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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厲冰寒。 轉(zhuǎn)瞬之間,方才的溫和內(nèi)斂便蕩然無存,只剩鋒銳如劍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在春日暖融里看得人背后直冒冷汗。 沈蔻被他嚇了一跳。 她再也不敢看他的腿,迅速收回目光垂下腦袋,亦步亦趨地跟在曾儉身后。 然而心里,卻咚咚亂跳了起來。 * 宏恩寺,江徹盤膝而坐,面露失望。 原以為憑慧明大師的修為,能看出這噩夢背后的蹊蹺,稍稍指點迷津,誰知他說了夢中情形后,慧明大師竟也無甚頭緒。 這種事原就玄妙,非三言兩語能理清的,江徹無法,只能暫且告辭出寺。 到得山門外,楊凝已候了多時。 見了江徹,他快步上前,附耳低聲道:“王爺,先前那位失蹤的薛氏露了行跡,就在襄平侯府附近,喬裝成了老婦。謝侯今日稱病告假,說是在府里休養(yǎng)。若兩人果真有牽扯,那么紅丸案里謝家肯定脫不了干系!甚至興國公府與左相,恐怕都是遭了陷害?!?/br> 江徹聞言,神色驟然繃緊。 他看了眼宮城的方向,旋即飛身上馬,向楊固道:“隨我去侯府拜訪,牽住謝嶠。楊凝——立時調(diào)派人手,活捉那女人?!?/br> 說罷,夾動馬腹,疾馳而去。 第5章 解藥 他的噩夢恐怕真的與沈蔻有關(guān)!…… 從宏恩寺回到城里時天色尚早。 江徹馬不停蹄,直奔侯府。 襄平侯謝嶠聽聞穆王爺駕臨,詫異之余,親自到府門口迎接。兩處相見,年過六旬的謝嶠滿面笑意,笑迎兩人到廳中用茶,口中道:“王爺公事繁忙,今日怎么有空駕臨寒舍?謝某今日抱病,未能遠迎,著實失禮?!?/br> “侯爺客氣?!苯瓘氐?。 見謝嶠笑意不減,仍望著他,便又道:“本王今日去宏恩寺為母妃祈福,回城時想起侯爺曾派人送了封請?zhí)?,當時瑣務纏身,未能應邀赴宴,今日碰巧經(jīng)過,便到侯爺這里討杯茶喝。未料侯爺身體抱恙,倒是叨擾了?!?/br> “怎會,王爺駕臨,謝某求之不得?!?/br> 謝嶠親自推門,命人奉茶。 那封請?zhí)斎挥浀?,是半月之前送去的?/br> 每年春光漸濃時,京城里總有數(shù)不清的賞春踏青之宴,謝家既有侯爵之尊,且如今資財豐厚家底殷實,于宴席往來之事便格外熱衷。府中女眷男丁赴了幾場筵席,與京城中高門貴戶往來結(jié)交之余,自然也不能偷懶,于前幾日辦了場極豐盛熱鬧的宴席,遍請京城豪門公貴。 江徹既是皇子,又有拿性命拼殺出來的赫赫戰(zhàn)功在身,雖不及太子和彭王受寵,在御前到底是有幾分恩寵的。 謝嶠哪敢冷落,親自寫了請?zhí)腿ツ峦醺?/br> ——反正這位爺從不赴宴。 事實上,謝家設(shè)宴的那日,江徹確實未曾露面,就連派人打聲招呼都懶得。 一如他這些年做派,不屑赴宴結(jié)交。 誰知道今日他竟會親自登門? 謝嶠當然不信江徹是為那請?zhí)鴣?,卻也知道這尊大佛無事不登三寶殿,滿心狐疑之下,只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付。 江徹則端坐椅中,隨意閑談。 他年近弱冠,既長于沙場征伐,于朝政之事也頗有才干,身上頂著不少頭銜。近來邊境無事,皇帝交了幾樣差事給他辦,其中恰好有牽涉謝家族人的,此刻提起來也不覺得突兀。 對面謝嶠聽他提及朝務,自是留神應對。 兩人就這么閑談著,喝了好幾杯茶。 期間管事數(shù)次到門口探頭探腦,因著江徹在廳里敘話,也沒敢進去打攪。 江徹瞧在眼里,視若無睹。 直到府外遙遙傳來悠揚的哨鳴,江徹才抬眸看了眼楊固,見他輕輕頷首,江徹神情稍松。不過他也沒急著走,當時垂眉喝茶狀作無事,只等謝家管事在門口急得幾乎跳腳,謝嶠臉上的焦灼也無從遮掩,才起身辭行。 謝嶠急得火燒眉毛,匆匆送他到府門,轉(zhuǎn)過身趕緊召來管事詢問。 侯府外,江徹卻不急著見楊凝。 久經(jīng)沙場歷練,王府的幾位下屬早已訓練有素,方才那哨鳴傳來時,江徹便知道,抓捕薛氏的事是穩(wěn)了。之所以賴著不走,無非故意拖延時間而已,免得得手了立時走人,令謝嶠平白生疑。 如今就看薛氏能吐出什么了。 這女人雖不起眼,她的夫君陸元道卻是個極厲害的神醫(yī),當日蘇美人膝下的小皇子遇害,顧家和左相被重懲,牽連人命無數(shù),皆是因這神醫(yī)的一份口供令懸案變得“鐵證如山”。倘若謝嶠與這神醫(yī)暗通款曲,另有勾結(jié),此案的背后就該是另一重能震動朝野的陰謀! 江徹回望了眼侯府威儀的石獅,眼底的諷笑轉(zhuǎn)瞬即逝,因著事已辦妥,不必急著趕回府,便慢慢催馬而行,權(quán)當歇息。 走到街巷拐角處,他的目光卻忽然被徐徐走來的一道身影吸引住。 沈蔻? 正是春光濃時,巷里桃花未謝。 她穿了身少年郎的衣裳,冠帽青衫,皂靴細帶,遠望過去身姿清秀。婉約的裙衫換成少年裝束,腰肢處空蕩蕩的,被春風拂動衣衫,偶爾勾勒出里頭的窈窕之姿,甚至勾出那日無端浮起的畫面。 心頭忽然隱隱作痛起來。 江徹收回目光,竭力將困擾他的畫面驅(qū)出腦海,向楊固道:“她怎么在這里?” 楊固有點懵,“王爺是說哪位?” “沈蔻?!苯瓘氐暋?/br> 話說出口,他又驚覺哪里不對勁。沈蔻兩個字是突兀闖入腦海的,事實上,迄今為止,他并不認識這位姑娘,至于沈蔻這個名字,也未知真假,他只是聽戚家的管事說過她姓沈,又憶起了些古怪畫面。遂改口道:“那位沈姑娘,怎會在這里。” 楊固看著巷中的陌生女子,趕緊拱手。 “屬下這就去查!” * 沈蔻的身世查起來極容易。 連同她為何出現(xiàn)在謝府也都有線索可循。 楊固不認識沈蔻,卻在看到她肖似顧柔的相貌后大為驚異,遂用心查探,如實稟明。 江徹聽罷,眉頭微微皺起。 “她果真叫沈蔻?” “是這個名字,原萬安縣令沈有望之女,籍冊上寫得十分清楚。”楊固說完,又覺江徹問得奇怪,躬身道:“王爺莫非懷疑她的身份?說起來,她跟顧姑娘生得實在像,若非籍冊為證,屬下都快懷疑是孿生姐妹了?!?/br> 江徹擺了擺手。 顧家的根底他是清楚的,顧柔也沒什么孿生姐妹,相似的容貌應當只是巧合。 他只是沒想到那少女當真叫沈蔻。 而且還會攀上謝無相。 襄平侯謝嶠膝下三個兒子,各自秉性風流,妻妾成群。兄弟三個后院里熱鬧,除了正室嫡子之外,生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