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顫：“這么說來，這個人肯定早就盯上尚承望了，可是他是怎么知道尚承望今天一定會來這所公寓的呢？”

“這就要問唐怡了?！倍啪挪[了瞇眼，“你再仔細讓她回想一遍今天的事，問她有沒有將要跟尚承望約會這件事告訴別人?！?/br>
“好?！比钋鍛暥?。

林千拿起手機：“我問問公寓保安看對這個人有沒有印象。”

杜九將視頻按下重播，打算再仔細看一次，看看有沒有什么遺漏的地方。

鬼王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飄了過來，覆上杜九后背，鉛灰色長發(fā)滑落下來落在杜九兩頰頸間，讓他不自禁打了個冷顫。

林千在場他不方便說話，回頭眼神示意他放開。

“又有人死了喲?！惫硗跤睦涞臍庀⒋蛟谒亩?，不但沒有放開他，還變本加厲伸手將他整個環(huán)抱住。

他伸出手，原本那一團熒光變成了兩團：“看，這是剛剛被殺死的那個人的記憶，要看嗎？”

又有人被殺了？！

杜九一驚，倏地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間?！?/br>
他出了辦公室，快步走到洗手間，確定沒有外人，取出手機假裝通話：“你說的是真是假？”

鬼王沒有接話，他環(huán)顧了一眼洗手間，有點不高興：“我不喜歡這個地方，這里親吻一點都不浪漫?！?/br>
他手一揮，杜九眼前一花，再睜眼是璀璨燈火，涼風習習，竟然到了天臺。

還沒有完，鬼王再揮手，地上多出一圈心形紅燭，還有散落的玫瑰花瓣。

杜九：“……”喬年年都給他看了什么？！以為自己是偶像劇男主角嗎？！

系統(tǒng)：“你對言情世界男主角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杜九：“……好吧?！?/br>
但顯然現(xiàn)在不是搞浪漫的時候，他臉色冷沉，深吸一口氣：“告訴我，兇手是誰？”

鬼王朝他展示著手里的兩團熒光：“我說了，親我一下就給你看?！闭Z畢好整以暇地看著杜九，等他做出選擇。

杜九臉上一片冰冷，眼中厭惡與掙扎交織。

先不說跟同性親吻，即使對方是女生，因為這樣的事而被脅迫親吻，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一種羞辱。

但人命關天，作為警察，他不能放任事態(tài)繼續(xù)發(fā)展。

鬼王見他這樣，慢慢皺起了眉，心里隱隱泛起奇怪的感覺，莫名有點后悔。他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算了，卻被杜九誤會是催促，心一橫，上前一步，對著他的唇撞了上去。

鬼王的唇跟他的人一樣是冷的，之前雖然有過一次親吻，但那個時候恐懼大過了一切，反倒對親吻沒有過多的感覺。

杜九心里其實并沒有太多排斥，只要想到對面是秦九昭，什么排斥什么不適完全不翼而飛，他跟秦九昭別說十九禁，二十九禁的事都干過了，區(qū)區(qū)一個親吻算什么。

不過為了積分，人設絕對不能崩！

親吻一觸即分。

杜九冷著臉退后：“現(xiàn)在能告訴我了嗎？”

鬼王怔了怔，竟然有些無措：“給、給你……”手指一動，兩團熒光沒入杜九眉心。

杜九正在心里驚奇他的表現(xiàn)，他還是頭一次見到秦九昭竟然也會慫，眼前突然一黑，被拖入了一個奇異的空間。

然后免費體驗了兩場兇殺現(xiàn)場。

看完他只有兩個感想。

一菊花好痛，二以后千萬千萬不要惹怒女人！

是的，這次的兇手是女人。

另一個死去的也不是陌生人，正是他們剛剛調(diào)查過的尚承望的狐朋狗友之一，叫黃暉。

尚承望和黃暉明顯并不認識兇手，至少一開始不認識，后來還是兇手一邊凌虐對方一邊自爆，表示自己是為meimei報仇。

原來尚承望跟黃暉竟然有LT癖，而且有很明顯的洛麗塔情節(jié)。

杜九立刻想到了尚承望書房里的那些人偶娃娃，仔細回想，果然都是十來歲的蘿莉面孔，看來這些娃娃并不是他那些女朋友的，而是他自己的。

兇手的meimei叫小潔，是在清晨上學路上失蹤的，等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一年后，從三十多層的高樓一躍而下，當場死亡，死的時候才十五歲。

小潔的死被判定為自殺，等兇手跟父母趕來時已經(jīng)被火化，只剩一壇骨灰，父親當場心臟病發(fā)，倒下再沒醒過來。

兇手不明白為什么失蹤一年的meimei會自殺，也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便決心自己查證，按照她的說法，她在meimei自殺的樓頂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圖案，那是她跟meimei獨有的暗號，因此更加相信meimei的死不是意外。

她辭去工作，花了整整三年時間，終于查到了來龍去脈，因為對警察的失望，她決心自己復仇。

她花了一年時間跟蹤尚承望幾人，計劃了今天的殺人案。

杜九聽完來龍去脈，忍不住暗罵一聲人渣，但他現(xiàn)在是嚴久，只能立刻趕回辦公室，顧不上跟林千他們解釋，直接帶人去堵人。

按照兇手的說法，當年的事，除了尚承望跟黃暉還有一個人，她可能擔心被警察查到，打算一鼓作氣，連著將三人全部干掉。

他必須趕在之前將兇手抓住。

第22章親愛的鬼王大人九

然而杜九他們趕去的時候還是遲了，撞開門，看到的是已經(jīng)失去呼吸的尸體，以及穿戴整齊坐在窗臺邊看風景的兇手。

跟杜九在回憶里看到的一樣，是個短發(fā)靚麗的女人，她畫了精致的妝，穿著純白的長裙，坐在高高的窗沿邊，半個身體懸在空中，晚風習習，吹動著裙角，透著說不出的凄美。

看到杜九一行，她撫了撫吹亂的發(fā)梢，竟是笑了一聲：“這一次倒是來的挺快?！?/br>
杜九放下槍，試探著往前走了一步：“盛書蘭女士?！痹趤淼穆飞纤呀?jīng)讓林千打電話找到了當時負責案件的警局，查到了當年的來龍去脈，也知道了兇手的名字。

盛書蘭，盛如潔，一對相差十歲的姐妹花，從以前的照片里可以看得出她們姐妹關系有多好。

“你meimei的事我們深感遺憾，但——”

沒說完便被盛書蘭打斷，她朝杜九淡淡道：“有煙嗎？”

杜九將手中的槍交給林千，給了他們一個放心的眼神，上前兩步，掏出煙跟打火機，先給自己點了一根，才引燃另一根給她。

他本打算趁著遞煙的時候趁機將盛書蘭從窗臺上帶下來，但盛書蘭顯然很清楚他的手段，并沒有伸手來接。

“不用，我只是想聞聞味道?！彼钗艘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