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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自己取一個囚徒名吧?!?/br>崔左荊早在列車上就想好了該用什么名號“擬南芥?!?/br>他話音落下的瞬間,能量波動達到了頂峰,燦金色的光芒將崔左荊整個人籠罩。五秒鐘后,一切都猛然平息,卡牌吧嗒一聲掉在吧臺上,背面畫著鐘表狀的圖案。“命運之輪,寓意著嶄新的開始?!毙〕髮⒖ㄅ颇闷?,翻到正面,牌面為一株平平無奇的雜草,寫著“擬南芥”。崔左荊松了口氣,將劃破的手指放在口中將血吮去,含糊道“我運氣一向不是太糟,不過叔叔怎么辦”小丑撓撓維克多下巴“等你確定了囚徒牌的主人后,維克多可以簽訂契約當(dāng)做召喚獸,這幅身體不是他的,就沒法像你一樣成為囚徒。”“可以。”崔左荊把卡從小丑手中抽過來,放在褲子口袋里,“我要換500點積分?!?/br>“用什么”“老樣子,我的感情,它應(yīng)該值這些吧。”維克多聞言立刻從小丑手中掙脫出來,勸阻道“別這樣,你會后悔的?!?/br>“沒關(guān)系的叔叔?!贝拮笄G輕聲道,“如果連命都會丟掉的話,要感情也沒什么用了,還很可能在關(guān)鍵時候干擾我做出判斷?!?/br>見他意已決,小丑轉(zhuǎn)身從酒柜上拿下一個空瓶子,拔開軟木塞“感情這東西可以很廉價,也可以很昂貴,同樣的話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和你講了,既然如此,我就以500積分的價格拿走你的感情,等你什么時候后悔了,可以來我這把它贖回去?!?/br>“短時間不需要的?!贝拮笄G閉上眼,小丑把瓶口在他腦門上一扣,一點七彩的光芒從少年額頭從飄出,被吸了進去。小丑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連友情都不需要留下嗎”“不需要。”崔左荊睜開眼,“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人和人的關(guān)系自然會維系?!?/br>小丑默不作聲地將木塞重新塞上,那一點七彩的光驚慌失措地在瓶中流竄,努力想要回到崔左荊那里。崔左荊看著它,皺著眉強忍靈魂缺失的痛苦,他告別家人時強行憋在眼眶中的淚水和父母meimei的痛哭、他和傅哲、蘿洇為了讓彼此活下來承擔(dān)詛咒的悲傷和瘋狂、眼睜睜看著維克多一天天衰老的痛苦全都隨著感情的剝奪而漸漸淡去,只留下一顆空蕩蕩的心和對皇后的滔天仇恨。少年曾經(jīng)燃著熊熊烈火的眼瞳冷靜下來,崔左荊輕輕按了下胸口,長長地出了口氣。好了,現(xiàn)在他無堅不摧了。維克多擔(dān)憂地望著他,崔左荊搖搖頭示意他沒事,正要說話,他口袋中的卡牌突然爆發(fā)出耀眼的血色光芒。狂風(fēng)以牌面為中心卷起,將崔左荊喝光的那只高腳杯吹得不穩(wěn)歪斜,從桌上掉落。“怎么會才剛剛完成囚徒儀式,怎么就會有人選擇召喚”小丑驚慌失措地大喊,他和維克多同時伸手去抓,但到底晚了一步,少年的身影徹底吞沒在了光芒之中,他們只抓到了一手細碎流竄的光點。維克多憤怒地“喵嗚”一聲,在吧臺上留下了一串長長的抓痕。在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崔左荊被人通過囚徒卡,召喚進了怪物盒子。啪被吹落的高腳杯摔在地上,碎了一地。維克多憂愁地抬爪扶額。“天啊我還有好多事沒來得及告訴他?!毙〕筻?。與此同時。崔左荊猝不及防地被召喚,剛從刺目的光芒中睜開眼,便看到了面前正倚靠在樹干上昏迷的男人,和他滿身滿地的鮮血。身材高大的少年跪在他身旁,緊緊握著他的一只手,男人手中黑金色的囚徒牌熊熊燃燒,但火焰沒有熱度。手上的鮮血成了燃燒的原料,少年看著仍在陷在光芒中的崔左荊,咬咬牙,把著男人的手在空中畫了個符文。崔左荊猛然瞪大眼。是血契他暗叫一聲不好,立刻撲上去,猛地把男人手中的卡牌打落但就在這時,少年落下最后一筆,血色紋路從男人手指劃過半空浮現(xiàn),迸射出兩道光芒,分別射入崔左荊和男人的胸口。血契完成。崔左荊悶哼一聲,和昏迷男人之間奇妙的聯(lián)系感立刻出現(xiàn)在心中,伴隨而來的還有難以忍耐的劇痛,他右腰側(cè),肩膀和左腿上兀地出現(xiàn)幾道又深又重的傷口,與此對應(yīng),男人身上的傷奇跡般地減輕,肩頭那道幾乎要將他背部劈開的劍傷終于不再血流如注。崔左荊終于忍不住,捂著憑空出現(xiàn)的傷口咆哮著大罵出聲“我cao”他氣得幾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理智,沖上去一拳打在少年臉上崔左荊速度太快,少年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拳,立刻慘叫一聲鼻血狂噴,捂著鼻子狼狽地倒在地上,還試圖還擊。崔左荊連理都沒理他,立刻抓住男人的手,那張卡牌如黏在他手上一般,怎么撕都撕不下來。崔左荊拾起腳邊從少年身上掉出來的小刀,就要強行分離卡牌。“不行”少年見狀立刻抱住崔左荊的腿。“你滾開”崔左荊一把將他踢開,少年又抱過來,拼命阻攔他,大吼道“他會死的”崔左荊用比他更大的聲音咆哮“我管他死不死,結(jié)成血契你問過我的意見嗎”兩人爭斗之際,原本昏迷的男人沾了血的睫毛輕輕顫動幾下,緩緩睜開眼。卡牌上一點金色光芒一閃而過,沒入他漆黑的眼瞳,消失不見。如同被什么聽不到的命令支配,崔左荊和少年齊齊停下拳頭,向他看去。和那雙眼睛對上的瞬間,崔左荊怔了下,接著無法控制地松開了拎著少年衣領(lǐng)的手,血契帶來的影響比他想象中更深刻,來自男人的念頭無比清晰地傳入崔左荊腦中。不要傷害他崔左荊快把一口牙咬碎了,僵立半晌,終于沒能抵抗血契規(guī)則的約束,松開了手。少年立刻捂著喉嚨猛烈咳嗽,踉蹌幾步靠在樹上,滿眼驚恐而警惕地盯著崔左荊。剛才傷到瀕死的男人扶著腰腹的傷口慢慢站起來,看到面前傷痕累累的陌生少年,他皺了下眉頭,抬起左手。他手背上,有一片代表著血契的囚徒紋章。他霎時明白了全部,瞥了幫他簽完血契董臨海一眼,氣息還有些虛弱,對崔左荊道“抱歉,情況迫不得已才和你簽訂的血契,臨海只是想救我?!?/br>崔左荊冷冷地看著他,并不說話。血契是囚徒契約中關(guān)聯(lián)最深的一種,在血契的限制下,主人所受的傷害將會一定程度轉(zhuǎn)移到囚徒身上,對囚徒具有三個命令的絕對指揮權(quán),囚徒無法傷害主人,且主人死亡囚徒必定隨之死亡。他將永遠和這個人綁在一起,直至生命終結(jié)。崔左荊剛被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