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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忠義侯天生反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6

分卷閱讀126

    ”

陳恨頗無奈地笑了笑,又應(yīng)了一聲。

那個賀行,莫不是把他當(dāng)成徐庶了?是想著要收買他?那就不怕他身在曹營心在漢?

養(yǎng)居殿里,長清公主與李硯單獨說事兒,不一會兒也就出來了。

陳恨拂了拂衣袍,仍是進去伺候。

先試了試案上茶水的溫度,還是溫的,琢磨了下上回添茶的時辰,才要出去喊人,便聽李硯道:“不用麻煩了,過會兒他們就來了,你別出去了?!?/br>
陳恨走回案前研墨:“是?!?/br>
李硯似是閑話一般與他提起:“皇姊方才說,等三月事了,要復(fù)你忠義侯的位子。”

“其實奴沒所謂?!标惡薹畔率种心V,“現(xiàn)在奴大概算是知道了。正月十五廢了爵位,其一是那時候皇爺被奴氣壞了;其二,是皇爺自正月就在籌謀三月的事情,不想教奴牽扯進去?!?/br>
“嗯?!崩畛巼@了口氣,“不過欠你的還是要還你,定在八月,好不好?”

“好。”

“那朕好不好?”

陳恨無奈地笑了笑,應(yīng)道:“好。”

李硯又扯了扯他的衣袖:“賞一口好不好?”

“好……”連著三句好不好,陳恨差點就被他誆進去了。

第77章春服(3)

三月春獵,九月秋狩,都是朝中大事。

各封地的侯王每三年的三月十五入長安朝拜。

這也是處置一切事務(wù)的好時候。

紫金頭冠,銀甲锃亮。養(yǎng)居殿里,陳恨幫李硯將袖子扎好:“皇爺還是要一切小心,事情安置好了,就叫旁的人去辦?!?/br>
“嗯?!崩畛幋沽舜鬼?看見他低頭時脖頸的線條,“頭回春獵,叫你穿一身藍衫,還是對不住你?!?/br>
“若皇爺不是皇爺,哪里輪得到奴陪著去春獵呢?”陳恨拽著帶子的兩頭,往兩邊一拉,就將他的袖子給扎緊了,隨口道,“再者,這衣裳穿著,不會有人注意。到時候神仙打架,奴穿掖幽庭的藍衫,沒人注意才好呢?!?/br>
“不會在你面前鬧起來。就算鬧起來了,到時候朕護著你。”

“好。”陳恨笑了笑,“皇爺,另一只手。”

李硯很聽話地將另一只手伸給他:“等真到了九原,再有什么賀行找你,就別再理他了?!?/br>
他應(yīng)得敷衍,李硯不滿地捉住了他的后頸:“聽見沒有?”

“奴聽見了。”陳恨抬頭,拍開他的手,往后退了兩步,摸著下巴瞧了一會兒,轉(zhuǎn)移話題道,“皇爺好看,奴還是頭一回見皇爺穿這一身?!?/br>
“不過近來蘇元均在江南的處境是不是更糟了?”

“他有分寸?!?/br>
“那徐醒,他好像是病還沒好的模樣,到時候要是驚了他,那是不是?”

“不驚動他?!?/br>
高公公自外邊推門進來,說是太極殿前,鎮(zhèn)遠府的吳小將軍已經(jīng)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只等皇爺了。說完這話,又領(lǐng)著一屋子伺候的小太監(jiān)出去了。

這時提到吳端,陳恨就想起李釋來:“世子爺近來在循之營中練騎射,世子爺怎么沒跟著來?”

煩得很,怎么總提別人?李硯甩手往外走去,陳恨便趕忙跟上他。

李硯又轉(zhuǎn)頭看他,一抬手就把他的腦袋按到了胸口。

一個來月,陳恨額上的傷也快好了,卸了包裹傷口的細布,章老太醫(yī)又給配了藥膏,這時只在眉心留下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紅印子。

李硯答他方才的話:“他守孝,出來被人看見,容易惹了閑話?!?/br>
身上披著銀甲,陳恨的半邊臉貼在上邊,涼得很。這時候李硯又說話,聲響同顫動傳過來,惹得陳恨的心狂跳了兩下。

“皇爺,可以放開了么?”

李硯按在他后腦上的手順著滑到了他的腰上:“離亭,賞一口好不好?”

“不行?!标惡拗逼鹕碜觼?,伸手就要推開他,“皇爺狂起來沒分寸。況且循之都帶著人在太極殿前邊等著了。”

李硯抱著他:“等會兒去九原,一個上午的路程,你就在旁邊,朕不能碰也不能吃。賞一口又耽擱不了太多時辰,你再不許,拖的時辰就更久了?!?/br>
小狗似的,模樣還挺可憐的。

陳恨背著手,雙手絞著,心里卻大喊:上回他也是這么說的!他騙你的!你忘記上回被他親了又親、親到腿軟的教訓(xùn)了嗎!色即是空!全是假的!

“那就只能……一回?!标惡尴胫?,做皇爺?shù)模傇撌攸c信用,有點良知。

也就一句話的功夫,小狗迅速變作了狼。

一只手圈著腰,還將他的雙手都抓著,另一只手按著腦袋。

原本還記著陳恨嫌棄他狂的事情,細細地吻他,慢慢地蹭蹭他的唇。

后來陳恨微微張開嘴,喉結(jié)上下一動,自喉間擠出來一聲他自個兒也不怎么聽得見的輕喘。

天地良心,這真不是李硯要狂的,都是陳恨惹他的。

親都親了,還限得死死的,只有一回。

只有一回,陳恨就不知道他要怎么親了。

李硯反剪著他的雙手,往前邁了半步,把一只腳推進他雙腳之間。陳恨被他唬得往后一仰,險些碰倒了身后擺著的花瓶。

陳恨忙掙脫了他的手,轉(zhuǎn)頭去扶花瓶,將花瓶重新放好之后,再一轉(zhuǎn)眼,李硯正凝眸盯著他。

“對不起,皇爺,我的錯?!标惡廾蛄嗣蛭⒓t的唇,試探著問他,“要不……再來一回?”

就等他上鉤。

仍是抓著他的手,李硯再往前邁了兩步,正將他抵在墻上。

皇爺特別喜歡把人按在墻上。陳恨想,旁人都道皇爺喜歡吃什么菜,喜歡飲什么茶,但是這個,這個是別的人,誰也不知道的癖好。

陳恨又想,這大約是因為李硯的第一本畫本子畫的就是按在墻上的。那時候他在嶺南把這東西給翻出來,隨意瞄了兩眼。

怎么會突然想到這種東西?陳恨自己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還記得李硯看的畫本子是什么樣子的,大抵是一時失神罷了。

也就是這一時失神,對李硯松了口,讓了步,這才由著李硯攻城略地似的吻他。

直到陳恨的下唇被輕輕咬了一口,他一吃痛,才回了神。

倒像是這時才得了趣,稍仰著腦袋去迎合他。

李硯愈發(fā)狂了。

末了,李硯還以雙臂將他圈在墻與人之間,有意逗他:“謹遵忠義侯的旨意,才親了一回。沒放開過,算是一回?!?/br>
陳恨伸手捂他的嘴,叫他快別說了。

“等從九原回來?!崩畛幹粚⑺氖肿皆谑中睦?,神色認真,“忠義侯同朕行個禮吧?!?/br>
行禮,或許是揖禮、躬身禮、三跪九叩的禮。

不過陳恨想,李硯說的,大約是周公之禮。

周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