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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明確能看見自己、神情驚訝的那幾個,糖業(yè)展開扇子,面無表情的擋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 死了算了。 玩家這么想道。 ——總有些時候,你會覺得自己死了可能比活著更好。 被注視著的夏目貴志下意識的往前一步,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才好,但目光卻落在糖業(yè)身上,不舍得移開一絲一毫。 “……” 狀況外的鳥束零太看著糖業(yè)的裝扮,瞠目結舌的哇了一聲。然后在齊木楠雄輕微的冷哼聲中,求生欲非常強的往他身邊走了一步,好讓對方共享自己的靈能力。 ——我果然就是個工具人。 鳥束零太哽咽。 另一邊,沒被搭理的藍染也不尷尬,態(tài)度自然的收回手,抬眸不緊不慢的迎上某個從自己出現(xiàn)開始,就在死死的盯著自己的男人。 “好久不見?!彼⑿χ瑤е鴦倮叩尿湴?,緩緩說道,“靈幻先生?!?/br> 靈幻新?。骸昂呛恰!?/br> 靈幻新?。骸澳氵€沒死啊,藍染揔右介。” 作者有話要說:糖糖:戰(zhàn)術后仰。jpg 第111章 糖業(yè)合上扇子。 她的眼神波瀾不驚,帶著居高臨下的疏離感和些微傲慢,神情冷淡的仿佛根本沒聽見靈幻新隆說的話。 年輕的女帝緩步向前,看得見她的靈能力者們仿佛聽到某種指令似的往后退,本能的讓出位置。 玩家走到床邊坐下,折扇在修長的手指間翻轉兩下,她并沒有去看夏目貴志或者其他什么人,反而朝在這一屋子人里最平平無奇的鍋蓋頭少年開了口。 “你叫什么名字?” 纖長濃密的眼簾微微掀起,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清晰倒映出自己的身影,盡管早就心有所屬,但是少年人還是避免不了的臉一紅。 “我的名字是影山茂夫。” 在瞬間聚攏過來的目光中,他停頓了一下,勉強保持禮貌,僵硬的強迫自己和玩家打了個招呼:“……您好?!?/br> 仿佛覺得很有趣似的,她微微一笑,但是神情看起來并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平靜的問道:“你是和他一起來的?” 糖業(yè)并沒有直說是誰。 雖然有點笨,不過病房里幾乎所有人都認識這個漂亮的大jiejie,影山茂夫自認為還是看得出來的。 他遲疑了有那么一會兒,不太確定對方指的是誰,但還是下意識的側過頭去,看了靈幻新隆一眼。 “我是……”然后,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男孩小聲的回答,“我是和師父一起來的?!?/br> 哇。 萬箭穿心啊。 靈幻新隆如實的想著自己此刻的感受。如果視線有實體的話,他怕是已經(jīng)渾身窟窿了。 男人的視線落在病床邊很突兀的空隙上,那里應該有站著、或者坐著某個人??上胀ㄈ说囊曇盁o法看見靈魂的存在,就算靈幻新隆很努力的看了好幾遍,也只能看見空氣,連影子都不會有。 唯一慶幸的是,盡管病房里看得見靈魂的人有幾個,但和他一樣看不見的,也絕不算少——差不多一半一半吧。 這種時候,就稍微有點羨慕自己學生的超能力。 什么都看不見的靈幻新隆猜測著糖業(yè)此刻的神情,大約是冷冰冰、卻又帶著點笑意的。他不太確定對方到底是不是在生氣,畢竟現(xiàn)在得到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什么都不清楚。 他光明正大的給了影山茂夫一個眼神,似乎完全不在乎糖業(yè)是不是看得見。 “……” 畢竟是多年的師徒,影山茂夫成功接到來自師父的信號,但他張了張嘴,還是沒能在糖業(yè)含著笑意的注視下,說出半個字。 等了半天也沒能等到劇情推進的玩家臉上的笑都快維持不下去了,她看著影山茂夫,理論上來說,新角色代表著新劇情,可這個全場唯一的新角色,整個人看起來被動又社恐,凝固好一會兒都說不出半個字。 糖業(yè)在心里嘆了口氣。 “你能讓寡人回到現(xiàn)世的身體里么?”她主動問道,保持著視線的不偏不倚,目光略帶鼓勵的看著影山茂夫。 “……我會盡力的。” 回答的口吻聽起來真的是毫無底氣。 玩家想道。 她看了影山茂夫一會兒,倒沒有打退堂鼓。主要還是相信靈幻新隆的人品——這家伙雖然經(jīng)常亂來,但畢竟還算是個好人,也足夠聰明,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是不會做的。 更何況這還涉及到“人命”。 在心里輕輕嘆了口氣,糖業(yè)垂了垂眼睛,朝影山茂夫伸出手,盡管語氣稍微和緩了一些,但聽起來仍然透著一股子無法融化的冷淡:“有勞?!?/br> 影山茂夫拘謹?shù)挠|碰她的指尖。 光線勾勒出虛幻的身影,從明艷矜傲眉梢眼角,到端坐在病床邊的身姿,像是AR投影,或者畫家隨手的線稿。安室透睜大了眼睛,這還是他第一次真切的看見某種超乎現(xiàn)實的東西,他本能的屏息,注視著那張說熟悉其實更加陌生的面容,忽然側過臉,微微彎起唇角,對自己輕輕一笑。 像是糖業(yè)——又像是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但毫無疑問。 安室透敢拿自己的職業(yè)素養(yǎng)——無論是哪一個職業(yè)的素養(yǎng)——來保證,病房里的這些自己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對這個樣子的糖業(yè),無比熟悉。 他們眼里灼灼的光芒,潮水般涌動的晦暗情緒,只要稍微深入一些觀察,就能夠察覺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 令人相當不安的氛圍。安室透想道,尤其在女性純粹由線條勾勒的身體像是吹熄的火星那樣化作光點飄飄忽忽的往病床上的身體飛去的時候,病房里的氛圍就像是深海潛水時那種寂靜——死寂——全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聲那樣微涼的恐懼。 在湮滅似的場景進行到最后的時刻,糖業(yè)忽然抬起眼,終于克制不住要去看某個人似的,纖長濃密的眼睫輕顫一下,眼波微動,眼底的寒意悄無聲息的化作令人心念一動的嘆息。 ——這欲說還休的目光終究沒有切實的落在某個人身上,便消失在淡薄的空氣中。 監(jiān)控患者情況的機器發(fā)出尖銳的長鳴。 但隨之可見的,是病床上蒼白的女性逐漸平穩(wěn)清晰的呼吸,以及那雙緩緩睜開的眼睛。 “……” 她沒有說話,只是盯著自己的手看了一會兒,眼里帶著微微的、并不明顯的陌生感,片刻后又側過頭,仿佛才想起來似的,去看落地窗外面的景色。 女性的神情冷淡又傲慢,她的目光帶著明顯的掃視,像是剛從沉睡中醒過來的王者,威儀具足的巡視自己許久不見的國度,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每一處的差異。 最后,她收回視線,看向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