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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交到了楊凝手里,假以時日,總能撬出些東西。牽扯紅丸案的陸元道和沈有望都已脫離謝嶠的掌控,在東宮接到穆王暗里的提醒,嗅出異常后,整個五仙嶺幾乎被東宮的眼線布滿,任何異常都逃不過那對暗中懷恨的母子的眼睛。 底下的暗涌早已掀起,所缺少的只是一股卷著證據(jù)的勁風(fēng)而已。 江徹并不著急。 朝會過后,他還被永明帝召至殿中,與太子、相爺和戶部尚書、工部尚書共議水患的治理和賑災(zāi)等事。 末尾,賑災(zāi)的擔(dān)子落在了他肩上。 江徹泰然受命,心中卻是洞明。 這場水患他已聽說了,確實(shí)是天災(zāi)而非人為,便連賑災(zāi)之事,因當(dāng)?shù)卮淌奉H有才干,為官也算勤勉清正,辦起來并不難。東宮是國之儲君,不宜輕動,若換在從前,這種不費(fèi)力又能討好的差事多會落在彭王頭上。 這回永明帝忽然召他議事并委以此任,必定是彭王事先已請曲貴妃吹了枕邊風(fēng),故作讓賢姿態(tài)。 真正的意圖,無非調(diào)虎離山而已。 亦可見彭王跟謝嶠早已勾結(jié),沆瀣一氣。 江徹既將至關(guān)重要的五仙嶺交到了太子手里,倒不介意離山幾日,只是有些頭疼沈蔻的事——這趟南下賑災(zāi),來回少說也得大半月,沒了沈蔻在身邊,那噩夢可怎么辦? 就算熬得過七八日,真要半月難眠困于噩夢,那無異于遭受酷刑。 難道真得帶上她同行? * 翌日后晌,江徹處置完手頭的瑣事,命楊固籌備南下賑災(zāi)的行頭,而后縱馬去了別苑。 管事孫伯見他親至,忙到門口迎接。 江徹翻身下馬,將韁繩扔給門房,最先問的是別苑的防守,“周遭可有異常?” “回稟王爺,今日別苑外確實(shí)有人鬼鬼祟祟的想要刺探動靜,里頭也有哨探的高手。不過王爺放心,這里的防守是楊大人親自布置的,退路也都通著,莫說那些賊人闖不進(jìn)去,就算被禁軍圍住,屬下也會帶沈姑娘安然無恙地離開?!?/br> 孫伯年近五旬,因是看著江徹長大的,言語恭敬而不失親和。 江徹頷首,又道:“她怎樣了?” “王爺是問沈姑娘?” 這不明知故問么?江徹腳步稍緩,睨他未語。 孫伯卻仿佛試探得手,心領(lǐng)神會地笑了笑,道:“沈姑娘冰雪聰明,性情又好,住得倒很踏實(shí)。不過昨晚她同屬下要了些跌打用的藥膏,想來是哪里傷著了,又不肯請醫(yī)延藥,自己強(qiáng)撐著呢?!?/br> “沒請郎中?” “屬下原請了醫(yī)女過來,沈姑娘說沒什么大礙,瞧都沒瞧就給人送出來了。屬下瞧著她行止如常,想來是磕碰了些,傷得并不重。倒是小姑娘心里藏了事情,愁眉苦臉的,就坐在窗邊出神,這幾頓飯都沒怎么吃?!?/br> 孫伯緩步而行,稟報得事無巨細(xì)。 江徹不由皺了皺眉。 憑著她對沈蔻的了解,民以食為天幾個字是真實(shí)不虛的。她素來貪嘴,見著美味的吃食就眉開眼笑,為著蔡九叔那點(diǎn)手藝,成天眼巴巴的往食店里跑,嘗到美食就心滿意足,饜足的小模樣很是可愛。 誰知竟也有毫無食欲的時候? 江徹放心不下,健步往客舍走去。 已是傍晚,淡金色的余暉鋪滿整座別苑,襯得畫樓上的淡金藻繪鮮麗而柔和。隔著一道籬笆墻,能看到沈蔻坐在窗邊,鴉青的頭發(fā)拿珠釵簡單挽起,曳于肩側(cè),她仰頭瞧著遠(yuǎn)處的山巒,側(cè)影安靜而孤獨(dú),哪怕看不清神情,亦能覺出滿心迷惘。 顯然,前日的事對她影響極大。 江徹遲疑了下,腳步稍緩,沒去打擾她,只向?qū)O伯吩咐道:“先去廚房?!?/br> 第27章 露餡 偷偷湊近江徹,又嗅了嗅?!?/br> 閣樓窗畔, 沈蔻尚不知江徹的來而復(fù)返。 她只是摳著窗檻花紋,蹙眉出神。 ——為著父親和謝嶠的事。 襄平侯府圣眷正濃,據(jù)說宗祠里供著太.祖親賜的丹書鐵券, 歷無數(shù)風(fēng)雨都屹立不倒。比起那些沒落勛貴, 謝家子嗣繁盛,兒孫們多了, 即便有不成器的, 總能挑出些好的來撐起門庭。如今的謝侯、幾位子侄都身居要職,族中亦有不少才俊在各處為官。 哪怕是在京城,能在玉鏡湖畔辦出那等簪纓繁華的消暑宴, 絕非尋常高門做得到的。 這般門第怎會盯上父親? 栽贓陷害不說, 前日派出那些高手劫人, 著實(shí)囂張得近乎有恃無恐。這般公然作惡, 必是觸到了利益要害, 假以時日, 雙方交鋒,怕是會有更甚于前日的兇險情境。 沈蔻越往深想, 越覺得心驚膽寒。 她忍不住縮成一團(tuán)抱住膝蓋。 腰間隱隱作痛, 是當(dāng)時在馬車廂里撞傷的, 被她縮腿的動作拉扯,皮rou骨頭都在作痛。她“嘶”的吸了口涼氣, 從擔(dān)憂中回過神,瞟了眼院墻,才發(fā)現(xiàn)光陰悄然流逝, 不知不覺竟已日暮。 沈蔻起身,欲去倒杯水喝。 鼻端卻忽然聞到了熟悉的飯菜香味。 她懷疑是錯覺,又嗅了嗅, 確信這香味與這兩日京城那位大廚做的菜色迥然不同,倒像是蔡九叔的手藝。詫異之下,猛地往院門望去,便見甬道上不知何時多了道身影,玄色錦衣頎長端貴,玉冠之下姿容峻整,抿了薄唇靜靜望著她,手里還拎著提梁食盒。 江徹!他怎么來了? 萬般小心思霎時收斂,沈蔻哪敢怠慢,匆忙理裙出迎,在門口屏風(fēng)處與江徹相遇。 “拜見穆王爺?!鄙倥?dāng)咳故┒Y,姿態(tài)溫順。 江徹的目光落在她眉間,“出神呢?” “想著那日的事有些后怕,也有些擔(dān)憂罷了。”沈蔻低聲說著,目光瞟向那食盒,忽然覺得有些腹餓。 因著險些被劫走的驚險和對前路的擔(dān)心,她這兩日確實(shí)沒什么胃口。加之月事將近,身體不適,滿桌的菜擺上來,嘗兩口便覺得油膩,也沒怎么吃飯。這會兒腹中空空,聞著熟悉的香味兒,倒有點(diǎn)嘴饞了。 她于是側(cè)身讓開,明知故問道:“王爺拎的這是?” “剛帶過來,熱乎的?!?/br> 江徹答得含糊,隨手將食盒遞過去。 沈蔻欣然接到手里,到桌邊掀開盒蓋一瞧,最上頭是一盤碧脆的清炒蘆筍,炒得清淡,瞧著就很有食欲。她于是瞥了眼江徹,見那位徑直走向書架,似欲挑一本打發(fā)空暇,便趁他不備,拿手捏了一段送進(jìn)嘴里,果然嚼之爽脆,十分可口。 她沒忍住,唆盡指尖的湯汁。 身后立時傳來江徹的聲音,“底下有筷箸?!?/br> 沈蔻偷吃被抓,脊背微微一僵,臉上頓時有些發(fā)燙。不過美食在前,細(xì)枝末節(jié)無需太在意,遂厚著臉皮“嗯”了聲,仿若無事地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