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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憋在胸口沒上來,愣是狠狠的咳了好幾下才回過勁。他瞪著眼看向依舊面無表情的付止桉,嘴皮哆嗦了半天才回道:“我不脫!”付止桉垂在一側(cè)的手微微收緊,但面上依舊云淡風(fēng)輕,他瞇著眼皮笑rou不笑的彎了彎嘴角。“這么怕我?”遲喻眸中閃過一絲不自然:“你別在這兒放屁,老子是怕自己身材太好讓你看著自卑?!?/br>“好啊?!备吨硅翊蜷_紅花油,倚著餐桌慢悠悠的開口:“麻煩你讓我自卑一下吧。”心里那股奇怪的念頭又冒了出來。遲喻來不及細(xì)想,礙著面子氣鼓鼓的脫掉校服外套,雙手捏著t恤邊角,挑眉看著他:“小心老子的腹肌閃瞎你的狗眼?!?/br>作者有話說:沒存稿果然吃不消qvq謝謝收藏評論的大家!其實(shí)我也是第一次寫bl難免在人設(shè)和情節(jié)上有些力不從心不過繼續(xù)寫肯定是會進(jìn)步的!第十一章頭頂上的燈突然晃了一下,照在少年精瘦的背脊上。白皙光潔的后背上是青紫色的傷痕,那些人下手真是夠狠。付止桉的掌心上沾滿了紅花油,但卻不知道怎么下手。直到遲喻不耐煩的咂了下嘴,他才反應(yīng)過來,把手輕輕放在少年背上的青紫色痕跡上。感受到付止桉冰涼的指尖,遲喻的身子一瞬間有些僵硬。手掌按到后腰,遲喻不由自主的低哼了一聲,付止桉聽見忙停下手中的動作,皺著眉看他。“不疼。”遲喻只覺得耳朵發(fā)燙,索性用靠枕蒙著腦袋,嗓音悶悶的:“……癢。”屋內(nèi)靜悄悄的,只有門外偶爾響起鄰居回家的腳步聲,還有付止桉晃動藥瓶的聲音。遲喻蒙著頭,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太不安分,咚咚咚的響的嚇人。也許是害怕讓付止桉聽見,遲喻把蒙在頭上的靠枕一掀,偏著頭漫不經(jīng)心的問:“付叔叔什么時候回來?”“可能要到凌晨了?!?/br>遲喻眨了眨眼,腦袋枕在胳膊上:“那倒是跟小時候一樣?!?/br>不知不覺就抹多了。付止桉垂眸看著少年后背上的紅花油,有些尷尬的挪開了目光。見付止桉手上的動作停下,遲喻剛打算站起身,卻被身前人的兩根手指按住頭頂。“不要亂動?!备吨硅衲樕蠜]有什么表情,只是一雙眼沉的嚇人,像幽深不見底的湖水。遲喻見他這副模樣,自己低聲嘟囔了幾句后,便心不甘情不愿的趴在床上。“為什么裝不認(rèn)識我?!?/br>“什么?”“在學(xué)校,為什么不跟我說話。”付止桉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遲喻的側(cè)臉。他話說完,男生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嘴角固執(zhí)的抿成一條線。“跟你說話,心情不好?!彼坪醺惺艿侥z在他身上的目光,遲喻把他扭到一邊,留給付止桉一個后腦勺。“討厭我?”幾乎沒有思考,遲喻脫口而出:“不怎么討厭?!?/br>“那就是喜歡我了?!备吨硅窆首鬏p松的笑笑,垂在一側(cè)的手卻無聲的攥緊了衣角。他和遲喻說過的每一句都是深思熟慮的,怕自己說的話太過露骨讓人厭惡。大概是因?yàn)榈搅送砩希睦锬切┮姴坏霉獾男⌒乃级荚谒烈馍L,連帶著往常清醒的大腦也混沌了起來。遲喻半晌都沒接話,付止桉坐在椅子上只覺得懊惱。稍稍不注意,那些不知輕重的話就會躥出來。他抬眼看了看男生赤著的后背,昏黃的燈光似乎在他周身盈起淡淡的光暈。付止桉想了想,拿著毯子慢慢站起身。走到他身邊,攤開的毯子還沒來得及蓋上,身下的少年突然開口。“你喜歡我嗎?!彼穆曇魫瀽灥模瑤еp微的鼻音。拿著毯子的手頓了頓,付止桉把毯子蓋在他身上,云淡風(fēng)輕的回答:“還行?!?/br>遲喻用手抓著毯子,一個翻身便站了起來。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付止桉能清晰的感受到身前男生的鼻息,還有他眼中那個面色蒼白的自己。“跟我想的一樣?!边t喻突然笑笑,伸出手搭上他的肩,“我還真以為你看上我了?!?/br>付止桉對上那雙亮晶晶的眼,他眉眼彎彎,就連眼角的褶皺也帶著少年特有的明朗。“我的眼光有那么差嗎?!备吨硅裥α诵?,眸光閃爍。“反正不咋地?!笨粗吨硅窀蓛舻奈骞伲t喻只覺得自己心漏跳了一拍,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只是莫名其妙的咧著嘴傻笑。放在桌上的菜已經(jīng)有些冷了,付止桉正打算拿去熱,一邊的遲喻已經(jīng)坐下,端起碗扒拉著吃了起來。見他吃的開心,付止桉也坐到一邊,夾了幾根青菜放進(jìn)碗里。“我不理你,是因?yàn)槲覌?。”遲喻冷不丁的開口,倒是讓付止桉有些意外。他抬起頭,卻只看見男生的頭頂。他幾乎把整張臉都埋在碗里,看不見神情。“我看見你,就想起以前跟我媽住你對面的時候?!边t喻放下手中的碗,嚼了兩下嘴里的飯,扯著嘴角笑了笑:“那個時候,我以為你就是全世界最討厭的人了?!?/br>“沒想到比你還討人厭的人,居然有那么多?!?/br>遲喻小時候只是貪玩,并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暴躁又臟字連篇。他總是做些幼稚又可笑的惡作劇,付止桉秉承著不跟弱智一般計較的態(tài)度,一直任由遲喻在他身上“搞實(shí)驗(yàn)”。在遲喻搬走之后,付止桉再在學(xué)校遇見他,遲喻已經(jīng)是個滿身暴戾的問題少年。不再咧著嘴大笑,只剩永遠(yuǎn)抿著的嘴角和蹙成一團(tuán)的眉頭。遲喻絮絮叨叨的說了大半天,付止桉也好脾氣的坐在椅子上認(rèn)真的聽著。直到遲喻突然頓住,側(cè)著腦袋看了一眼臥室。“晚上怎么睡?”“你說呢?”“老子才不跟你一起睡,兩個大男人一起睡覺,想想就別扭。”遲喻嘴角向下撇了撇。付止桉手撐著下巴,歪著腦袋挑眉問道:“你是不是心里有鬼???”“你少放屁,我能有什么鬼!”“那難說?!备吨硅癫[著眼笑笑,露出唇邊淺淺的梨渦:“說不定,你彎了呢?!?/br>遲喻臉色一僵,他猛地站起身走到他身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就往床上走去。不管身后一臉疑惑的付止桉,遲喻拖鞋一甩便爬上了床,他呲溜一下鉆進(jìn)被窩,揚(yáng)著腦袋挑釁一般的沖著付止桉道:“你上來,老子自證清白?!?/br>付止桉的床從上了初中就沒換過,原本就窄的單人床現(xiàn)在躺了兩個發(fā)育良好的男生,遲喻幾乎不敢動彈。看著眼前少年毫無波瀾的臉,遲喻盡可能讓身子貼緊墻壁,他把低著腦袋看了一眼自己的褲襠,松了一口氣。“瞧見沒,我們家老二完全沒反應(yīng)?!?/br>額角貼著紗布,嘴角的傷口剛剛結(jié)痂,沒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