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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瑯他……他可恥的萌了……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他突然抖S心態(tài)發(fā)作,想畫下哭得慘兮兮的兔耳少年……于是乎,在看起來笨笨的兔耳少年即將走出房間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周瑯拽住了人的兔耳朵。兔子精回頭,瞪了他一眼,兩只耳朵都豎了起來,紅紅的眼睛里是自以為的兇惡:“松開我的耳朵!”周瑯:“……”差點兒被萌的原地爆炸!第77章畫冊兔子精到底還是留下來了。實在是他哭起來的模樣太犯規(guī),又頂著一副周瑯最最無法抗拒的兔耳朵。周瑯害怕這只剛剛才撿回一條命的蠢笨兔子出去后真的尋死,便將人留下了。誰叫周瑯對毛茸茸的獸耳系完全沒辦法呢?事實上,若是倒在雪地里的只是個普通的少年,周瑯最多感慨一句‘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并不會把人帶回來,而是隨便丟給一個大夫再留些錢了事。若是倒在地上的是一只奄奄一息的兔子,那更加簡單了。周瑯大概會直接剝了兔子的皮,半只用來燉一鍋兔rou煲,另外半只做熏rou。偏偏倒在地上的是一只成了精的兔子,有毛茸茸的耳朵和毛茸茸的尾巴。于是兔子精順利的留在了周瑯的身邊,并成了他的仆人……并不。兔子精成了周瑯的繪畫素材。想當年,周瑯為了畫一個成功的兔耳娘,到處在網上找兔子圖片。三百六十度的兔子圖片搜集了遍,力求對各個角度和形態(tài)的兔耳朵都有一個了解,好避免畫出的耳朵太過平面。但是有了這只送上門來的兔子精,周瑯再也不需要辛辛苦苦找素材了。在兔子精傷勢痊愈之后的一天之內,周瑯給兔子精擺了各種各樣的姿勢。起初兔子精還很有耐心的配合周瑯,不過短短一個時辰之后,他的眉眼里便透出不耐來,一雙猩紅的兔子眼瞪的圓滾滾的,十分怨念的看著周瑯。模樣可憐又委屈的,頗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意味。然而周瑯見了兔子精這幅委屈巴巴的表情后,非但不收手,反而更加興奮了。他一雙眼精光大作,激動道:“對!就是這種表情!再委屈些!對對對!就是這樣!如果能再哭一下就更好了!”蘇·兔子精·輕塵:“……”他默默望著周瑯,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么。從前一起生活時候,周瑯囂張、任性、為所欲為。可他對自己卻打從心底忌憚、畏懼。起初,這種畏懼叫蘇輕塵安心。因為這清楚的表明,哪怕為情蠱所困,他和周瑯之間依舊有轉圜余地。但相處愈久,安心漸漸不再,不安開始籠罩蘇輕塵。理智告訴他,周瑯對他越忌憚,他應該越高興才是。然而感情上卻越來越慌亂,希望周瑯全身心的依賴他,可惜……直到情蠱破除,周瑯始終不曾真心以待。轉身離開當日,毫無眷戀,將他棄之如敝履。以至于‘被愛’成為執(zhí)念,蘇輕塵滿心想的竟只有一件事——周瑯也必須得愛他才是。像曾經的他一樣,愛入骨髓,無法自拔。至于周瑯愛上他之后該當如何,等他愛上時候再提不遲。本著這樣的心思,蘇輕塵變成了一只弱小的兔子精,準備換個身份接近周瑯。然而……蘇輕塵抿唇斂眉,纖長睫毛掩住眼底思緒。他沒想到周瑯會這么……這么變態(tài)……而奇異的是,他不討厭這樣的活潑又生動的周瑯。溫熱氣息呼在耳邊,是周瑯貼了過來。蘇輕塵身體一時間有些僵硬,心中既期待又憤怒。期待于周瑯能貼的近些,再近些。同周瑯分開的短短半月來,蘇輕塵每每沉入夢中,都會夢見周瑯。夢中的少年一面叫他好哥哥,一面捧著他的臉,水潤的唇貼將上來。每當蘇輕塵忍不住扣住周瑯后腦,欲要咬一咬那殷紅的唇瓣時候,夢便碎了。夢醒時候才驚覺,床邊早已經空蕩無人,那個每到入夜都會不自覺鉆入他懷中的少年早已棄他而去。哪怕蘇輕塵心中再不想承認,可是醒來一瞬卻仍是不自覺的伸手向一旁撈去,想將少年撈入懷中。每每都撈了個空。憤怒于周瑯如此不知分寸,對一個陌生的人也能如此靠近。哪怕分開了,他二人還是道侶關系。家中既有道侶,便該時刻注意同外人的距離。可周瑯面對隨隨便便一個陌生人都如此貼近,未免太不將他這個道侶放在眼里。想當年二人未曾分開時候,周瑯每每下山都愛往青樓楚館里鉆,稍有些姿色的女人路過,嘴巴便同抹了蜜一樣,‘好jiejie’叫個不停。可到了他面前,要他叫一聲‘哥哥’就好像要了他的命,非威逼利誘不肯就范。只在他生氣時候會主動喊上一聲‘哥哥’,平時只會喊他‘蘇輕塵’,再生分不過。真真是太過可惡。期待與憤怒相交織,蘇輕塵的臉色便不由冷了下來,唇幾乎抿成了一線。頭頂的耳朵被捏住。蘇輕塵抬眼,便見周瑯沖他眨了眨眼,面上有些不安:“抱歉,我是不是嚇到你了?”周瑯剛才叫了兔子精好幾回,對方都沒應,這才意識到他似乎有些興奮過了頭。手下的兔耳朵觸感柔軟,周瑯愛不釋手,卻還是強忍著松開了手。“我事先未曾向你言明,是我的過失,只是……”周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個人的愛好有些奇特,我很喜歡獸耳系……啊,你可能不知道什么是獸耳系,就是你這種頂著獸耳獸尾的美人,通俗點來說就是半妖形態(tài)的人……每次看到這類人,我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周瑯在那邊不停的解釋,越到后來,越像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