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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突然對他說不想和他繼續(xù)這樣的關系了。沈靖南自然不舍離開自己暗戀的男神,吞吞吐吐地問是不是自己不夠好,答案出乎意料,楚明哲一本正經(jīng)地對他說:不是你不好,是我被家里人趕出來沒錢包你了,我現(xiàn)在一貧如洗,你跟我沒好處了。沈靖南當時發(fā)了三秒呆,啥都沒問就說句大傻話:那我養(yǎng)你好嗎。沈靖南回憶起來那一刻楚明哲的表情,還是覺得看不透讀不懂。那是一種混合了多重感情的復雜表情,有點似笑非笑、好像又有點高興,本來沈靖南就摸不透楚明哲,當時緊張地不行生怕兩人就此別過。他等著楚明哲回話的過程大氣兒都不敢出,最終等來了男神一句:好,行啊。沈靖南無比慶幸自己當時鼓起了勇氣說出這種不可思議的話,這讓兩條本來就快要斷開的人生線又纏繞在了一起。如今他承擔起包養(yǎng)楚公子的大業(yè),才深刻體會到自己這個金主當?shù)檬嵌嗝吹牟环Q職……以后沒了楚明哲捧他,沈靖南覺得自己的事業(yè)估計也要受影響,他得靠自己拼出一片天地才行。沈靖南想,自己在金主界也算是一枝獨秀了、不僅窮還是個被壓的,不知道別的金主怎么看他……一切都發(fā)展地很奇妙。楚明哲曾經(jīng)的生活是多么奢華,如今曾經(jīng)筆挺的阿瑪尼西裝都換成了藍色的工裝,藍山咖啡換成了淘寶款咖啡,楚明哲帶著他的愛貓蛋蛋一起住進了沈靖南的小公寓,開始和沈靖南同居。沈靖南能提供給楚明哲的錢不過楚明哲包養(yǎng)他的時候的九牛一毛,但楚明哲毫無怨言,而且在生活起居上更加照顧沈靖南,也很少拿沈靖南的錢。沈靖南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也不好問,如果楚明哲真的被趕出楚家了,他很擔心楚明哲有心理落差。但如今已經(jīng)快倆周了,沈靖南覺得失去了人民幣的楚明哲看起來還算不錯。楚明哲每天早上出去的時候工裝是干凈的、晚上回來就會一身塵土像個民工,還和沈靖南似笑非笑地說自己每天都在工地搬磚。沈靖南知道楚明哲大概是在做設計,因為每天晚上楚明哲都要檢查圖紙、或者修改圖紙畫到很晚。他倆相處一年,楚明哲有時候就是會一本正經(jīng)地騙人。而且,十次有八次沈靖南能被騙住。“喵?!钡暗霸谏蚓改厦媲按蛄藗€滾兒,沈靖南走過去蹲下來,緩緩地抱起來了這只藍灰色的矮腳貓,揉了揉它高貴且柔軟的毛。楚明哲每天早上都會給蛋蛋梳毛,他走之前已經(jīng)把早飯做好了,連蛋蛋的魚都煎好了放在小魚盆里。楚明哲的這份體貼讓沈靖南有些措手不及,卻也十分驚喜和高興。蛋蛋吃完早飯就跳上了楚明哲畫圖的桌子上盯著圖看,沈靖南慌忙去抱起來蛋蛋,說道:“不能在這里玩的呀,你爸畫了一晚上呢。”放著圖紙的桌子雖然有些凌亂,但是桌子周圍的書籍、尺子、筆記本擺放的整整齊齊,沈靖南幫著楚明哲收拾了一下這些看起來就很復雜的圖紙。沈靖南看不懂,只覺得楚明哲畫的就像是打印出來的似的。他剛拿起來圖紙,一張16開的白紙就從這一沓子圖紙里掉了出來,沈靖南彎腰撿了起來,頓時為紙上的內容驚地臉紅。這是一張畫著沈靖南的素描,畫者的筆力很好,畫地仔細且精妙,就連他脖子靠近下顎處的一顆小痣都點了出來。畫面里的沈靖南眼神濕漉漉的微笑著,嘴邊有一個小小的梨渦,微風吹著他的頭發(fā),整個畫面仿佛都動了起來。在畫作的右下角,有一行漂亮的小楷:明哲于12.18號。沈靖南仿佛被丘比特的箭射了好幾箭,他捏著這張自己的畫像,臉紅心跳不說,還一時間大腦空白。暗戀是種什么感覺呢?愛而不得,卻又拼命地愛。他數(shù)次做夢夢到自己和楚明哲表白,夢里的楚明哲總是微笑著回答他“我也喜歡你”,但夢終歸是夢,夢醒來之后還是一場空。沈靖南知道現(xiàn)實遠不如夢境美好,所以他寧愿維持現(xiàn)狀。他知道這是奢望,但他多希望楚明哲也有一點點喜歡自己,一點點、只要一點點就夠了……現(xiàn)在他看著這幅也許只是對方隨意涂鴉的畫,這種奢望越發(fā)強烈——好想告訴你,我喜歡你。第2章工地偷看楚少搬磚沈靖南瞪圓了眼睛呆呆地看著畫上的自己,他細長的手指捏著這幅畫,片刻后,飛快地把已經(jīng)整理整齊的圖紙攤開,重新把這張素描夾在了圖紙里,做出一副他什么都沒看見的假象。整個案件只有一個目擊者,那就是搖著尾巴不聲不響地一臉高貴地蹲著的蛋蛋。沈靖南站在桌子旁邁不開腿,蛋蛋從窗臺一躍而下,去蹭沈靖南的褲腿撒嬌。蛋蛋見沈靖南拿出來手機,以為可愛的娃娃臉人類要拍英俊的自己,還特意翻了個身凹了個造型,不料沈靖南沒把鏡頭對準它,而是重新把出自男神的素描從圖紙里抽了出來拍了一張留念。“喵。”蛋蛋瞪圓了貓眼,伸出爪子拍了神情恍惚的沈靖南一把,但沈靖南還是沒回魂兒。整個早餐期間他都在胡思亂想。他這回出差,有三四天沒見奶奶,吃了早飯,沈靖南就開車去了醫(yī)院。沈靖南奶奶得的是惡性腦瘤,但發(fā)現(xiàn)時是早期,一把年紀做了開顱手術,術后情況也不理想。奶奶年輕的時候早早沒了丈夫,中年兒子和兒媳又都離家出走,她好不容易把沈靖南拉扯大了,結果到了晚年又得了重病,術之后就一直在療養(yǎng)院療養(yǎng)身體。雖然私人時間不多,但沈靖南一得空就會趕緊去看奶奶,其余時間奶奶都是護工照顧。他每次來都會在醫(yī)院旁邊的花店帶了一束奶奶最愛的向日葵,向日葵幾乎比沈靖南臉大,這種臉朝太陽的花總能讓人感到力量。病房里很安靜,奶奶床頭的花瓶里插著的向日葵還鮮艷明朗,絕不是自己四天前帶來的那束。沈靖南愣了一下,把自己買的這束也插進了花瓶,方才還閉著眼睛休息的奶奶在這時候睜開了眼。“小南來了啊,哎喲,奶奶看了你那個節(jié)目,你那一下摔得疼吧?”“不不,那都是為了節(jié)目效果做的,不疼的?!鄙蚓改显跊]有防護的情況下摔在了冰上,說不疼也就是騙奶奶的,“奶奶,我沒來這幾天有人來看你啦?”“是呢,說是你的朋友,個子很高的一個帥小伙兒,前些日子來的時候也來過一次,當時穿著西服,這幾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灰頭土臉的一身泥?!?/br>沈靖南圓圓的眼睛又放空了,他想了想覺得這好像是明哲。在自己不在的時候……明哲來看奶奶了?楚明哲平日不言不語,沈靖南真是沒想到明哲暗暗為他的事兒做了這么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