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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當(dāng)時劉夫人初次見她,給她的下馬威,用膳的時候她不過剛開個口而已,就被教訓(xùn)食不言寢不語,劉夫人當(dāng)時雖然一直言笑晏晏的,但是那種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以及她說完這句話之后,劉家?guī)讉€姑娘捂嘴輕笑的奚落模樣,都像是烙印一般印在她的心底。 哪怕她重生回來依然能記起當(dāng)時的細(xì)枝末節(jié),她臊紅的面頰,和手足無措的狀態(tài),以及劉夫人不經(jīng)意間嘲諷她沒規(guī)矩,果然出自末流商戶,都成了她的心理陰影。 如今用這個話來賭周婆子的嘴,倒是再合適不過。 好在不等周婆子跟她撕破臉,宋明瑜見好就收,拿出錦帕擦了擦嘴便隨著她往主院去。 倒不是她怕了這老婆子,而是要等著好戲開場。 她進(jìn)劉府之后,除了第一次見過面之外,劉夫人從來沒有召見過她,只是暗地里收買她身邊的丫鬟,然后靜觀其變,任由大姨娘那邊哄著她,等到時候守株待兔分銀子。 畢竟劉夫人自詡官家小姐,最是看不上商戶女,似乎跟宋明瑜多說兩句話,都臟了周圍的空氣似的。 宋明瑜趕到主院的時候,劉家的嫡長女劉淑婉也在,相比于劉淑芳的活潑,這位大姑娘則是落落大方,溫柔賢淑的類型,一看就是自小接受了極好的教育。 “表妹來了。”劉淑婉含了三分笑,態(tài)度親切隨和,哪怕她們倆并未見過幾次面,也透出一股親近感,這就是劉淑婉的本事兒。 宋明瑜與她見禮,眼神掃了掃桌上的東西,頓時一挑眉:“表姐也喜歡猜謎?” 桌上擺著幾張紙,最上頭是一個字謎。 劉淑婉面色一變,連丫鬟都來不及使喚,就急匆匆的將紙收攏好蓋在了桌上,明顯是不讓她瞧見。 “只是見別人玩兒,我覺得有趣,便拿回來研究一二。不過我不擅長此道?!?/br> 宋明瑜的眸光閃了閃,下意識地捻了捻手指,她原本是不愛玩兒的,不過后來為了勾搭上九五之尊,投其所好才鉆研此道,后來竟也覺出了幾分趣味,猛然在劉淑婉這里看到,難免就會多想。 4、004偽造書信 “解謎的玩法眾多,我倒是玩過一些,還得了幾件有意思的小玩意兒,若是表姐得了空閑,可以與我一起瞧瞧?!彼蚊麒_她點(diǎn)點(diǎn)頭,留下一句話就轉(zhuǎn)身往里面走。 倒是劉淑婉眼睛一亮,立刻張口喊住了她:“是什么小玩意兒?” 問完這句話之后,劉淑婉才察覺到自己太過急迫,有些失態(tài),立刻輕咳了一聲,“我最近想搜羅這些解謎的玩法,可惜來來回回都那么幾樣,有些膩歪了,表妹那里可有新玩法?” “吃喝玩樂這些,表姐問我算是找對人了,今日我回去就整理一番,改日讓人送給你便是。” 宋明瑜如此爽快的答應(yīng)了她,劉淑婉面上一喜,連連道謝。 等進(jìn)了正屋,就見劉夫人坐在太師椅上,手里捧著一盞茶,眉頭輕蹙,與她對上視線的時候,眼神中隱隱透著幾分不耐煩,顯然是等得有些久了。 “請表姑娘來一趟可真不容易,讓我好等?!?/br> “舅母恕罪,方才見表姐對猜謎一事愁眉不展,就跟她多說幾句?!?/br> 劉夫人聽她這么說,臉上的神色才緩和了些,之前領(lǐng)路的周婆子也沒吭聲,她原本是想奚落幾句的,但又怕夫人責(zé)怪她連一個丫頭片子都制不住,索性就閉上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母親今兒一早派人送了兩封家書來,其中一封是給你的,你先看,看完再說事兒。”劉夫人揮揮手,立刻有個丫鬟雙手捧著一封信送上。 信封被沒有被撕開過,上面的字體娟秀,雖說沒什么風(fēng)骨,卻也能?;H?。 宋明瑜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冷笑。 她就知道昨日鬧出的事情,肯定要傳到劉夫人的耳朵里,飄絮這個耳報神作用極大,想必已經(jīng)說得一清二楚了。 至于這信上的字跡,即使模仿得再像,卻也不是出自她那位繼母之手。 這世上很少人知道,宋明瑜觀察力極強(qiáng),對于筆跡也非常靈敏,特別是她那位繼母,之前她曾經(jīng)想過弄死繼母一了百了,然后模仿繼母的字跡給劉家寫信,先穩(wěn)住劉家,等他們家找到了靠山,再徹底擺脫劉家。 只不過這個計(jì)劃胎死腹中,因?yàn)樵诮弦粠?,能跟劉家抗衡的甚少,除非她能去望京搬來救兵?/br> 劉夫人為了制裁她,必須要找個借口,可惜讓繼母連夜寫信送來似乎不妥,索性她就找人模仿了她的筆跡偽造一封書信,當(dāng)然匆忙之下,只學(xué)了個六七分相像。 反正眼前這個宋家姑娘,已經(jīng)是劉家的囊中之物了,無需那么謹(jǐn)慎。況且這丫頭不過才十六歲,沒了主心骨,完全就是任人揉扁搓圓。 宋明瑜懷著幾分期待的心情打開了信箋,她倒是要瞧瞧劉夫人究竟要跟她唱什么戲。 信中不過寥寥數(shù)語,顯然劉夫人偽造的十分漫不經(jīng)心。 信里首先是寫出擔(dān)憂,后來又說繼母要派人外出尋找宋家父子,恐怕要疏于管她,她手里有金銀之物不少,暫時家中無法支援她,劉家收留教養(yǎng)她不易,一定要記得給銀錢,不能白吃白住。當(dāng)然若是能親上加親,嫁進(jìn)劉家則更好。 把所有的廢話去除,其實(shí)就表達(dá)兩個意思。 一是宋家不管她了,讓她自食其力。 二是記得給宋家錢。 她來回看了三遍,還是津津有味,簡直回味無窮。 前世她一直沒松口要嫁給劉忠文,因此劉家對她一直都是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而且還都是大姨娘和劉淑芳與她對峙,劉夫人倒是直接等著坐享其成了,根本沒有書信這一出。 如今她不僅松口了,還表現(xiàn)出討好劉淑芳的架勢,要給她無數(shù)的首飾頭面,這立刻讓劉夫人產(chǎn)生了危機(jī)感。 宋明瑜身上帶出來的銀錢,統(tǒng)共就那些,她當(dāng)初不向著劉忠文,甚至還厭惡他,最后就算銀錢被摳出來,也不愿意給大姨娘那邊,所以劉夫人無所畏懼。 可現(xiàn)在的形勢變了,劉夫人怕宋明瑜直接把所有的銀錢都給了大姨娘,雖說跟整個宋家的家財相比算不上什么,可是昨兒劉淑芳得了那一對玉鐲子,就在眾人面前狠狠地炫耀過了,劉淑婉回來就跟她抱怨,這讓劉夫人的心態(tài)也變了。 “舅母,我身上帶的銀票很少,值錢的東西也就是衣裳首飾了。您看——”她的面色幾經(jīng)變化,最后停留在愁眉不展上,頗有些難以啟齒的意思。 劉夫人聽到她這么說,心頭反而大定。 以她對劉家嫁過去的庶女了解,那個女人分明是鐵公雞一毛不拔的東西,宋家父子死了,她就認(rèn)為宋家的一切都是她的了。 就算把宋明瑜送過來,也不可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