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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到半路的時候,才想起來有要事忘記說。”鳳琷斜他一眼:“如果是關(guān)于魔尊的事就不用說了,速速離開昆侖山,否則對你不客氣?!彼鷳?yīng)頡不一樣,鳳琷雖然也不喜歡主動挑釁,但是脾氣卻不好,沒耐心像應(yīng)頡一樣跟他們廢話那么多。太上老君依舊含笑:“霓霄神君息怒,老朽只是傳話而已,真正傳達命令的是天帝。且……老朽說的事情,霓霄君說不準(zhǔn)會感興趣,這件事的當(dāng)事人是您,做決定的也該是您才對啊。”鳳琷皺起眉頭看著他。太上老君依舊是那副笑臉:“上次霓霄神君闖上南天門之后,我門查了因由,無意間知道您原來在找一名凡人?!?/br>鳳琷一聽果然不再一副冷漠的表情,手掌心呼一下搓出一撮火焰:“說重點。”“霓霄神君稍安勿躁……嗯,那個凡人名叫肖何?”太上老君眼見鳳琷一身黑氣都要化作火焰燒起來,急忙將來意說明——這位霓霄神君看來是直來直去的性格,不太適合用委婉的方式與之交流。“天帝已著人查明,凡人肖何如今在妖王九咎身邊,老朽是特地來通知霓霄君的。”“肖何還活著?不……他當(dāng)然活著,他現(xiàn)在好嗎?有沒有受傷?還在凡間嗎?”鳳琷眼里浮出些微血光:“妖王抓他做什么,我看他是活膩味了……”太上老君不動聲色地看了鳳琷一眼,見他臉上著急的神色不似作假,心里總算有了點把握。他搖搖頭:“他們當(dāng)然不在凡間,妖王有自己的地盤,更兼他如今身份特殊,所在之地,已經(jīng)不屬于三界之內(nèi)了。至于肖何有沒有活著,老朽也不知曉,但是處境肯定不會太好?!?/br>這世上有很多類似于昆侖境的三界夾縫,九咎的地盤就是其中之一,這些地方或許與外界完全隔絕,無論誰都找不到,或許只是所在隱蔽,亂闖都能闖進去,全看運氣。如果不知道路,鳳琷找不到九咎所在。鳳琷一聽他說肖何處境不好,頓時怒急攻心,一把抓住太上老君的衣領(lǐng)拎起來,冷笑道:“看來這才是你今天的真正來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天庭的風(fēng)格這么多年從沒變過,嗯?你接下來是不是想告訴我,如果不做魔尊,就不告訴我肖何的下落?”猰貐那件事給鳳琷留下深刻印象,他看出來了,天庭是一群烏合之眾,天帝就是烏合之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還要把話說得漂亮,不管真相假相,能保住他們的臉面才最重要。“哎喲……霓霄神君快放手啊,老朽這把老骨頭可經(jīng)不起您這么折騰?!?/br>太上老君抓住鳳琷的手掙扎著想要落地,后者見他臉漲得通紅,這才一把松開他。太上老君捂著脖子用力咳幾聲,心中惱火,還要極力保持著鎮(zhèn)定——當(dāng)年被只猴子揪胡子,現(xiàn)在又讓只鳳凰掐脖子,公關(guān)這個活,果真不是人干的。“神君說這話也太誅心,老朽活這么大年紀(jì),豈是那等不要臉面之人。”鳳琷輕描淡寫道:“怎么會,你就是個傳話的,不要臉的是天帝?!?/br>太上老君被反將一軍,登時一噎,捋著白胡子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鳳琷收起掌心的火焰:“你最好在我耐心耗光之前把所有條件都說出來,等會兒我后悔了,你可不一定能活著離開昆侖山?!?/br>“討伐妖王九咎,便必定與魔族交惡?!?/br>太上老君沉吟片刻,將自己提前想好的那一番話拿出來:“霓霄神君,此事并非天帝想要為難神君,而是妖王的身份實在特殊,而且他的來歷,與霓霄神君也有一番因緣?!?/br>“與我有因緣?我不認(rèn)識妖王?!?/br>太上老君嘆口氣:“神君貴人多忘事,老朽便提示一二吧。妖王九咎本是快入仙籍的蛇妖,修到應(yīng)龍后卻突然入了魔道,老朽推測他定是拜入某個魔族門下,不然也不會修煉成氣候。至于妖王為何墮入魔道,經(jīng)糾察,才發(fā)現(xiàn)他是被……挖掉仙根,再也無法修行了?!?/br>鳳琷定定地看著他:“然后呢?”太上老君一臉不忍:“挖他仙根的人,正是霓霄神君您啊。”鳳琷一聽這話,天靈蓋上猶如一道天雷劈下,將他震得半天回不過神來——什么是天道輪回,什么是因果循環(huán),他得罪了人,所以對方抓了肖何,現(xiàn)在又報應(yīng)回他身上……他搖搖頭:“不可能……我不記得……”太上老君嘆氣:“神君貴人多忘事,貴人多忘事啊?!?/br>鳳琷再說不出話,眼底血色泛光——歸根到底,肖何竟是被他連累的?!他就說,肖何一介普通的凡人,怎么會跟妖王扯上關(guān)系,肯定是被抓去了!鳳琷慢慢握緊拳頭,圓潤的指甲突然暴出幾寸,深深插-入手心細(xì)膩的皮膚里,鮮血從指縫間一滴一滴滴下來,鳳琷瞳孔中也蔓上一層濃郁的血色:“妖王在哪?!?/br>太上老君捋著長飄飄的白胡子看著鳳琷。“魔尊的事,我應(yīng)下了?!?/br>“初元神君那里……”“我的事與父神和昆侖山無關(guān)?!?/br>入魔道,當(dāng)魔尊,討伐魔族……放在以前看起來完全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如今已經(jīng)迫在眉睫,而當(dāng)這件事真正地擺到鳳琷眼前,需要他承擔(dān)責(zé)任的時候,仿佛也沒有那么難以接受。戴著霓霄神君的光環(huán)會犯錯誤,那么失去這個光環(huán)又有什么可怕。或者正是因為他戴著這種光環(huán),才會犯錯誤?鳳琷聽太上老君說妖王抓走肖何的第一反應(yīng)是憤怒,他想把這個妖王找出來大卸八塊,拿三昧真火烤他三天三夜,把他的魂魄扯出來燒……一瞬間所有極盡惡毒的酷刑涌入鳳琷腦海中。然而憤怒之后卻是心虛和心驚——歸根結(jié)底,肖何是被他害的。鳳琷第一次意識到我行我素的行為是多么貽害無窮,世界上有些事情是他的神力、他的背景沒辦法避免的,他無意中得罪的人,無意中得罪了又放過的人,卻不會放過與他相關(guān)的人。仔細(xì)想想,以前都是應(yīng)頡和應(yīng)麟在給他收拾爛攤子,鳳琷從來沒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妥,他甚至沒想到自己會在無意識間得罪很多人,更沒想過,自己早就不記得的小事會被對方記上幾千幾萬年。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鳳琷足夠強大,強大得目空一切——不論是好意還是惡意。以前沒有誰敢冒頭找霓霄神君的麻煩,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現(xiàn)在他有肖何,他是個凡人,是他的軟肋……鳳琷瞇起眼睛,狹長的眼角殷紅如血——都怪他心慈手軟,對于潛在威脅,應(yīng)該斬草除根!——“大師!快,幫我按住胳膊!”肖何左邊身體緊緊壓在地面上,右手舉著一支拇指粗的針管,他左邊的整張臉都貼在地上,整個身體呈壓制狀態(tài)。但是他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