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訝,后嘆息道:“承蒙厚愛,只是小妹很早之前就成親了,所嫁之人亦是心儀之人……只能辜負重錦了?!?/br>事情的緣由玉儲壬沒有說清楚,可能自己不想牽連到玉儲亥,只說了自己對連重錦做的事情。“如今小九與重錦有了……”玉儲子說到一半想起來兩人都是男子,說肌膚之親不太合適,便改口:“發(fā)生那種事,確實是小九的錯,我們家里對男子與男子在一起不甚在意,只要是心悅之人,我們這些打當哥哥的都不反對……不如,讓他們相處來試試?”連重云聽到這話立刻動了肝火,一把將桌上的茶具掃到地上:“心悅之人?!重錦的心悅之人又不是他!”肖何瞟鳳琷一眼,后者靠著椅子懶懶地打個哈欠,一點發(fā)言的欲-望都沒有,仿佛只是玉儲子請來坐鎮(zhèn)的而已。肖何心里明白,這只鳳凰連人情世故都不懂,怎么會處理這樣的情況。那邊連重云又發(fā)話了,聲音冷冰冰的:“重錦是男子,怎可能嫁到你們家,豈不是要再折辱于他?哼……”玉儲子無奈地解釋:“并非要折辱令弟……”他恨極了似的瞥玉儲壬一眼:“我跟玉儲壬也有肌膚之親,今日就讓他嫁到連家來!”“噗——!”鳳琷毫無防備,一口茶噴出去老遠,嗆得咳嗽不停。肖何給他拍背順氣,內(nèi)心受到的刺激卻不比鳳琷少——他們?nèi)ネ砹艘灰苟?,看來還是被連重云以暴制暴了啊……怪不得玉儲壬被刺激得尾巴都露出來了,這……這些神仙妖怪們,都什么套路!玉儲子震驚得說不出話,鳳琷跟肖何更沒反應過來,這時突然見一條白色的長尾嗖一下從玉儲壬那里彈出,狠狠拍向連重云。“小九住手!”玉儲子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連重云更沒躲開,硬受了他這一擊。那尾巴狠狠抽在他的臉上,連重云白皙的臉立刻顯出一道紅印。好在是玉儲壬第一次使用尾巴攻擊,用得不熟練,又沒多大力道,要不然這一下該給連重云腦袋都拍碎了。玉儲子跟肖何一同上前摁住玉儲壬讓他冷靜,后者卻跟被刺激了似的根本聽不進勸,他目眥欲裂地瞪著連重云,手邊一切能扔出去的東西都抓起來往連重云身上扔,邊扔邊罵:“我睡了你弟弟,你他媽的也睡回來了!為何還要侮辱我哥哥!你殺了我吧!我以死謝罪行了嗎!”玉儲子氣得想捂住他的嘴:“你給我住口!污言穢語成何體統(tǒng)!”連重云站在原地不躲不避的,只面無表情地看著玉儲壬,他被玉儲壬砸得頭上流下血,糊了一臉,看上去非??刹?。肖何一邊壓著玉儲壬,心里那種怪異感又涌上來——連重云這副樣子,看上去根本不是單純因為玉儲壬欺負了自己弟弟恨他,在天之角的寒潭也是,將玉儲壬扔進水里泡著,仿佛也不是為了懲罰他……鳳琷在一旁咳個不停,強撐著使個法術直接將玉儲壬定在那里,他坐在椅子里搖頭擺尾的,就是動不了,現(xiàn)場的混亂才被制止。鳳琷捂著嘴一把將肖何拉回自己身邊,小聲斥責:“瞎摻合什么!咳咳……他又砸不死,砸到你怎么辦!”肖何偷偷看了連重云一眼,果然見他擦擦傷口處的血,傷口已經(jīng)自行慢慢愈合。事情演變到這種劇情,就太復雜了,連重云那雙吊梢鶴眼沉沉地落著很多東西,在一旁看著玉儲壬,目光都沒錯開過一瞬。玉儲壬卻將臉扭到一旁不看他,平時總沒心沒肺,如今看上去倒是有點滄桑的樣子。玉儲子也不好過,自家弟弟先行兇后被行兇,他都不知道該繼續(xù)賠罪還是該興師問罪了。這連重云,搞什么鬼!這時鳳琷發(fā)話了,他很不耐煩:“連家的小子,你到底想怎么樣,有話就說,再拐彎抹角別怪我恃強凌弱?!?/br>肖何瞥瞥他——這鳥沒在開玩笑,他確實做的出恃強凌弱的事,不對,確切來說應該是經(jīng)常恃強凌弱。連重云被鳳琷燒了一回毛顯然也對他頗為忌憚,這次沒再推諉。他那雙沉沉的眼睛看向玉儲壬一眼:“讓他……”“不可能!”玉儲壬憤怒地打斷他的話,幾乎是在朝連重云嘶吼:“出去!從我家滾出去!”鳳琷還想說什么,肖何眼疾手快地拽著他的衣袍扯了一把:“清官難斷家務事啊……有大公子在,你就別摻合小輩們的感情糾葛了?!?/br>他有句話還沒說——你自己都搞不明白,摻合人家做什么。鳳琷一想也是,自己都多少年不管事了,突然冒出來管人家的事,也會引得現(xiàn)在掌權者膈應。于是擺擺手:“罷了,這件事老大來管吧,我也快離開了,管不了你們。只不過,連家的小子,我們該算算另外一筆,你將肖何定在天之角,還讓他吸進毒霧……若不是我去得及時,他有性命之憂?!?/br>鳳琷說著說著就把自己說生氣了:“你打算怎么賠我!”肖何嘴角一抽,趕緊將他在桌子上拍打的爪子拉開:“我這不是沒事嘛……就算了?!?/br>——這只鳥太過分啦,燒了人家一身毛了還想怎樣,更何況這邊倫理大戲還沒落幕,他們就別打岔了。鳳琷一點聽不懂,在一旁直嚷:“算什么算,那是你命大!我再晚去一會兒,你說不定就去陰間報道了!”連重云聞言驚訝地將肖何上下打量一番,看他是個凡人模樣,還以為肖何是與玉家這群人差不多的存在,卻沒想到還真是個完全的凡人……但是連重云本就不擅長解釋,意識到如果肖何是凡人,那他確實犯了大錯,只是這人天生嘴毒面冷,不解釋也不認錯,冷冷清清道:“玉家品德敗壞的長輩也少一個算一個?!?/br>鳳琷嗷地一聲噴出一口火,把連重云剩下那半邊翅膀也燒了,同時燒起來的還有堂屋。肖何頭疼地拉住鳳琷用力往外扯,阻止他繼續(xù)惹事——這算什么事啊,本來都夠復雜的,鳳琷還把事情弄得更復雜……鳳琷和肖何終究屬于局外人,不能插手太多,更何況凡間很多事還要做,不能耽誤太久,質(zhì)譜儀做好后他們就得離開了。肖何沒追究連重云,隱晦地提醒他,也別太為難玉儲壬,連重云沒說什么,看起來并不打算用這件事給肖何一個面子。聽說玉儲壬被關了禁閉,連重云到底想要什么結果,肖何知道,玉儲子應該也知道,這種關頭將玉儲壬關起來……其實也算表明玉家的態(tài)度。鳳琷在回去路上問肖何這件事到底有什么難辦的,既然都睡了就當扯平,糾結來糾結去的沒意思。肖何摸摸他的腦袋,心想,可能在場唯一一個沒看懂的人就是鳳琷了吧。從這個角度上看,他的小鳳凰莫非也是未成年的水準?“肖何,你發(fā)什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