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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位先前被任文芊嘲諷的周紫兒姑娘點頭認(rèn)同,一手搭到任文芊肩上,說:“太子妃娘娘也是關(guān)心你jiejie的身體,你說這話,委實不敬。而且你這一身紅色,實在也太招搖,我知你歡喜你jiejie有孕,可你jiejie有孕一事,還能比得上太后娘娘重要不成?!?/br> 任文芊臉上一厲,壓根沒回味過來周紫色這話是什么意思,她只聽出來,她在嘲諷她。她瞪著周紫兒,把她的手甩開,嘴里的話還沒出來,遠處就穿來一聲清朗的少年音色,“公子、公子,我把傘取來了。” 小余回來了,一路跑回來的,離得近了才看見司雪影,被困在了中間,前頭是兩個絕色女子,后頭是五個……老熟人,窺視他家公子美貌,妄想進司家的老熟人。 小余一臉不耐,他都跑的這么快了,怎么司雪影還是被圍堵了! 司雪影聽得聲音,轉(zhuǎn)身對著跑來的小余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兩瓣朱紅的唇上,眉心稍微一蹙,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小余腦子轉(zhuǎn)得飛快,腳步立馬放緩,停在司雪影后面,對著前面兩個人跪下叩頭。 “小余年少,又擔(dān)心在下被雨淋著,這般急忙趕來,驚擾了太子妃和昌平郡主,是在下過錯,望太子妃與昌平郡主恕罪。” 說著就要跪下請罪。 他本就身體弱,如今一跪,墨發(fā)滑落,深藍色披風(fēng)鋪在地上,他微微垂眸,低著頭,宛如一只堪堪被人折斷的玉蘭花一般,叫人心疼難耐。 那幾個姑娘紛紛露出于心不忍的樣子,有的還紅了眼眶,正在輕輕抹淚。連一直嘰嘰喳喳的任文芊都被吸引了視線,滿眼心痛又癡迷的盯著他。 草哦…… 連低頭的弧度都那么恰到好處,仿佛預(yù)演了無數(shù)次無數(shù)次一樣,連滑下肩頭的墨發(fā),和鋪落在地上的披風(fēng)都如多了自己的靈魂一樣,完美的演繹著,什么叫只消一眼就叫人心疼的脆弱。 這白蓮花的渾然天成,但你也不能說他白蓮花……怎么可以如此揣測司雪影呢!容汐音隱隱覺得他白蓮的不得了,但一方面又覺得,他一點都不白蓮,這就是病美人的溫柔善良。 美艷太子妃,在線雙標(biāo)。 容汐音指了秀珠去扶起司雪影。 “你且起來,本宮與昌平,并未怪你什么。” 司雪影唇角微微揚起,對秀珠道了聲“謝謝姑娘”,一向?qū)δ腥撕翢o反應(yīng)的秀珠,這回破天荒的紅了臉,退回來的時候,低著個眼睛,小臉通紅。 小余在后面輕輕托著他的胳膊,感覺到腦門上落下一滴雨,還沒抬頭看看,他手上扶著的主子,就已經(jīng)拿過他手里的竹骨傘,緩步走近容汐音。 “娘娘,郡主,春日多雨水,這把傘還望你們能用上。”他眉眼含著溫柔而淺薄的笑,小意溫柔,叫人無法拒絕。 容汐音就覺得他真會蠱人啊,但拒絕的還是很徹底。 “三公子,這傘你的隨從就拿來一把,還是你留著用罷。本宮與昌平有拿來傘,你的傘,且自己用罷?!闭f著就把傘從他手里取過,遞給小余,“快給你家公子撐上傘,三公子也不要在外面逗留了,早些回去休息才是?!?/br> 司雪影頭上的雨水被遮擋住,他溫柔一笑,對著她們道:“娘娘好意,在下怎會不從?!?/br> 任文芊難受的心都絞疼了,誰不知道司雪影對著她們頻頻拒絕,任何女子都進不了他的眼睛,別說收禮物了,他手里的東西從來沒有一件送到別人手里的。自她轉(zhuǎn)移目標(biāo),開始攻略司雪影,被他拒絕了多少次,雖然他溫柔,但是他更疏離……眼下,他居然把唯一的傘要給她們那兩個人! 居然還被拒絕了。 容汐音和司雪影道別,眼角余光瞥見滿臉精彩表情的任文芊,忍不住嘖笑,絕了,這個戀愛腦也是沒誰了,居然在因為她拒絕收傘,對她又多了一層恨意。 任文芊這個女人到底要怎樣哦。 司雪影看到蕭韻如轉(zhuǎn)了身,他又上前一步,借著把粘在容汐音衣袖上的落花拿下來的空檔,對她低聲說了一句,“娘娘,請多加小心,您身邊的人。” 容汐音唇角笑意倏地僵住,邁出的步子停下后,她回頭看去。 秀珠瞧見了司雪影突如其來的動作,但并未聽見他說了什么。 雖然他是把落花摘了下來,但沒有戀愛腦,忠心耿耿的秀珠,眼下是皺著眉頭,高舉著二十四節(jié)竹骨傘,聽著淅瀝小雨打在傘面上的聲音,已然存了些怒意的看向這位溫柔的病美人。 司雪影的手,從披風(fēng)中伸出,他蒼白修長的指間,夾著一瓣落花。 “娘娘,是海棠花瓣。” 他眉眼溫柔如畫,眨眼間,琉璃色的瞳仁中閃爍著問心無愧的溫柔。 容汐音帶著探究看向司雪影,然而男人也無其他異常。 他們兩個不能單獨談話,她是太子妃,他是秦國公府三公子,大庭廣眾下,摘個落花的舉動已經(jīng)叫大膽了,若她再表現(xiàn)的有異,只怕叫某幾個看不順眼她的人,逮著借口,大肆宣揚。 所以,容汐音笑容和熙,朝他說到:“多謝三公子。” 司雪影禮節(jié)分毫不減,“娘娘言重?!?/br> 問心無愧,沒有任何事情,只是簡簡單單把花瓣從她衣袖上取下而已,就算是任文芊伸長脖子,也沒瞧見倆人之間涌動著什么不妥的氛圍。 因為,本來就沒什么不妥。 在回廊的拐角處,踱步過來的衛(wèi)妍藏在不被眾人察覺的陰影下,靜靜聽完了她們的談話。 蕭韻如停下腳步等她,意味深長的凝了一眼司雪影。天底下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嘛,以司雪影潔身自好,不近女色的脾性,他會主動攀談她與太子妃? 容汐音挽住蕭韻如的胳膊,一手稍微托了腰,臉上瞧著無平日無差,心里面想的全是司雪影那一句突如其來的忠告。 小心……身邊的人? 小心誰。 他為什么這樣說。 容汐音已經(jīng)見識到了原主母親的秘密,這個世界既然有穿越者,那么肯定還會其他藏著秘密的人。 司雪影不會無緣無故這樣說吧。 太煩了太煩了太煩了!說話說一半,說不出來全部,搞得神神秘秘,這都是些什么狗屁臭毛??!叫她一天都要想東想西,不行,她得找個法子,把司雪影問個清楚。 人生就真的艱難,她不過就是出來散個步,看看小美人,懟個惡毒女配,怎么也沒料到會碰上這么一件事兒。 容汐音的好心情沒有了,她回去了落鶴宮,臉上雖然盈著和往日無差的笑容,但心里面已經(jīng)存了事情,開始有些煩躁了。 蕭韻如遞了盞茶給她,與她輕聲交流,“司雪影自小身體弱,年方十八仍未訂婚,他曾經(jīng)說過自己許是活不過二十歲,不愿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