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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秋桐?!币宦晢荆锿┝⒖坛鍪?,襲上墻頭的施恩,他見狀立刻躲開,結果直接從墻頭滾了下來,別看他是毒王,武功卻奇差,伸手欲放毒時,卻摸了個空,抬頭一看,秋桐手上帶著金絲織錦手套,拎著一個鎮(zhèn)五毒包,里面都是他的寶貝,活的死的都在里面。他娘的!這丫頭手也太快了!江湖上最厲害的飛賊也沒有她手快!施恩心中暗罵。“若是你輸了,我要你自盡?!辫】ね蹩粗?,眼中仇恨翻滾。“小娃-娃,你也太狠心了!”施恩瞪大眼睛看他,“老頭子和你有多大的仇?”“我中的噬骨出自你手,這仇不大么?”他反問,突然笑了起來,“就算不大,那么我爹娘的死,我家三百七十二口人命,夠不夠大?他們都是中了你的毒?!?/br>“嘿!小娃-娃說話有意思!老頭子不過是把毒買出去,用在誰身上和老頭子有什么關系?你要找,就找下毒的!”施恩不要臉的嚷嚷。原厄眉頭皺起,似乎想到了什么,卻什么也沒說,只是深嘆一口氣。“你說的對?!辫】ね觞c頭,“那么我的毒解不解,也和你沒什么關系,你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了?!?/br>“不行!”施恩一聽沒關系立刻跳起來了,“這是我和原老頭的賭約!”“你們的賭約對我又有什么好處?”他細長的眼微挑起,精明的光芒閃過,“用你的話說,中毒的是我,與你又有什么關系?”“你……”活了一大把歲數(shù)了,施恩頭回被個小子說的啞口無言。“要么加上我說的賭約,要么你立刻離開。”琛郡王端起一杯新上的熱茶慢品,不急于知道答案,只要他想要,想辦到的事,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施恩沉默的看向原厄,對方卻側過頭,躲開了他的目光。也許施恩還能用視人命如草芥,冷血沒心來說,原厄就比他多了一些良心,卻更多的信因果,種下什么因,就會得到什么果,他不會幫施恩說話,從來都不會,這樣的果,是他應得的。“小娃-娃,生意可不是這樣做的?!笔┒鞒林橀_口,藏在指甲下的毒針慢慢逼出。“生意?”琛郡王冷笑,“你沒有資格和我談生意?!?/br>“有沒有資格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施恩毒針射出,直逼琛郡王。原厄長袖一抽,毒針打在他的長袖上,“賭約還沒兌現(xiàn),你傷了他可就是輸了?!笔┒鞯伤娛┒鬟€要出手,慢慢開口道,“他外祖是大長公主,你殺了他,大長公主于公于私都不會放過你,你那谷中的毒花毒草定要被她鐵馬踏平,她什么樣的手段你比我清楚。”施恩聽到大長公主四個字的時候蔫了,原厄接著說,“若是解毒失敗,就算他死了,大長公主也怨不到你我頭上,不然,新舊仇恨一起算的話,僅凜傲公主死于你的毒這一點,就足夠她追殺你到天涯海角了,你可要想清楚?!?/br>見他猶豫,琛郡王適時的開口,“還是你不相信自己的毒?不敢和我賭?”“你要和我賭命,這種事是能輕易賭的?”施恩不滿的嘟囔。“我用我的命和你賭,你不拿你的命,要拿什么?”琛郡王細長的眼眸,滿是冰寒。施恩不回答他,一副我就是不賭命的樣子。“不是這樣?!痹蛳肓讼腴_口,“若是你的毒解了,說明我配的散毒丸管用了,那么施恩師弟你就服下六顆散毒丸,散去一身的毒功,從頭練起,也算是以命相抵了。”一聽這話施恩急了,“散了毒功,我還算什么毒王!原老頭!你這是要我的命!”“至少活著?!蓖瑯拥乃膫€字原厄對琛郡王說過,如今同樣對施恩說。“不愿意就自盡?!辫】ね趿闷鹧燮た此?,“散功,自盡,你選一個?!?/br>施恩眼珠轉動,他自己的毒自己最清楚,不說別的就說這三十年來,中了噬骨的人,原厄解了毒,人也死了,他們一直是不勝不負,這琛郡王小小年紀,不一定能扛得住,就算他扛住了,自己不會開溜么,憑他的身手,逃出這么個郡王府還是沒有問題的!他想好了,點頭,“成,你若毒解了,清醒無事的活下來,我就散功。”“一言為定?!辫】ね跄抗饩季嫉目粗?,看得他突然心里發(fā)毛。屋內,琛郡王著單衣坐在床上,手中握著一枚潔白如玉的藥丸,秋桐跪坐在他的面前,仰著頭看著他眉頭緊鎖,他伸出撫在她的臉上,“別擔心,我不會死的,我還不能死?!彼f完將藥丸放入口中吞下-腹,幾乎是瞬間,疼痛襲卷而來,他咬牙忍住,身體不自主的倒到床上,卷縮起來,不用片刻,他整個人就如同從水里撈上來的一般,全身被汗水濕透了。他咬著牙強忍著,痛!從骨頭里冒出的痛!讓他恨不得一頭撞死!秋桐握緊他的手,將他扣入掌心的手指掰開,用力握-住,仿佛這樣能分擔他的疼痛。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眼見將要一個時辰了,他只是疼的冒汗,毒血卻一直沒吐出,秋桐開始擔心,就在這時,施恩還在外面幸災樂禍。“這可快一個時辰了,一點動靜都沒有,若是再逼不出來,人也就沒救了,到時候直接化成一潭水,連棺材都省了?!彼穆曇糁姓f不出的得意,好似他已經贏了。“閉嘴!”秋桐對著外面大吼一聲,回頭看著床上的主子,心頭如刀割,閉上眼狠狠心,對外面喊,“來人!叫冬歲來!讓她唱尋仇!快去!”外面無人應聲,卻有腳步響起。冬歲直接被人扛來,站在門外清唱起尋仇,似凄似厲。“郎君——!大仇未報!郎君不要睡!睜開眼!看看這荒誕的世道!賊人還在逍遙!血債無人還!郎君看看奴!郎君莫要睡——!”屋內秋桐握著琛郡王的手,一字一句的說,“主子!你甘心么?就這樣死去你甘心么?想想老爺夫人!想趙余琰陸良風的爹娘!想想咱家三百七十二口!主子你甘心么?你死了,誰為他們報仇?誰給他們討血債?想想你這些年來受得苦!你甘心么?那些仇人還好好的活著!那賤人與那賤種霸占了屬于主子你的一切!你甘心么?甘心么?”“我……”琛郡王的嘴唇已經被咬破,血流出,他眼睛泛紅,如同走入末道的兇獸,“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要報仇!我要讓他們血債血還!我要他們百倍千倍償還他們的罪!我不甘心——!”曾經的苦痛化成怒吼,那些仇恨歷歷在目,他還不能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