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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里長,最厲害!”謝瑯輕哼一聲,“賣得出去不?”“當(dāng)然!”眾人異口同聲道。謝瑯找秦紅,“算算總共用多少東西,在加上你們的工錢。”見秦紅不解,“就是你們出去給人家做事,一天能拿到多少,這個算進(jìn)去,再算上柴火,這就是豆腐干的最低價。要賺錢,賣的時候再往上加一點?!?/br>“加多少?”眾人忙問。謝瑯想也沒想,“假如最低價十文,就再加五文。”“這么多?”姚桂芝驚呼道。謝瑯搖了搖頭,“不多。這是咱們村獨有的,買咱們東西的還是酒肆,酒肆做好拿出去賣要翻一翻,甚至翻兩倍。再說了,他們嫌貴,買十斤送他一斤得了?!笨聪蚯丶t,“不能降價?!?/br>秦紅點頭表示知道了,就看向眾人,“可以多賺錢你們還不高興?”“多賺錢當(dāng)然高興,可賣不出去,只能咱們自己吃。”謝瑯嘆氣道“酒肆不要,長安城那么多貴人也會要?!?/br>一語驚醒夢中人。隨后都跑回家泡豆子,打算明天天不亮就起來做豆腐。已有心理準(zhǔn)備,謝瑯這次再看到眾人一哄而散一點也意外,隨后就去烤房看看腐竹靠的怎么樣了。門打開一條縫,熱浪滾滾,謝瑯下意識躲開,用鐵鉤勾出一根,一掰即碎,連忙說“行了,行了。謝廣,去燒盆熱水?!?/br>謝廣以為還得用熱水浸泡,連忙去燒水。水燒好,天已黑得什么都看不見,謝瑯就讓人在烤房外面點起火堆,把泡在熱水里的腐竹撈出來,直接切成段,澆上加了豬油的醬汁,就把箸遞給忙著燒火的幾人,“嘗嘗味道。”豆干和素雞他們沒吃到,很是眼饞,以至于謝瑯說完,夾了就往嘴里塞,“咦,這都不像是油皮了。”“這個和干油皮,哪個好賣?”謝瑯看向前里正謝建康。謝建康砸吧砸吧嘴,“都好賣?!闭f著,忽然想起一件事,“大郎他娘,姚蘭花知道了一定會后悔,你可不能心軟?!?/br>“我不會。大郎敢心軟,我就把他趕出養(yǎng)蠶里?!币鹬サ?。謝建康放心了,隨即轉(zhuǎn)向謝瑯,“明天再蓋兩個房子,一個不夠?!?/br>“村東和村中再蓋一個。怎么蓋的你們都知道了?!敝x瑯道,“我家的大刀還沒打好,我明天得做大刀?!?/br>謝廣聽到“大刀”就往他娘身后躲,不見謝瑯找他,松了一口氣,小聲說,“三郎叔,我真不是故意的?!?/br>“你是故意的,你覺得我能忍住不揍你?”謝瑯問。謝廣縮了縮脖子,“下次我一定看清楚再扔?!?/br>“還有下次?”眾人看向他。謝廣連忙說“沒有,沒有。”一個姚蘭花險些把姚桂芝氣死,把謝瑯氣得要屏蔽的關(guān)鍵字,再來一次他們養(yǎng)蠶里的人也不要活了,集體投他們自己挖的河算了。謝瑯見他們這么緊張,反倒想笑,“天不早了,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都回家睡覺吧?!闭f完幾句抱著小七回去,關(guān)上門,放下小七,鉆進(jìn)灶房,再出來手里多了一碟枇杷。一大一小吃好,又蒸三碗雞蛋,一家三口吃飽,洗漱后就去睡了。翌日清晨,謝瑯牽著羊到外面就驚呆住了。謝仲武門口全是女人,推推擠擠跟打架似的。謝瑯回過神,連忙把羊拴樹上,大聲問“你們在干什么?!”“三郎?”“三郎兄弟?”“三郎叔?”謝瑯走過去,面色不渝道,“叫我什么?”“里正,里正,有事?”謝瑯“這話該我問你們。不回家做豆腐,都在這兒干什么?”“我們在點兵點將,點到誰誰先烤油皮?!?/br>謝瑯看清她們手里的東西,即便不聽她們解釋也能猜出來,“城里人還沒吃過烤干成條的油皮,一次做這么多,你們覺得能賣掉嗎?”“賣不掉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壞?!?/br>謝瑯“既然不會壞,還點什么點?按照年齡排排站,年輕的先進(jìn)去?!?/br>“憑什么?”謝瑯拉下臉,“憑我是里正,這個房子我教你們建的。我還打算在村東和村中再建一個,既然都這么不樂意,那不建了?!?/br>話音剛落,隊伍排好了。謝瑯很是無語,“早這樣多好,都該烤好了。”瞪一眼眾人,轉(zhuǎn)身就回家。“小三郎的脾氣可真大。”謝瑯腳下一頓,扭頭看去,“不如你們。選我當(dāng)里正,房子我蓋的,還敢問我憑什么。”說完就往家去。謝仲武的妻子這才敢把門打開,“他這幾天正不痛快,你們別惹他?!?/br>“我們也是一時忘了,烤干的油皮可以放好幾個月?!?/br>秦紅剛才見外面這么多人也沒敢出來。見謝瑯把她們訓(xùn)老實,才敢牽羊出來,“三郎小孩一個,要面子,你們順著他,叫他訓(xùn)你們,他也不好意思開口?!?/br>謝瑯關(guān)門之際聽到這話,冷笑一聲,他不好意思?才怪!他就是故意的。這群人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現(xiàn)在看著還行,不給她們上上規(guī)矩,以后必然會出大事。“三爺?”謝瑯心中一凜,轉(zhuǎn)身看到小七,松了一口氣,“怎么了?”小孩臉微紅,眼中還隱隱有淚光。謝瑯連忙蹲下,“做噩夢了?”“我,我尿榻了?!毙『⒄f完,哇一聲大哭出來。還在找"我在漢朝養(yǎng)老"免費?=)☆、以毒攻毒謝瑯嚇一跳,忙問“尿,尿咱們睡的榻上了?”“嗚嗚……三爺,我不敢了,別趕我走,嗚嗚……”小孩淚眼朦朧,可憐兮兮望著謝瑯,滿眼乞求。謝瑯笑了,抬手給小孩擦擦眼淚,“誰要趕你走了。見你這么傷心,我還以為你把咱家的榻睡塌了呢。”“榻,沒,沒塌?!?/br>謝瑯抱起他,“那就沒事。”摸到潮濕,低頭一看,果然,小孩的褻褲濕了。初夏時節(jié)的早上有些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