不清楚?!?/br>可能是他的靈魂不屬于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意識排斥著他的進入,以至于祭司使用的巫力也會對他產(chǎn)生影響。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原因。繆若有所思。見聞列苦苦思索當真毫無頭緒,便沒有再追問。他這才放開非獸人,“老實跪著,馬上就到你了。”聞列剛想問什么到他了,就見祭司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非獸人聞列?!?/br>在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蠱惑的力量已經(jīng)讓他一步步走近了祭司。聞列臉色不好看,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和前面的獸人們一樣,底下的人們看到,祭司將手放在了非獸人的頭頂,他們想象著神的力量就通過祭司的手傳遞給非獸人,給予對方神的祝福,不由露出了欽羨嫉妒的眼神。而當事人聞列,他疑惑地抬眼,看向閉眼仿佛正在施力的祭司。那種享受的感覺,他并沒有感受到。是對方不愿意祝福他這個有罪之人,還是,因為他不屬于這里,連對方的賜福巫力他都沒辦法接受?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觀察這個不像祭司的祭司,面容粗獷開闊,眉眼剛毅,除卻脖子上身上掛著的各種刻滿符文的奇特骨貝,更像是一位平和近人的中年大漢。烏牙祭司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目光,驀然睜開了眼,銅鈴大眼瞪向聞列,似乎在責(zé)罵他的不敬之舉。聞列一驚,連忙閉上了眼睛,也錯過了祭司神色中一閃而過的疑惑。為各個勇士賜福之后,送行宴就進入了尾聲。祭司在舉辦完賜福后就離開了,族長窮將各個勇士都叫到了跟前,不知道在叮囑什么,遠處的人們只聽到獸人勇士勇猛的呼喝聲,一遍一遍透過寒風(fēng)傳來,預(yù)示著他們即將踏上無畏的征程。所有的人們都抬頭默默看向他們,有感激有羨慕也有憤恨。奈桑厭惡地掃向站在勇士們不遠處的聞列,“真是便宜他了!尤今,你說的是真的?這個丑羅獸又去勾搭繆了?我就知道,這么大好的機會,他能放過才怪了,真是……”羅龜獸是一種又丑又笨又懶的野獸,獸人們經(jīng)常以此來表達自己對一個人的厭惡。久而久之,羅字就衍生成了罵人的專用字。奈桑卻覺得用這個罵聞列都顯得不解氣。尤今勉強笑了笑,昨天在繆那里受到的難堪仿佛又在眼前,讓他克制不住地捏緊了拳,別人沒有看到,可時時注意著繆的舉動的他卻在剛才看到,繆他居然抱了那個該死的非獸人,在所有人都在跪神示敬的賜福儀式上!為了那個非獸人,繆放棄了血脈覺醒的機會,如今,居然連神都不敬了?!如果說,繆的羞辱讓尤今無地自容,那么聞列對繆的勾引卻讓尤今恨到咬牙切齒寢食難安。都是因為他!如果沒有他,他怎么會受到那樣的侮辱?沒有他,繆怎么會拒絕他的求偶?從來沒有在獸人身上感受到挫敗的尤今難以接受。“不會,繆他是第一勇士,不會要一個連崽子都不能生的非獸人?!?/br>第23章第23章這句話,尤今不知道自己是在應(yīng)付奈桑,還是在安慰自己。聰明如他,怎么會不知道奈桑對他的嫉妒。奈桑不希望自己和坦結(jié)為伴侶,如果自己和繆之間關(guān)系破裂的消息被奈桑知道,他恐怕會立刻和他翻臉。他只是一個沒有阿父也沒有阿母的非獸人,能夠走到今天這個高度,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他生來就被祭司認定擁有巫力,且純凈無比。他利用自己的巫力成功使第一勇士繆成為自己的追求者,他利用愛慕他的獸人獲得足夠的食物和溫暖的帳篷以及漂亮的獸皮等,也利用愚蠢的奈桑接近族長的兒子坦。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尤今感到前所未有的征服感。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因為一個非獸人的出現(xiàn)而岌岌可危。尤其是,當那個一直被眾人忽視著的非獸人在必定的分配中被推到人前。獸人們□□的目光讓尤今感受到了威脅。在祭司石篷中親耳聽到對方說要選定繆作為對方的伴侶時,這份威脅和嫉妒,便蒸騰出了無盡的恨意。他不允許。所以他設(shè)計了一切,本以為會讓聞列丟掉性命,沒想到對方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