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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滿足,他可以去尋找錢貨兩訖的玩物,但那人不應該是陳鴻玉。邵維安將自己的手機塞到了陳鴻玉的手里,說:“試一下能不能解鎖?!?/br>陳鴻玉攥著他的手機,說:“我的手機不能給你權(quán)限,里面的東西……”“我知道的,”邵維安用指腹貼上了陳鴻玉的唇,止住了他的話語,“不用解釋,我相信你的?!?/br>陳鴻玉用舌尖舔了下那人的手指,說:“你太壞了?!?/br>“嗯?”邵維安聽懂了,但故意裝聽不懂。“我什么時候能搬到你家?”“床鋪送達后,還要請工人來整理下房間,下周一怎么樣?”“我可以叫我熟悉的工人去幫忙么?”“當然可以,我明天把鑰匙和門卡快遞給你。”“哦……”陳鴻玉看起來怏怏不樂,邵維安便多說了一句。“明天我要出差了,沒辦法親自送給你?!?/br>“去哪里?”“日本?!?/br>“嗯?!?/br>“回來的時候,我們剛好一起搬過去?!?/br>“好啊。”陳鴻玉剛剛有一點生氣,但這一點情緒,又被邵維安輕描淡寫地撫平了,甚至產(chǎn)生了“他也有些在意我”的微妙滿足感。邵維安有了煙癮,他想下床去窗邊抽煙,但陳鴻玉緊緊地摟著他,并不愿意松開。“在這里抽也一樣的?!?/br>邵維安只好把床頭柜上的煙向外推了推,收回了手,說:“那就不抽了?!?/br>“不難受么?”陳鴻玉悶聲問。“不能讓你吸二手煙,對身體不好,我是戒不掉了,沒辦法?!?/br>“我也是會抽煙的?!?/br>“是么?在你身上倒聞不到什么煙味?!?/br>那是因為我希望每次見你時,都保持最完美的一面啊。“我抽的少嘛?!?/br>邵維安不置可否,但也沒提抽煙的事,向下陷進了被窩里,將陳鴻玉反箍在懷里,閉上了雙眼,說:“閉眼,睡覺?!?/br>“睡不著怎么辦?”陳鴻玉這么說著,卻老實地閉上了雙眼。“數(shù)綿羊?!?/br>“……未免太幼稚?!?/br>“你想怎么樣?”“不如聊聊天?”“想聊什么?”“你喜歡什么樣的男孩子?”“你這樣的?!?/br>邵維安單手托著陳鴻玉的腦后,閉著眼卻精準地吻了下他的額頭,輕聲地說:“睡吧。”陳鴻玉的睫毛微微地顫抖了一瞬,他整個心臟像是泡在了蜂蜜里,甜得像美夢,或許是因為太快活了,他很快地陷入了真實的甜夢中。第二天是個難得的晴天,藍天白云,微風徐徐。陳鴻玉執(zhí)意要送機,邵維安略作推辭,還是應允了。兩人在機場吻別,稱得上含情脈脈,邵維安甚至在獨自前行數(shù)十步后,回過頭,又向陳鴻玉揮了揮手,同他說:“回去吧,很快就回來了?!?/br>數(shù)個小時后,飛機降落到東京機場。邵維安的下屬前來接機,熟門熟路地將他送往了一處溫泉旅館。工作人員貼心送來了新的相冊——漂亮的男男女女或羞澀、或大膽地直視鏡頭,留下了漂亮的照片,等待著客人的挑選。邵維安一邊喝著清酒,一邊翻看著相冊,手機驟然嗡嗡作響,“陳新歡”三個字映入眼簾。他隨手將畫冊扔到一邊,接了電話,覆在耳側(cè),甜言蜜語信手拈來:“今晚的月色很美?!?/br>“風也溫柔?!标慀櫽窠恿斯?,又回了一句,“這句話應該是共同賞月時的告白。”“……”邵維安難得被噎住了。“我剛下飛機,現(xiàn)在在東京機場,方便的話,要不要出來一起賞個月?”“嘩啦——”門扉被輕輕拉開,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拖著托盤進門,托盤上赫然是數(shù)十張帶著編號的木牌,而每一個編號對應著畫冊上的“服務人員”。倒也未必是直接提供性服務,也可以只聊聊天、喝喝酒、親親抱抱,當然,客人有其他要求,服務人員也會欣然應允。邵維安的目光落在了那一沓木牌上,停頓了幾秒鐘,倒也沒什么可惜的情緒,溫聲說:“我讓助手過去接你,我的住處離機場稍遠些,現(xiàn)在正在外面談事,一個小時后見?”“好。”陳鴻玉軟綿綿地應了,他掛斷了電話,撥弄著平板,看著畫面里的邵維安推開了那一個裝滿木牌的木盤,趿著木屐換回了常服和皮鞋,離開了溫泉酒店的大門。他身體后仰,長舒了口氣,放松了幾分鐘,又打理好儀表,收斂了表情,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同邵維安的助手匯合,去見他心愛的男人。第二十二章今夜的月色果然很美。邵維安有條不紊地叮囑工作人員整理房間,準備晚餐,而他則是平攤開一本書,準備了一壺溫酒,等待著情人夜歸。書是一本乏味的書,邵維安的心思也不在書本上,他只是在思考,陳鴻玉的電話未免太巧——即使在下一班飛機跟來是有所預謀,也未必會在抵達后立刻撥通他的電話,反而更有可能是用發(fā)訊息的方式溝通。又不是在演狗血淋頭毫無邏輯的電視劇,邵維安不太相信偶然,更愿意相信這其中有其他的原因。難道是跟著他的工作人員在通風報信?邵維安思考片刻,將腦中的念頭短暫地擱置在了一邊,如今情正濃,人正喜歡著,也不必在意這些細枝末節(jié),等哪天厭倦了,這一點就會成為提分手最容易抓取的理由。他為自己倒了杯溫酒,酒杯剛滿便聽到了匆匆而來的腳步聲,那聲音不像是走,倒像是跑,甚至越跑越快了。等腳步變緩,最終在他面前停住,邵維安略抬了抬眼,先入目的是黑色的皮靴,再向上是卡其色的大衣,目光順著質(zhì)地良好的衣料上滑,則是情人微微泛紅卻分外漂亮的臉。“維安哥?!?/br>陳鴻玉在門廊處換了靴子,又將外套脫下遞給了工作人員,理了理頭發(fā),才進了門。他并不喜歡居高臨下俯視著邵維安的姿態(tài),很快跪坐在了愛人的旁邊,溫聲問:“書很好看?”“還好?!鄙劬S安隨手把書扔到一邊,將人摟進懷里,毫不避諱地同他親昵,“遠不如你,在飛機上吃過飯了?”“吃了一點,但不怎么合胃口?!标慀櫽褡ブ劬S安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處,似調(diào)情似認真,“還餓著?!?/br>邵維安一本正經(jīng)地摸了摸,又毫不留念地抽回手,說:“看來是真餓了,我叮囑人準備夜宵了,應該很快。”話音剛落,門外便出現(xiàn)了穿著和服的女人們,她們?nèi)蓊佹?,托舉著餐盤,得到應允后,每一步都走得令人賞心悅目。陳鴻玉低下頭,不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