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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這概率和明天就要世界爆炸的概率差不多吧”柯爾柏洛斯將手伸到水龍頭下,水流將鮮紅色的血從他手上帶走,稀釋成粉色,他連指甲縫都不放過地將每個角落都洗的干干凈凈,道“然后呢”“然后他們租了個套間住下了,明天還要繼續(xù)賭的樣子,你說他要是玩別的也就算了,我還巴不得他多贏點,偏偏玩老虎機(jī),這個我們要怎么抽水啊”賭場每個部分的營業(yè)額是會上報到老板那邊去的,萬一老板看到了昨天的流水分管經(jīng)理打了個寒戰(zhàn)。“明天他要是再賭的話,你讓他去玩別的項目不就好了?!?/br>分管經(jīng)理“萬一他不愿意呢”“萬一他不愿意,該怎么做應(yīng)該不用我教你啊。”柯爾柏洛斯關(guān)上水龍頭,擦干凈每一根手指,確定不再有絲毫血腥氣息,他抬眼看向鏡子中惴惴不安的分管經(jīng)理,臉上沒什么表情,“只要不鬧到主人的面前,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br>“主要是和他一起來的一共有七個人,看起來都不是很好惹的樣子?!狈止芙?jīng)理的冷汗嘩啦啦地流,“而且不少人都已經(jīng)記住他了,還把他叫做什么老虎機(jī)皇帝,您是沒看到,最后就連那些賭到最瘋的客人都忍不住去看他玩老虎機(jī)了,桌子得空了三分之二呢”“這樣嗎”柯爾柏洛斯皺起眉頭,他也看出分管經(jīng)理的確在緊張害怕,想了下道“算了,明晚我去看一眼吧?!?/br>“那太好了?!狈止芙?jīng)理松了口氣,整個人都要癱軟下去了,“這事情實在古怪,我怕我稍有疏忽處理不當(dāng)惹怒了老板,管事您愿意管,就再好不過了?!?/br>“嗯,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了,”分管經(jīng)理搖搖頭,最終還是沒忍住道,“那些人一共有七個,五男兩女,住在奧林皇家a區(qū)08號,我總覺得這群人不一般,等下例會,我得讓其他經(jīng)理和荷官多注意一下?!?/br>此時已是深夜,卻也是整個賭場中最熱鬧的時段,每個桌上都空無虛席,荷官面帶著得體的笑容為賭客發(fā)牌計算賠率,當(dāng)收到小費時,臉上的笑容就更加令人賞心悅目。不少專門陪玩的俊俏性感女郎坐在客人身邊或腿上,在他們或輸或贏時用高超的手段和技巧,引誘他們繼續(xù)賭下去。各種各樣的香水味道和說話聲混雜在一起,燈光明亮如晝,玻璃是雙邊模糊的,既是防止外面的未成年人看到里面的景象,也是不讓賭客們被外界環(huán)境的變化吸引注意力,這一切的精心布置,都恰如一座巨大的牢籠,不想放任何人出去。十?dāng)?shù)間開闊的連通大廳,旁邊有專門的酒水區(qū)可供暫時休息,這里燈光驟然轉(zhuǎn)成迷幻的藍(lán)調(diào),照在小舞池中央圍繞著鋼管翩翩起舞的女人每一寸皮膚上。在這里,只要有足夠的錢,你可以購買到除了違禁品之外的任何的酒水,也可以向侍者出示金卡,提出自己特殊的要求,他們會為你安排房間,以及漂亮的男生或女生。崔左荊坐在卡座中,身下是上等的皮料,捏著一杯加了冰塊的“教父”,口中威士忌和杏仁利口酒混合后酒香濃厚。董征在他旁邊,西裝革履,一條腿豪放地翹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皮鞋的鞋尖锃亮。他整個人放松地后仰,雙臂展開搭在靠背上,以一種十分霸道的姿勢宣示著少年的所有權(quán)。崔左荊將最后一口酒吞下肚,還沒完全融化的冰塊含在嘴里,被咬得咔咔作響。他似乎有些醉了,緋色一路從脖頸爬上臉頰,最后連眼角都飛上誘人的潮紅,哼哼著拱進(jìn)董征懷里。暗處角落里一直注意著他們的侍者見狀熟練地上前,禮貌地問詢需不需要一些幫助。“幫我準(zhǔn)備一間房?!倍鲝目诖锾统鰞赊兜幕I碼給侍者,侍者心照不宣地收下,瞟了眼正扒在董征身上的少年,道“請跟我來。”董征撈著崔左荊的腰將他帶起來,襯衣下擺被手臂蹭的掀起來一些,露出一小塊光滑的皮膚,得以窺見腰線的流暢。少年耍酒瘋似的踮著腳想要親他,最終董征磨不過,低頭給了他一個短暫的吻當(dāng)做安慰。大多數(shù)人對這種場景都見怪不怪,專注著自己的事情,只有頭一次進(jìn)來的新客,才會沒見識地東張西望,朝這對顯然要去做一些不可描述事情的同性戀人投去好奇或驚奇的目光。在小型舞池前的晃動光束中穿過,董征跟在侍者身后,走過側(cè)旁的小門,穿過長長的華麗走廊,進(jìn)入住宿區(qū)。兩個區(qū)域之間的隔音做的很好,能確保無論酒水區(qū)怎么鬧都不會吵到休息的客人,侍者打開了一扇空房間的門,將房卡交給董征,禮貌道,“先生明天中午十二點記得去前臺登記一下就好?!?/br>董征點頭當(dāng)做對侍者的道謝,隨即便關(guān)上了門,對這種急切侍者早已見怪不怪,重新回去自己所負(fù)責(zé)的區(qū)域,繼續(xù)去招待其他客人了。崔左荊抱著董征的腰,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他抬頭自下而上地注視董征,雙頰緋紅,眼神迷亂地撒嬌道“哥哥你好帥,我要在哥哥的鼻梁上滑滑梯,還要在哥哥的睫毛上蕩秋千”董征嘴角抽動了下,隨即不加掩飾地笑起來。他捏住崔左荊后頸皮,望著他雙眼,道“哥哥你才是真的帥,哥哥的笑是萊茵河畔的陽光,能叫人融化成春水;哥哥的唇是微風(fēng)中綻放的春櫻,散發(fā)著甜美的芳芬;哥哥的眼是夜空中最明亮的星,映照著人世間一切的美;哥哥的皮膚是威尼斯的玫瑰,叫人只想親吻;哥哥的嗓音是圣子施洗時天國奏響的歌,就連最嬌俏的百靈都沉醉不敢張嘴。”崔左荊崔左荊前一秒還迷亂的眼神此時此刻變得無比清醒,他作勢干嘔一聲,錘了董征胸口一拳,笑道“這都什么東西啊你到底從哪里學(xué)的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人設(shè)都崩塌了好嗎”最可怕的是,這人說的竟然還有點押韻這也太惡心了吧“我從來都沒有什么人設(shè)啊。”董征笑的都快喘不上氣來了,他在崔左荊鼻尖上蜻蜓點水地親吻一下,道,“我可以是你想要的任何樣子?!?/br>崔左荊切了一聲,臉上的紅說不清到底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些別的。其實他酒量好著呢,剛才醉酒的樣子都是故意和董征表演給侍者看的,為的就是進(jìn)入酒水區(qū)的這片休息區(qū)域,正常在前臺登記住宿的客人是沒法要到這一片的房間的。崔左荊從口袋里掏出傅哲的鑰匙,古銅色的鑰匙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反應(yīng),但身負(fù)時間力量的崔左荊能夠感受到上面微弱的能量波動傅哲的碎片就在這棟建筑里。他正色起來,問“怎么樣”董征在酒吧和崔左荊喝酒的時候也沒有浪費時間,一直在入侵賭場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差不多了,他們安保挺嚴(yán)密的,幾乎沒有漏