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珽那樣的鋼筋鐵骨,進了監(jiān)牢沒多久便盡數(shù)招供,說當日是興國公囑咐他配制藥丸,而后秘密交予張霖。據(jù)他所知,左相也是受人所托,張霖背后另有高人,為報知遇之恩,定會死守秘密,絕不牽連旁人。 陸元道當時雖心有忌憚,卻不知藥丸最終會送到小皇子跟前,因與興國公交情極深,便應(yīng)了此事。而那藥丸與喂給小皇子的全然相同,便連中毒后的癥狀亦不差分毫。 至此,幽微的線索便串到了一處。 左珽密謀,興國公經(jīng)手,陸元道配藥,張霖送出藥丸,因分量拿捏得極精準,宮女服后并無不妥,小皇子卻沒能撐住。 而左珽在朝中暗助東宮,人盡皆知。 除了朝堂的牽扯,后宮里,因蘇美人與曲貴妃同出一脈,得寵之初沒少受陳皇后打壓,這事就連永明帝都知情。及至誕下皇子,蘇美人母子受盡疼愛,亦常為彭王說好話,令原就得寵的曲貴妃母子更得偏愛。 如此情勢,焉能不令東宮忌憚? 而若這番推測屬實,左相如此為東宮謀劃,連公府亦為之所用,豈能不令帝王忌憚? 是以陸元道招供后,興國公與左相雖都拒不認罪,永明帝卻仍尋出罪名處死左相,褫奪興國公府爵位并將闔府流放于偏遠苦寒之地——還是看著當初老興國公爺為國捐軀,履立奇功的面子,留下了性命。 這其中有幾分是為喪子之痛,有幾分是為猜疑忌憚,除了永明帝沒人能知道。 但左顧兩家的罪名卻已無從轉(zhuǎn)圜。 至于東宮,因左相和興國公始終沒松口,且國之儲君和中宮皇后畢竟貴重,永明帝縱有懷疑,卻無實據(jù),是以并未撼動。 一切似乎就此塵埃落定。 直到楊凝得知風(fēng)聲,說原本處以死刑在獄中暴斃的陸元道其實并沒死,而是被人偷梁換柱,逃出了生天。 消息稟來,江徹聞之心驚。 紅丸案震動朝野,牽連無數(shù),能將左相和興國公府問罪,陸元道的口供是關(guān)鍵。但陸元道若真能在天牢里偷梁換柱,自是有手段通天的人暗中相助,當日的口供便不足為信。 那背后之人,算遍朝野也是有數(shù)的。 江徹深思熟慮,決定徹查。 不過此事關(guān)乎重大,若無真憑實據(jù),極難翻案。是以江徹并未打草驚蛇,只在暗里搜集線索。如此不動聲色,對方即便察覺,也當以為是東宮在查,于江徹查案大有裨益。 先前在侯府外活捉薛氏,便是其中一招。 據(jù)薛氏供認,陸元道確實尚在人世,至于案子的實情如何,她并不知情。只知道陸元道與襄平侯謝嶠都捏著對方的軟肋,當日曾作偽證誣陷顧家,因怕泄露行跡,便由她喬裝入城,傳遞消息。 江徹當即命人去捉陸元道。 可惜那廝太狡猾,在薛氏未如期歸來時便逃遁得無影無蹤。 江徹圍著京城窮追猛打,陸元道逃亡許久,竟又悄然回到了這五仙嶺——想必是以為江徹查過此地,不會想到他又躲回這最危險的地方,自鳴得意。 而江徹今日親來,便是為此。 此外么,也是聽聞沈蔻孤身住到了謝無相的地盤,順道來看看。 * 已經(jīng)過了晌午,暑氣漸濃。 江徹昨夜已遠遠瞧了沈蔻來續(xù)命,這會兒原本是要去山腰的兩座道觀看看,瞧見裊裊走來的熟悉身姿,不由勒馬駐足。 少頃,避無可避的少女已到跟前。 “拜見穆王爺?!鄙蜣⒂?。 她今日穿得淡雅,雖只著薄紗素裙,瞧上去也如清水芙蓉,天然雕飾。只可惜太沒良心,在玉盤空肆意享用他費心做出的美食,扭頭卻住到了謝無相的地盤。 江徹心里有點堵,明知故問道:“來赴侯府的消暑宴?” “是有點私事,無關(guān)宴席?!?/br> “唔?!苯瓘厍扑歉贝纛^呆腦的樣子,恐怕絲毫不知這些日的美食來自何處。若再不露點信兒,她怕是能蒙在鼓里一輩子。遂將唇角挑了挑,俯身道:“莫非這里也有游方廚子,會做些精致菜色,勾著你來尋覓美食?” 極平淡的語氣,卻令沈蔻遽然抬眉。 “王爺知道蔡九叔?” 沉靜的翦水秋瞳中亦迸出微亮的光芒,半是詫異半是驚喜,直直望向江徹的眼睛,似是想從他那里探知蔡九叔高徒的行蹤。 江徹挑了挑眉,未置是否,只抖韁縱馬,徑直帶了楊固往道觀馳去。 沈蔻心頭亂跳,下意識追了兩步,卻哪里趕得上駿馬的腳步?口里一聲“穆王爺”喊出去,只換來遠處江徹回頭一瞥的背影,情知他是不肯回來多說了,心里又是好奇又是氣惱,不由暗罵了聲。 臭男人,就會吊人胃口! 偏巧她還真就上鉤了。 沈蔻恨恨跺腳。 第16章 暗箭 “你誰???我們很熟么?”…… 不遠處,幾位姑娘藏在繁茂藤蔓背后,為首那人滿身綺羅珠玉,神情卻陰沉得緊。 是永寧伯府的魏令華。 魏家早先也曾顯赫,只是子孫一代不如一代,如今男兒們坐吃山空,或是不思進取或是才能有限,雖頂著伯府的爵位,實則入不敷出,搖搖欲墜。魏家老夫人為此很是發(fā)愁,見兒孫指望不上,便將目光投向了孫女們,欲以姻親重振門楣。 魏令華就是被寄予厚望的那個。 她的容貌算得上乘,加之頗為聰慧,幼時讀書識字皆勝于兄弟,魏老夫人很早便挑中了她。這些年里,魏老夫人按著宗室女兒的樣子,教她詩書才藝,舉止禮儀,連同管家理事等等,一并悉心傳授。 至于婚事,更是精打細算。 尋常門楣未必有用,唯有皇家指望得上。 但太子的婚事有皇后張羅,彭王的婚事由曲貴妃張羅,那兩位都是先挑助力次擇容貌,于魏家并無青睞,另選了有根底的人家結(jié)親。 剩下的就是穆王江徹。 這男人雖性情陰冷,卻文武兼修戰(zhàn)功赫赫,哪怕未必有承襲皇位的命,卻有足夠的自保之力。若魏家真能與他結(jié)親,將來夫妻一體,無論如何,到了困境時王府都會拉上一把。 阮昭儀不像曲貴妃那樣得寵,穆王的婚事定是帝后說了算。 而陳皇后巴不得江徹的岳家軟弱無用。 盤算過后,魏老夫人近來頻頻使力,欲請皇后撮合。在內(nèi)宅中,亦時時教導(dǎo)魏令華留意言行舉止,在穆王跟前務(wù)必拿出最好的姿態(tài),搏一搏穆王妃的位子。 魏令華牢記在心。 可惜江徹實在不解風(fēng)情,先前宮宴上不辭而別,讓魏令華被嘲笑了許久,后來魏令華借入宮之機與他偶遇了兩次,皆被視若無睹。 魏令華原以為這是他冷硬的性情使然,等閑不會對女子和顏悅色,還暗中覺得喜悅,想著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