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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一求他們,我過來照顧你,好不好?”“不用?!标惡弈罅四笏哪槪澳愠院煤群?,跟這船上的人不用客氣,把力氣養(yǎng)足,就算是照顧我了?!?/br>見他說的認真,林念也認真的點了點頭:“嗯?!?/br>“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啦?!?/br>“不是的。”林念低頭給他包扎傷口,倒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侯爺不是螞蚱,侯爺是神仙?!?/br>神仙啊,從前也有個人這么說他。“是么?”陳恨略笑笑,“我只扮過一陣子的林半仙?!?/br>“就是?!绷帜钣謫査?,“那皇爺呢?”“什么?”“你總見過皇爺吧?皇爺呢?”皇爺是天底下最固執(zhí)的人。陳恨笑了一聲,頗無奈道:“呆子傻子,小兔崽子?!?/br>林念撇著嘴嘟囔:“你這樣說皇爺,會被砍頭的吧?”“……只要不告訴他就好了?!?/br>林念將細布綁緊,把東西都拾掇拾掇,端起木托盤起身:“你養(yǎng)傷吧,我回去了?!?/br>陳恨朝他擺擺手,待他走到門前,好像告訴他什么秘密似的,神秘兮兮地對他說:“我同皇爺交情好,他不會生氣的?!?/br>林念轉頭,是是是,全天下都知道你同皇爺交情好。*林念走后,陳恨斜斜地倚在榻上,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事情,隨后抬眼,往舷窗外邊看了一眼。江面寬闊,目之所及俱是水天。下午有一陣子的日頭,這時候太陽落到了水面那邊,將半邊天與半邊江水都染成橘紅。陳恨起身,站在艙門前緩了有一會兒,才拉開了艙門。外邊守著的兩個人一聽見門被拉動的聲音,都將手搭在了佩刀的刀柄上,其中一人問道:“先生想要什么?”“艙里悶,我想出去走走?!标惡薜椭^,似是妥協(xié),又似是無奈,“勞你們去問問賀行。我就在船尾走走,待一刻鐘就回來?!?/br>兩個人相互交換一個眼色,道:“先生把門關上吧,等我們得了回復,就來告訴先生?!?/br>陳恨也不再多說話,手肘抵著艙門一推,就把門給關上了。他又回到榻上等了好一會兒,還以為那兩個人是誆他,要再出去時,門又被推開了。“先生可以出來?!边@是賀行的聲音。陳恨懶懶地抬了抬眼睛,果然是他。“謝謝?!标惡蘩浔目吞琢艘痪?,起身便要出去。穿過了夾道,便是船板。一開始說的是船尾,陳恨也就只在船尾站著。下午放晴,稍散了霧,江上風迎面吹來,吹動他的發(fā)尾與衣袖。陳恨踢著衣擺,先繞著船尾走了兩圈,舒坦些了,像是興致也上來了,便趴在船舷上吹風賞景。原本守在船艙前的那兩個人跟著他,一左一右,神仙座下兩小童似的。這兩人盯了他許久,也不見他有什么異樣動作,便不是很把他放在心上了。而方才來喊他的賀行,就抱著手站在不遠處。陳恨只趴在船舷上發(fā)呆,心里估算著時辰,一刻鐘一到,用不著誰提醒,自己就轉身回去了。經過賀行身邊時,賀行問他:“先生不再多待一會兒?”陳恨沒有說話,兜著衣袖往前走。如此連續(xù)了三日。每回都是傍晚時候,陳恨推門出來,說要出去走走。前三日,看守的人還規(guī)規(guī)矩矩地去請示賀行,到了第四天,賀行就過來了。“你想出去,沒人攔著你?!?/br>陳恨還是冷冷清清的一句謝謝,用包得像粽子的手整了整衣襟,起身要出門。賀行覺著他無趣,全不像才被抓住的時候,掙得跟網里的動物似的。如前三日一般,陳恨現(xiàn)在船板上逛了兩圈,然后雙手搭在欄桿上吹風。一刻鐘之后,他就回去。經過賀行身邊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次日他再要出來,看守的人不再請示賀行,直接放他出來了。又三日。陳恨正吹風的時候,皺了皺眉,轉頭對身邊跟隨的兩個人道:“你們擋著我的風了?!?/br>二人俱是一愣,不知道陳恨怎么忽然這樣對他們說話,不敢還嘴,下意識就去看賀行——他總是跟著陳恨一起來船板上吹風。賀行面無表情地擺了擺手,教那兩個人退到一邊去了。他徑直走到陳恨身邊,碰了碰他搭在欄桿上的手:“好幾日了,先生這手還怎么不見好?”碰了蛇似的,陳恨一下子就彈開了,扭頭便走。這一回他連一刻鐘的時辰也沒待滿。次日他再來,那兩個人不再緊緊的跟著他了,遠遠地站著看他。他臨走前,賀行說:“不必掐著時辰,你想什么時候回去,就什么時候回去?!?/br>再三日。賀行在船板上設了一張小案,小案上擺了酒食。陳恨被那兩個人壓著,坐在賀行對面。而賀行斂袖抬手,將他面前的酒杯斟滿:“其實這樣就挺好的,你不鬧別的什么,就在我這兒住著,我們兩人誰都舒坦。單看李硯要拿什么來贖你罷了?!?/br>陳恨不答,用裹著細布的雙手捧起酒杯,仰頭吃凈杯中酒水。“你們文人總鬧脾氣,有什么意思呢?名聲能當什么用?”賀行撐著頭看他,自己卻不碰一下酒杯,“有的時候,認命二字,才是最要緊的。”“真好笑。”陳恨抬頭看他,“你這種人說認命。”賀行怪里怪氣地笑了笑,指尖摩挲著瓷酒壺的肚:“前十幾年,我確是認了命的?!?/br>他從衣袖里拿出個小竹哨子:“今兒經過一個碼頭,有個買小玩意兒的小孩子,順手給你買的?!?/br>將小竹哨子放在幾案上,賀行一松手,那小竹哨子便骨碌碌地滾向陳恨那邊,最后被陳恨的酒杯擋住了。陳恨也不拿,道:“那時候你隨李渝因春獵入長安,送的也是這種東西?!?/br>“不是?!辟R行笑了笑,“當年你趴在墻頭看我彈琵琶,他們送金銀錢財,你送的是這么個小玩意兒。”“我忘了?!?/br>“你這人要是安分些,還挺可愛的?!?/br>“是嗎?”“你安分些,我都能找出你的一點好來,賞你一條活路;你要是惹得人煩了,擋著人的路了,我就真的把你燒了,拋進黃河里。”陳恨心煩,他的話一句也沒聽進去,伸手就要拿他手邊的酒壺:“你不喝我喝了。”他抱著酒壺猛灌了一口,酒水浸濕半幅衣裳,酒氣直沖喉嚨。陳恨捂著臉咳嗽了好一陣,咳得厲害,死去活來的,恨不能滿地打滾。賀行冷眼瞧了一會兒,才要抬手給他拍拍背的時候,陳恨一抬手,哐當一聲,把酒壺給摔了。遠處跟隨的人一驚,才要上前,被賀行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