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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道長,咱雙修吧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6

分卷閱讀66

    站在客棧門口,送文謹(jǐn)出門。

“各位,后會有期。”文謹(jǐn)打著傘,向眾人點了點頭。

“后會有期?!崩钏擅?、徐叔陵和卓行的臉上都有點悲戚的意思。文謹(jǐn)還這么年輕,興許以后還能成為威震一方的名士豪俠。卻可惜,不久他就要變成一個沒有武功的普通人了。

“……以后少康要敢欺負你,我會幫你教訓(xùn)他的?!毕脑绾苷塘x地拍了拍文謹(jǐn)。

“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不是江湖中人了?!蔽闹?jǐn)?shù)脑捓镉芯芙^的味道。

“你不跟我們回去?”云少康問。

“沒有必要,我已經(jīng)沒有武功了,也不會為蕩塵閣出力?!蔽闹?jǐn)轉(zhuǎn)過身,毫無留戀地往前走去。

“那……你不和我在一起嗎?”云少康沖進了雨里。

文謹(jǐn)看著追過來的云少康,幅度很小地翹了翹嘴角,笑容里有點慨嘆的味道。像是在慨嘆世人太癡,又像是在自嘲自己罪有應(yīng)得。

雨里面,云少康的眉目清晰而深刻。他以為自己眼花了,眨了幾下,發(fā)現(xiàn)文謹(jǐn)?shù)拇_在對著他笑。他以前無數(shù)次肖想過文謹(jǐn)笑起來該有多動人的模樣,但真看見了,卻覺得沒來由地一陣心痛。

“回去吧,”文謹(jǐn)笑道,“你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br>
“你真的,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很難得地,文謹(jǐn)沒有無視他的癡話,溫聲道:“你救我,為我擋刀,處處幫我,我都會記得的?!痹粕倏德犞?,竟恍惚覺出一絲深情:

“此生,都不會忘記?!?/br>
文謹(jǐn)撐著傘,背影慢慢模糊在了雨里。

“文謹(jǐn),你聽著,我愛你!”

云少康的盡他最大的努力吼出了這句話。他不能知道文謹(jǐn)?shù)降茁犚娏藳]有,但是,他至少說出來了。他也不會忘記文謹(jǐn),這輩子都不會。

棲靈山的山門還是那樣,古老而斑駁。因為山中的濕氣,厚重的石門上處處可見綠色的苔蘚。雨還在下,文謹(jǐn)放下了傘,跪在了石門前。

“師兄?你回來了?”守門的弟子看到文謹(jǐn),從長長的石梯上跑了下來。

“還請師弟去稟告師叔,帶罪弟子文謹(jǐn),回來向師門請罪了。”

太清殿。

殿上的主位上,坐著一個藍袍的老者,正面無表情地看著階下跪著的弟子。其余兩個位置坐著的也是年過半百的老人,神色中卻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其余站在一旁侍候的弟子,則不一而足。

半晌,主位上的老者問道:“你知錯了嗎?”

他的聲音威嚴(yán)而莊重,回蕩在大殿里竟有種讓人喘不過氣的壓力。

文謹(jǐn)卻并不畏懼,只低頭道:“弟子知錯了?!?/br>
除了長老位上的三個人,其他弟子都一臉不解的表情。階下跪的人他們都熟悉,文謹(jǐn)在門中年輕一輩里素有聲望,這次一回來就要請罪,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文謹(jǐn)?shù)降鬃鲥e了什么事。

殿里弟子正悄聲議論之時,藍袍的老者忽然站了起來,怒道:“孽障!你那神情,哪里是知錯了!”

“你為何不敢向你的眾師弟師兄說說,你到底犯了什么錯?”

文謹(jǐn)?shù)穆曇艉艿?,在大殿上卻能讓每個人都聽清楚:“是yin|戒?!?/br>
眾人嘩然,就像炸開了鍋,眾弟子紛紛交頭接耳起來,看向文謹(jǐn)?shù)哪抗庖灿行┎煌恕?/br>
“事到如今,還不快從實交代!”藍袍老者越發(fā)疾言厲色,嚇得議論的眾人都閉了嘴。

文謹(jǐn)搖了搖頭,道:“……既已成事實,弟子也無話可說,師叔將弟子逐出師門吧?!?/br>
“你……”澄觀坐回了主位,氣得臉色發(fā)青,半天說不出話來。

片刻之后,文謹(jǐn)?shù)溃骸皫熓迮c謝花樓結(jié)盟,難道就沒有錯嗎?”

大殿鴉雀無聲。早在幾十天前,澄觀就打開山門迎接了柳問一行人。澄觀與謝花樓的妖人勾結(jié),在江湖人盡皆知,在門內(nèi)也早就是心照不宣的事了。柳問一行人的住所安排在別的山頭,平日也與棲靈山弟子從不接觸,大家私下里雖有悄悄議論,長輩面前卻絕對是閉口不談的。文謹(jǐn)這么直接地說出來,眾人都驚懼地有些不能反應(yīng)過來。

澄觀并沒有說話,只向著眾人擺了擺手。

“文德,文喻,收押帶罪弟子文謹(jǐn),嚴(yán)加看管!”坐在兩側(cè)的長老互相望了望,招呼道。

文謹(jǐn)向著主位和三清像連磕了三個頭,才站了起來。

“師兄,請吧。”

文謹(jǐn)點點頭,轉(zhuǎn)身跟著文德和文喻走出了大殿。

“讓我進去吧,我跟文謹(jǐn)師兄也好久沒見了,兩位執(zhí)法師兄就看在咱們平日的交情上通融通融……”門外,文勤在跟兩個看守的弟子軟磨硬泡。

“不行就是不行,放你進去了,我們不好跟師父交代啊?!?/br>
“那……兩位師兄能不能告訴我,什么時候?qū)徲嵃??”按照棲靈山的規(guī)矩,在判定弟子有罪之前都是要經(jīng)過一番審問盤查的,同時還會派弟子在山下搜集情報,看情況是否屬實。這也是以防會出現(xiàn)冤假錯案的情況出現(xiàn)。

“說了千萬不要說是我說的啊,”嘴不牢的文喻悄聲道,“師父說,文宣和幾個師兄在山下已經(jīng)查明了情況,文謹(jǐn)師兄他真的……破了戒。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審訊也審不出什么來了?!?/br>
“哇,你們居然也信了?”文勤的表情很夸張,明擺著不相信,“文謹(jǐn)師兄那個樣,下山的時候從來都目不斜視,他破戒?能跟誰???”

“不知道,不過好像……”文喻的聲音壓得更低,“說著也挺驚世駭俗的,好像……是跟男的……那個,那個怎么說來著……”

“別胡扯了,讓開,我親自去問!”文勤聽到這里,兩道眉毛就氣得豎了起來。要真照這么說,他師兄豈不是當(dāng)了人家的兔兒爺了。這事兒說起來人人都不齒,還要硬安在他師兄的頭上,還不得活活把人委屈死。

“行了行了,你還是快走吧,一會兒萬一文宣師兄來了,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了?!蔽牡掳櫭纪屏送莆那?,他耐性不好,早被文勤磨得煩了。

“他不就是會討好師叔嘛,我晚上再來,你們可幫我照顧著點兒??!”文勤雖這樣說,但是心里還是怕他那澄觀師叔的。萬一碰到文宣,文宣又把他來的事情報告給了澄觀師叔,那就可真不好交代了。

“文勤師弟好?!蔽那诙谕辏瑒傓D(zhuǎn)過頭,迎面就碰到了文宣。

他退了一步,心虛道,“……文宣師兄好?!?/br>
“你是來看文謹(jǐn)?shù)??”文宣很和善地問。眾人都有點不解,澄觀師叔素來擔(dān)任執(zhí)法一職,剛正且端嚴(yán),但頭號的親傳弟子文宣卻性子很溫和,一點都不像澄觀師叔。

“那個……我只是路過,路過……”文勤賠笑道。

“我奉師父的手令前來審訊,文勤師弟恰好也是掌門座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