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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的所有話都是謊言,這個女人早已面目全非。第33章第33章莊屹被詐騙的事,登上了當(dāng)?shù)貓蠹埖拿裆侣劙妫m然名字用化名代替了,可這事還是傳得滿城風(fēng)雨了。說他英明一世,糊涂一時,色字頭上一把刀,生意場上的朋友還讓他看開點,就當(dāng)破財消災(zāi)了,而且女人嘛如衣服,再找一個就是了。對所有同情也好,取笑也好,他皆照單全收,謝謝關(guān)心。周澤霖不看報紙,對莊屹那個圈子里的事也不怎么關(guān)注,他是從化妝師的口中偶然知曉這個事的。拍雜志封面時,在洗手間隔間上廁所,化妝師和道具師在外面咬耳朵,“你知道嗎?亞代的莊總,前妻卷了錢跑路了……”“是啊,被騙得超慘,聽說他本來是想復(fù)婚的。”“你們說的是莊屹?”周澤霖聽了幾句,聲音低他也聽不真切,干脆出了隔間。兩個人估計以為廁所沒人,突然冒出個人,嚇得都尖聲失叫起來,連連拍胸口,“啊啊啊,嚇?biāo)廊思伊??!?/br>“我問你們說的是我老板嗎?”周澤霖又問了一遍,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這個人,已經(jīng)兩個多星期,雖然收效甚微,可總得邁出這一步。“呃,是他,報紙上都登了,你不知道嗎?”周澤霖找助理要來了前幾日的報紙,看完新聞,總算稍微了解了來龍去脈,他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呵,為了這么個女人跟自己分手?!現(xiàn)在傻眼了吧?活該了吧?人財兩空了吧?真是太解恨了!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當(dāng)著莊屹的面,狠狠地挖苦一番,如果他哭著求自己的話,自己興許可以不計前嫌地原諒他一回。他這么想著,接下來的拍攝因為走神,頻頻讓攝影師不滿,后來比計劃推遲了兩個小時才完成。結(jié)束拍攝,他妝都沒來得及卸,就十萬火急地往公司趕。“這女人啊,就是紅顏禍水,一點沒錯?!备]勛剛從泰國出差回來,黑了一圈,剛下飛機聽說這個事,一點沒耽擱就趕到莊屹面前,幫腔申討批判。“你對她那么好,她居然還不知足,竟然想從你這撈錢,太不是玩意了!”“我早看她不順眼了,要不是顧著你的面子,我當(dāng)年就該讓她嘗嘗厲害!”莊屹伏案辦公,對竇勛喋喋不休的控訴,并沒有多大反應(yīng),偶爾答應(yīng)一兩聲。“老莊,你要實在氣不過,我可以找人……”竇勛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莊屹的反應(yīng),雖然這個人始終低著頭,可這樣漠然的態(tài)度,在他眼中就成了消沉。“停,停,你想多了?!鼻f屹改完一份合同,抬起頭,“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我不打算再追究,錢款警方正在追回,我也會全力配合提供線索,你就不要瞎摻和了?!?/br>“你真不介意了?”竇勛將信將疑,離婚多年,要不是礙于莊屹對前妻的執(zhí)念,他早會出手,哪用等到現(xiàn)在?“對,她沒我想象中以為的那么重要,我也是重逢后才確定?!鼻f屹站起身,想去把桌上喝了一半的水杯填滿。“太好了。”竇勛小小聲嘀咕了一句,他上前搶過莊屹手里的杯子,放回桌上,強行擁抱住這個西裝革履的沉穩(wěn)男人,貼著耳朵喃喃道,“不要難過,你還有我?!?/br>“你說什么?”抱得太緊,莊屹被勒得有點喘不過氣。“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备]勛篤定地道。“嗯?”莊屹還在掙扎。“莊屹,不如我們在一起吧?”竇勛深情款款,這下子陰差陽錯,倒給了他一個撿漏的機會。“你先放開我。”現(xiàn)在這樣他沒法思考。竇勛稍稍拉開點距離,雙手卻還環(huán)抱著,“你先答應(yīng)我?!?/br>莊屹后背貼著桌沿,盡量后仰,他不說話,甚至從桌上摸了根煙來抽,兩人維持著這樣的姿勢,他神情復(fù)雜地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徐徐開口道:“你非要試試?”竇勛猛點頭,他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久得他都快習(xí)慣成自然,默認兩人永遠都不可能再進一步。“行,那試試就試試吧?!鼻f屹抽完一根,將煙頭捻熄在煙灰缸里,他懂這種感覺,就像他對孫巧雨,不甘心就老惦記著,得不到,可不也得一直記掛著?可事實呢?總要經(jīng)歷過,才知其中深淺和個中滋味。既然竇勛執(zhí)意,他就舍命陪君子一回,也不枉二十幾年的交情。“真的?”竇勛欣喜若狂,他抱著莊屹轉(zhuǎn)了個圈,“靠,我不是在做夢吧?啊,我終于得到你了!快,讓我親親!”是朋友的時候,竇勛也說過這樣不知分寸的話,那時候純屬口頭占便宜,可現(xiàn)下莊屹真的感覺到對方呼吸越來越近,然后鼻尖碰到鼻尖,嘴唇覆上柔軟,甚至有胡茬輕刺到皮膚。竇勛是情場高手,吻技自不必說,可親著莊屹,他卻不敢探進舌頭,兩唇相碰時,他覺得自己圓滿了,多年愿望終于成真。他像個稚嫩的小男孩,除了微微變換角度,竟無法再更深入,連手也規(guī)規(guī)矩矩地沒有亂摸亂揉。畢竟他們那么熟,老實說,除了激動,還是怪別扭的。莊屹被親得有點想發(fā)笑,他們兩個已過不惑之年的老男人,居然返璞歸真的像扮家家酒似的玩起了親親,可不是讓人貽笑大方?他借口有點癢,分開了這個吻,笑意并未完全收回,然后他看到了愣在門口,不知站了多久的周澤霖。兩人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彼此,直到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竇勛接起電話,“不在了?怎么會?你等我一下,我馬上過去,房間先保持原樣,不要動?!?/br>事情似乎很急,竇勛掛了電話,并未做過多解釋,只對莊屹說有點急事要先離開,便拖過行李箱匆匆走了,連在門口撞到周澤霖,他也沒回頭看一眼。“進來吧?!鼻f屹等竇勛離開,招呼門口的人道。“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周澤霖杵在門口,陰陽怪氣地說,他其實已經(jīng)從剛開始的怒火攻心,自我調(diào)節(jié)緩過勁了,他唯一錯的就是不應(yīng)該趁秘書室沒人,擅自推開了眼前這扇門。剛才那一幕真叫人大開眼界,徹底讓他認清現(xiàn)實,敢情他們才是真愛,自己充其量是個跳梁小丑?心如死灰,這四個字,在看到兩人抱在一起親吻時,已深入骨髓,如果說先前他還不自量力地存有一絲僥幸,現(xiàn)在總算是徹徹底底地死心了。“我們……”莊屹想解釋,卻發(fā)現(xiàn)現(xiàn)下的情況還真是糟糕,任何言語都顯得那樣徒勞無力。“你也夠可以的,這么大把年紀(jì)了,蠢得相信女人會回心轉(zhuǎn)意,被同一個女人甩兩次,還不耽誤你又找到了下家,可喜可賀??!”周澤霖拍著手,大剌剌地坐到了莊屹對面,跟他說喜歡女人,轉(zhuǎn)眼卻撲到別的男人懷里,真有一套,他身體前傾,用粗俗的語言,故意使人難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