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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qū)平常很安靜,這一聲把舒言嚇得不輕,手里的杯子一摔,掉在地上碎成幾塊。幾日后,小蔡的尸體在廢棄的糞便池被發(fā)現(xiàn),身上被利器劃的破破爛爛,性器也被什么東西給割了下來不知所蹤,死狀凄慘。警察找到他的時候,他全身都被密密麻麻的蒼蠅和蛆覆蓋了。但是他們始終沒有看到糞便池里露出一角的沾血的陶瓷碎片。隨著尸體的撈出,碎片也沉入更深的地方。第十二章小蔡的事情舒言一直不知道,當新的護工頂上時他只是想公司總算給他換了人。公司那邊亂成一片,小蔡的父母找上門鬧,硬說是在工作時間遇害的,提出的賠償金額高得離譜。公關(guān)也扛不住輿論的壓力,但畢竟是老牌公司,倒是還撐了一段時間。可峰回路轉(zhuǎn)之際又遭遇舉報投訴,剛經(jīng)過員工遇害事件,這次閻王爺也救不了他們。幾個月時間,前前后后又換了幾個護工,最后竟是一個都不來了,自此舒言也從自己的家里消失的無影無蹤。在方行止的預(yù)想里,那把刀應(yīng)該會落在自己的身上而不是舒言漂亮的脖子上,因為這樣一來,舒言這輩子將無可避免地和自己糾纏在一起一輩子,無論他愿不愿意。可是舒言沒有,當看到猩紅的液體從自己的指縫中涌出,方行止的心跳越跳越慢,仿佛即將死去的是他自己。他從小到大做過無數(shù)壞事,隨便拎一件說出來都會招萬人唾罵??墒撬麖膩頉]有后悔過,也沒認過錯。現(xiàn)在他也沒覺得自己有錯,可是他卻在害怕。方行止說不出來自己在害怕什么,只覺得手腳冰冷發(fā)麻,整個人都變得十分僵硬,像一臺即將報廢的機器,內(nèi)部不斷發(fā)出警告的聲音。等回過神來,自己已經(jīng)站在ICU的門外。舒言醒來的時候,被刺鼻的消毒水味給嗆到到,傷口的劇烈疼痛感讓他意識到自己還活著。護士告訴他,他已經(jīng)昏睡一個禮拜了,離出院還有很長時間,讓他安心養(yǎng)傷。其實傷口不算深,只是他下手太準才導(dǎo)致失血過多。經(jīng)歷過這次事件,他和方行止之間的氛圍突然變得微妙起來。而且,神奇的是在密室離感受不到的氣息,出來后在有各種雜音的情況下,舒言反而能準確判斷出方行止的位置。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覺,就像是整個房間里有一塊突兀的空白,只有那一塊空間是沉默的寂靜的。所以他現(xiàn)在可以非常準確地判斷出方行止所在的方位,只是他現(xiàn)在除了眼瞎,暫時也說不了話,不過也正好避免了這種尷尬的氛圍。自己因為被他長期囚禁而自殺,現(xiàn)在又被他救回一條命。舒言心情很復(fù)雜,其實也不知道要說什么。方行止寸步不離地看著他,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報警求救顯然不現(xiàn)實。舒言也并不是真的想死,現(xiàn)在撿回一條命,他還是有點慶幸的。想著自己終于從那個可怕的地方出來了,這一刀還是很值。入院以來,沒有一個熟人來看過他。所以雖然打針很痛,但是能夠接觸到方行止以外的正常人還是讓他忍不住有些開心。只是每一次結(jié)束后,方行止都要強行把醫(yī)生或者護士碰過的地方都仔細地擦過好幾遍才罷休,舒言對他這種行為無話可說。不僅如此,方行止還不讓請護工,非要自己頂替護工的工作。因為舒言不能起身,排泄和清理都只能在床上清理。這些事情方行止已經(jīng)做過無數(shù)遍,對舒言的需求再清楚不過,換個專業(yè)護工都不一定比他做的好。但是換了個環(huán)境,舒言的心境也變得非常不一樣,他現(xiàn)在穿著病服,沒有鐵鏈銬著他,也沒有方行止赤裸的身體貼著他。兩個人保持著禮貌的距離,這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這原本是由親密的人一般是伴侶才會做的事,可是現(xiàn)在是方行止在做?,F(xiàn)在的他實在是太溫柔了,簡直像是把他當作易碎品在照料。日夜不眠地看守著他,像看守寶藏的惡龍,寸步不離。一次,他給舒言擦身的時候,擦完一面正打算給他翻身,舒言的胳膊不小心碰到方行止的下巴,被他滿嘴的胡渣給扎了一下。舒言有點意外,過去兩個人相處的日子里讓他很清楚,方行止是個嚴謹愛干凈的人,從來沒有出現(xiàn)長了胡子不刮的情況。他馬上想到,方行止坐在他床邊整夜不睡,就為了擔心他半夜腿抽筋要給他揉揉。其實這些行為和在密室里的做的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可舒言就是覺得別扭,渾身不自在。他不斷警告自己,這個人是個變態(tài),等自己好了還不知道要怎么折磨自己,說不定還要把自己綁回密室去。但這么想并不能讓舒言心安理得地接受來自方行止的“照顧”,他一直煩惱到傷口完全結(jié)痂都沒糾結(jié)出個結(jié)果。倒是恢復(fù)的傷口癢的很,醒著的時候他還能勉強控制自己不去抓,一入睡就不能保證了。有一次實在是太癢,想伸手去抓,發(fā)現(xiàn)動不了就悠悠轉(zhuǎn)醒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另外一只guntang的大手給握住動彈不得,是方行止的手。舒言想掙脫,方行止抓的更緊。“別動,我?guī)湍愦荡??!辈皇瞧匠:歪t(yī)生說話的聲音,這么沙啞,手的溫度也不正常。他發(fā)燒了!舒言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方行止靠的這么近了,他的嘴就在自己還敏感的傷口不遠處,呼在他皮膚上的氣息燙的不行,現(xiàn)在不僅傷口癢,全身都被他吹癢起來。“…別吹,更癢了?!比绻麤]有必要,舒言不想和他有過多的交流。方行止見他撇過頭一幅不情愿的樣子并沒有像在密室那樣強迫他。但是手還抓著舒言的手放,舒言被他抓的手心出汗,想抽回來卻敵不過方行止力氣大。方行止突然又強硬起來的態(tài)度讓舒言怒火中燒,果然都是裝的。他伸出另一只手企圖掰開方行止的手指。可是還沒等他碰到,方行止的手就自動放開了。然后他就聽到,凳腳在大理石地板上一拉,吱————的一聲緊接著就是身體倒在地上的巨響。舒言被放開的那只手,手心里的汗一下變得很涼。第十二章值班護士聽見響鈴趕過來一推開門就看見舒言正跌跌撞撞地從床上爬下來,身上的針管都脫落了,床柜上的東西也被他到處摸索的手掃落在地,病房里一片狼藉,那個自從舒言住院后就沒有不眠不休的男人這會兒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方行止?方…說話,你說話!”舒言不想承認自己慌了,太亂了,他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到底什么想法。難道自己真的已經(jīng)被改變被控制了嗎?在舒言差點失手推翻儀器的時候,被護士大聲喝止,隨后又涌進來幾個醫(yī)護人員七手八腳地將倒在地上的方行止送了出去。舒言被護士扶回床上,這護士脾氣比較火爆,正欲好好教育教育這位亂來的患者,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